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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徒弟债师父偿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17
  • 字数:9204字

“······”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堂堂一代神医掌门不要面子哒!

站在城墙底下,鸿冠仙人长长缓了一口气,然后就又想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天了人挂了没有······

马儿已经连续多日奔波,司徒商瞿颇为心疼,心想着此刻不应该再累着它,便从马上下了来。

司徒商瞿抵达了皇城。

司徒商瞿环顾了一下这一圈儿的汉子,然后一巴掌捂上脸:“这次我自己走,你们千万别跟我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鸿冠仙人一想到这群人上次半夜三更将自己从温柔乡美人儿的怀里揪出来,一路拖死尸一样将他给拖进肖园,他就格外的心有余悸。

看样子,只怕是肖园里的那位又出事儿了。

亓昱:······

对没错,肖梓川又晕倒在宁苑了。

宁苑向来是肖梓川命令禁止他人出入的肖园禁地,要不是肖老爹见自己儿子一天没出来进去找了找,肖梓川还不知道要在竹屋里昏迷多久。

众人:······

不过这次,肖梓川倒不是睡着了,是真的晕。

平日里冷清空旷的屋子里此刻站满了人,肖老爹带着面上十分尽职尽责哭得楚楚可怜期期艾艾的三个小妾两个女儿站在最前方。

······

这时,肖老爹也有些讶然的开了口:“仙人一路走来没听说?”

司徒商瞿也疑惑:“听说什么?我这一路狂奔,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几乎都未曾停下休息,我上哪儿听说去?”

“小三儿,盛宣王妃······殁了······”

提起自己的这个女儿,其实时隔多年,肖老爹还是多少有些感情在内的,是以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司徒商瞿没想到先前肖府传信,也不过是说盛宣王妃病重,却没想到竟然······殁了?!

“川儿平时最宠小三儿这个妹妹了,到头来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能来得及见上,心中定然是不好受。”

司徒商瞿最初的震惊过后,又有些了然:“怪不得,怪不得盛宣王几日前忽然病倒了,原来如此······”

都是痴情种,却做缘浅人。

先前他虽然看过过皇榜,但皇榜上也只是说盛宣王病重,却为曾道明原因,但不管怎样,司徒商瞿都知道,只怕,这些事儿都与自己那徒儿脱不了干系。

肖老爹忽然又道:“其实盛宣王殿下病了已经有半月余之久了。”

也就是说,那盛宣王妃死了也有半个多月了。

“那盛宣王妃······可只是什么原因?”

“听说是因为,断红。”肖园的情报网可不是摆设,外界虽然议论纷纷弄不明白肖苡柔真正的死因,但仅仅只是一个小锦,肖园的人也没道理不知真相。

“断红?!”

呵,那还真跟他的宝贝徒弟脱不了干系。

世人皆知,断红无解,却不知,并非是无法可医。

而唯一知道怎样医治的,便只有神医门的人了。

而且,这断红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会假死。

中毒前两日会出现嗜睡之症状,第三日则会陷入昏迷,而施针于百会穴,则会清醒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后则会出现假死症状,无心跳无呼吸,此时并非是真正的死去,但几乎所有人包括大多数医者都会误认为人已死去,其实不然,三日之内只要用对方法,尚可起“死”回生。

而几乎所有中“断红”之毒的人都因为不明真相而在中毒之人假死之时便封棺安葬。

因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中断红者必死无疑。

而神医门原本有不少人也是这样以为的,直到七年前,他跟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司徒燮无意间解了这个毒,仔细研究下来,方才解其缘由,但因“以毒攻毒”这个方法风险太大,便并未对外宣扬。

如今这位小王妃莫名其妙中了断红,实在不难教他联想到自己的徒弟。

唉,自己的徒弟造的孽,当师傅的当然是要给他善后喽。

正想着过会儿到盛宣王府上坐坐,肖梓川就悠悠然转醒了。

司徒商瞿见他这番半死不活的模样,忍不住痛心疾首道:“行啊,肖大庄主,不想活你倒是偷着来呀,省得以后让你这些属下担心,不远千里的到处堵截我,要不是你这群属下,我还真不想来看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肖梓川刚醒,就被好友给劈头盖脸一通嘲讽训斥。

半晌温言道:“好。”

“嗯。”

“嗯?”

“你再跟老子说一遍,什么意思?”

“我下次会注意躲起来的。”

“······老子要的是这个吗?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想不开,成天寻死腻活,怎么,嫌命太长?”

“······”

肖梓川默默不言语,任由司徒商瞿恨铁不成钢的冷嘲热讽。

肖老爹心疼儿子,弱弱地插话道:“仙人啊,犬子刚醒,要不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

“肖老庄主你也别惯着他,他要是再这般要死不活一副不过了样子,你一定得寻寻他,他要是敢寻死,你就给我打到他不能行动,看他还怎么寻死,我这衍魂丹的熬制尚需七日,这七日里,肖老庄主你可一定要看好他,别让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肖梓川:······

付生:······

众人:······

打到庄主不能行动?!

一般人哪敢叫人家亲爹下这么狠的手打自己儿子的?

