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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汲黯不畏权贵

  • 作者:曹毛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8-11 19:26:05
  • 字数:4348字

汲黯顶撞说“陛下内心充满了私欲,外表上却假装仁义,怎么可能效法伊祁放勋跟姚重华?”

刘彻恼羞成怒,脸色铁青,起身就走,朝会草草结束,公卿们大起恐慌,替汲黯担忧。刘彻回到后宫,对左右侍从说“汲黯太过分了,他实在是痴愚。”

刘彻下诏班师说“骆郢是罪魁,但骆无诸的孙儿骆丑没有参与恶谋。”

于是刘彻派中郎将到东冶,封骆丑当越繇王,侍奉祖先祭祀。骆余善格杀国王老哥骆郢,威势震慑全国,很多部落纷纷向他归附,他想自己称王,越繇王骆丑无法掌控局势。刘彻得知后,认为不能为了骆余善一个人再出动大军说“骆余善本跟骆郢一伙背叛,应该受到处罚。但他总算把骆郢杀掉,避免我们军队一场劳苦。”

臣僚们一致赞成。议决之后,骆余善用短矛刺杀国王老哥骆郢,派使节把人头送给汉朝统帅、大行王恢。王恢说“我们的目的就在诛杀骆郢,骆郢既死,呈献人头,不必作战就先把敌人歼灭,真是国家之福。”于是停止前进,一面通知大农令韩安国的军队,派人携带骆郢的人头,飞报刘彻。

汲黯性情倨傲而且憨直,不能容忍别人的过失,常当面使对方难堪,对身为皇帝的刘彻也是如此。当时刘彻正多方招聘文学儒者,常说“我想如何如何。”

庄助回京途中,经过淮南国,刘彻让庄助向淮南王刘安告知讨伐闽越的事,用以答复他上书的雅意。刘安道歉,承认他的看法并不成熟。庄助离开南越王国后,南越大臣对国王赵胡警告说“中国兴兵南下,诛杀骆郢,大势所趋,恐怕就要大祸临头。而且先王一再嘱咐,侍奉汉朝,千万不可失礼。但更重要的是,不可以听信使节们的巧言花语,前往朝觐。一进入汉朝,便不可能回来,接着就是亡国。”

赵胡醒悟,打消原意。

大臣们齐声责备汲黯,汲黯说“天子设置三公九卿,要大家正直的辅佐皇帝,怎么可以专拍马屁、察言观色,陷陛下于不义?而且我身居此位,如果爱我的生命,岂不侮辱朝廷!”

河内郡火灾,烧毁一千余家,刘彻派他前去勘察,回来后报告说“平民之家失火,邻居们被火舌波及,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可是我经过河南郡,发现人民贫苦,又逢水灾、旱灾,一万余家陷于悲惨绝地,饥馑使人性丧失,父子们互相格杀,吞吃尸体。我已假传圣旨,命官员开仓振灾,现在缴还符节,愿接受假传圣旨的罪刑。”刘彻认为他有见识,不予追究。

汲黯在东海郡,对行政跟讼狱,一切以清静无为为主,遴选有才干的人担任郡丞跟官吏,授予全权。汲黯只掌握重要方向,不去考察细微小节。他身体不好,经常卧病在床,很少升堂问事。年余下来,东海郡井井有条,大为治理,受到中央称赞。刘彻得到报告,擢升他为都尉,与九卿平起平坐。他处理事情的手法不求表现,只求安定,顾全大体,不拘限于法令条文。

汲黯体弱多病,请假将满三个月,刘彻屡次延长他的假期,而病仍不能痊愈。后来,汲黯又病倒,庄助代他请假。刘彻问“汲黯这个人怎么样?”

庄助说“让汲黯当一个官员,他的成绩不会超过别人。然而,如果命他辅佐幼主,坚持立场,请也请不来,赶也赶不走,纵然自以为有孟贲、夏育的勇猛,也不能使他动摇。”

刘彻说“是的,古代有一种国家栋梁,汲黯相当接近。”

PY人汲黯官拜谒者,态度严肃,受人敬畏。闽越王国发动战争时,刘彻派汲黯前去调查。他只到了吴县,就转回头,上报说“百越人民互相攻打,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并不稀奇,没有资格劳动天子的使臣。”

匈奴汗国请求和解,刘彻命大臣会商。大行王恢,是燕国人,对北方胡族十分熟悉,建议说“汉朝跟匈奴和解,两国和平,最多维持数年,匈奴就会背叛盟誓,不如拒绝,派出远征军,发动攻击。”

韩安国说“匈奴人逐水草而居,迁移不定,很难把他们制服。自从上古以来,从不把他们当做人类看待。汉朝军队北上数千里,沙漠之中,跟他们争锋,人困马乏,匈奴正好利用我们的疲惫,全力反攻。这是件危险的事,不如和解。”

汉朝军队开始向南推进,还没有越过仙霞岭,闽越王国国王骆郢,已派出劲旅,把守仙霞岭关隘险要。骆郢的弟弟骆余善,跟宰相以及一众王族,商议因应之策。骆余善说“大王擅自出兵攻击南越王国,事先并没有呈报汉朝批准,所以汉朝讨伐。汉朝军队强盛,即令侥幸战胜,他们源源不绝的增援,只会来得更多,直到我们国家灭亡。我们不如把大王杀掉,向汉朝道歉。汉朝愿意接受,双方休战,我们的国土仍然保持完整。汉朝如不接受,再跟他们作战,打败时,大家逃到海上。”

大臣中多数附和韩安国。于是,刘彻决定和解。

李广跟程不识,都以边郡太守的身份,出任军队统帅,当时都享负盛名。李广行军作战,从不约束队伍,也不构筑阵地,像游牧部落一样,逐水草扎营,战士们轻松愉快,夜间也不击刁斗,也不设立岗哨。文书工作,十分简单;但斥候四出,侦骑遥远,从没有受到敌人伤害。程不识恰恰相反,整饬部队,严密行伍,安营扎寨,刁斗声音不断,官吏处理军中文书,直到天亮,得不到休息,同样也从没有受到敌人伤害。

于是封骆余善当东越王,跟骆丑共同治理国家。刘彻派庄助出使南越王国,暗示汉朝的盼望。

南越王赵胡叩谢说“皇上竟然为我们发兵讨伐闽越王国,就算死也无法报答。”决定派太子赵婴齐到长安充当刘彻的侍卫,然后自己也要亲身前往,告诉庄助说“国家刚受到侵略,一切残破。大使请先回朝,我正在赶做衣服,随后就北上晋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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