也就眼前这位大神······不拘一格了······

“······是是是。”不管怎样,毕竟司徒商瞿“鸿冠仙人”的名头摆在那儿,肖老爹还是连忙应着。

直到出了肖园,司徒商瞿都还骂骂咧咧地控诉着肖梓川,什么“太重感情”“胸无大志”······

肖园众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得亏这位是庄主的挚友,并且现在庄主卧病在床,否则就这些话,绝对被庄主整得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

鸿冠仙人,这天下虽然没几个真正认识其真面目的,但是这四个字却犹如一个百年老店的招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头顶那奢华至极的的银冠,几乎无然能冒充,也无人敢冒充。

是以,当司徒商瞿站在盛宣王府门口报上自己的名号之时,便立即被奉为上宾请了进去,就差八抬大轿将人给抬进大厅供起来了。

······比喻虽略带夸张,但是明显很恰当啊。

尤其后来直接惊动了高堂之上的皇帝,一下早朝就风风火火带着太医院的医疗队伍赶了过来。

握着司徒商瞿的手就是一顿老泪纵横啊:“仙人,皇儿,就靠你了呀,朕就这么几十个宝贝儿子,你可一定要救救皇儿啊······”

司徒商瞿:······

就这么几十个宝贝儿子?!

皇帝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闪着舌头······

这让人家全家加起来也只有四五口人的咋活?!

但是,这话司徒商瞿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了,毕竟人家是个皇帝,好歹要面子的。

于是礼貌笑道:“陛下放心,在下定竭尽全力。”

“仙人,朕相信你一定能行的。”皇帝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别尽力呀,得要必须啊。

司徒商瞿自然知道他这弦外之音,笑而不语。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是神医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治好让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啊,现在夸下海口答应了,万一治不好不就成欺君大罪了吗,为了他整个神医门不被连累以及他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事儿千万别随便答应。

其实这位盛宣王的病,并不罕见,但让人束手无策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是心病。

俗话没跑,心病还须心药医。

自然,普通的药理办法是只能起到一个辅助作用的。

所以,司徒商瞿没敢保证。

不过这盛宣王倒也真是个痴情种,昔日里的天之骄子为了自己的王妃竟成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叹惋。

其实很多病,都是需要药物和物理结合的,物理,大多数时候指的便是施针。

而作为一个合格的江湖郎中,银针他是随身带着的。

施针可活血顺气,梳理穴位。

但至于能不能醒——

司徒商瞿要来纸笔,伏案写出一道药方,结果皇帝好奇,非要看。

于是他便扬手就给了皇帝。

结果皇帝拿过药房来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比草书还要简洁的几排线条赫然于纸上。

皇帝:······

这谁看得明白?

估计抓药都整不明白抓啥。

“那个······仙人呐,这······都是何意啊?”

“药名和用量啊,陛下不必担心,太医院定然有人能看懂。”

“······”

皇帝没有问为什么,其实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暗语黑话什么的,太医院里也有曾经去神医门拜过师学过艺的,有看懂的倒也不稀奇。

然后司徒商瞿又对着那群太医嘱咐道:“这药可不是用来喝的,这是每日辰时跟子时用来泡药浴的,届时百会、风池、大椎、谭中、心俞、至阳、命门七穴同时施针半个时辰方可。”

“这期间,为解殿下之心病,须重新唤醒他存活念头。既然殿下这般是为了王妃······还是有人多劝劝他罢。尽人事听天命,药浴与施针可待殿下醒来即可停止。”

一旁听了半天的皇帝倒是抓出了重点,再次握着司徒商瞿的手:“仙人啊,听你这意思,皇儿指不定啥时候才能醒?”

司徒商瞿不卑不亢,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没成功。

“回陛下,在下虽能保盛宣王无性命之忧,只是这醒来,殿下怕是自己就不愿醒来,自己都不愿意醒来的人,旁人又如何能左右得了,除非用殿下的执念来唤醒殿下。”

他这一句倒是提醒了皇帝,虽然依旧没松开司徒商瞿的手,但丝毫不耽误他扭头跟自己身后的人交流:“力士啊,我记得以前你说过,好像有个会口技的人还不错来着。”

“陛下,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叫高元。”

“那他可见过盛宣王妃?”

“国宴上,想必是见过一次。”

“那好,把人叫来,模仿盛宣王妃的声音,帮朕唤醒皇儿。”

司徒商瞿:······

这么个缺德办法,皇帝也真能想得出来。

“仙人,你觉得这样,皇儿有几分把握能醒?”

“······”司徒商瞿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道:“大概,八九成的样子吧。”

毕竟,陷入昏睡中的人,虽然是看不见,却也会听得见,而且这盛宣王妃是他的执念,他所说的这八九成,已经很保守了。

于是这下,皇帝放下心来:“实在太感谢仙人了,待皇儿醒来,仙人想要什么赏赐,良田官爵,尽管跟朕说,朕一定竭尽所能。”

“谢陛下抬爱。”司徒商瞿婉拒道:“不过神医门之人皆有规定,不入朝堂,不慕钱财。不过······在下斗胆,想向陛下求一人。”

“谁,仙人但说无妨。”

“琹渊。”

司徒商瞿微一摇头,频频蹙眉:“这咋回事儿?这才不过几日,怎么又弄成这幅样子了?”之前他给肖梓川做的调理近乎前功尽弃。

付生站在一旁,面上更是一副惊讶于自家庄主都知道的事儿,为什么身为庄主之交好友的鸿冠仙人却不知情。

但是司徒商瞿觉得膈应,所以一来就打发了他们回去休息,五个女人正巴不得想要找借口离开,闻言立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退出房门······

肖老爹终归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站在床边,红着眼,就是不走。

几日后。

可怜天下父母心,司徒商瞿轻轻叹了口气,不再顾他。

驾轻熟路的坐到床边的小板凳上,手刚一搭上脉搏去,就开始直直皱眉。

他这一皱眉,半点不带开玩笑的意思,肖老爹当即就心下一紧:“怎么样?仙人,犬子可有无大碍?”

结果脚刚一沾地,他人就又被包围了······

为首之人的那张脸真是尤其该死的熟悉——是亓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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