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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聚蚊成雷

  • 作者:曹毛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8-11 19:26:04
  • 字数:4238字

刘彻自即位以来,招揽天下奇才,不拘束于传统文官制度,给予擢升。四方人才,上书讨论国事得失,展示自己能力的,多达一千余人。刘彻选拔优秀的,赐给特别荣耀。庄助最先受到任命,后来又有吴郡人朱买臣、赵国人司马相如、平原人东方朔、吴郡人枚臯、济南郡人终军等,刘彻都安置在自己左右,让他们跟大臣辩论,双方各自发表意见,大臣们往往屈服。其中司马相如以善于撰写“辞”“赋”的缘故,尤其受到特别宠幸。东方朔、枚臯,口才敏捷,从不引经据典,但言谈幽默,刘彻不过把他们当做戏子看待,虽不断赏赐,却不使他们担任官职。东方朔同样察言观色,经常进言规劝,对政策也有补益。

刘彻改穿平民服装,私自出游,北到池阳,西到黄山,南到长杨,东到宜春。跟左右侍从们,约定在殿门外秘密会合,乘夜出发,自称平阳侯。天快亮时,抵达终南山麓,射鹿、逐狐、赶兔,乱马奔腾。践踏农人田地庄稼,农夫们高声呼叫,诟詈咒骂。户县、杜县县长动员民兵围捕,杀声震天。侍从们无法逃脱,最后只好亮出皇帝信物,才免去一难。

刘彻前往霸上,举行除恶消灾祭祀,回宫途中,经过姐姐平阳公主家,看上歌女卫子夫。卫子夫的娘亲卫女士,是平阳公主家的仆妇。平阳公主送卫子夫进宫,刘彻宠爱她,对她日益器重。皇后陈娇知道后,妒火烧得她失去理智,一哭二闹三上吊,几次自杀,幸都被救活。结果是,刘彻并没有屈服,反而怒不可遏。

卫子夫的父亲郑季,本是平阳县的县史,被派到侯爷家当差。跟当时还是年轻婢女的卫女士私通,生下一个儿子,姓娘亲的姓,命名卫青。卫青年龄渐大,在侯爷家当马童。刘嫖为了替皇后女儿陈娇报仇,派人逮捕卫青,企图格杀。卫青的朋友、骑郎公孙敖跟一批好汉,发动奇袭,把卫青抢救出来。刘彻得到报告,立刻召见卫青,任命他担任建章宫监兼侍中,大加赏赐。几天之内,多达黄金二十四万两。不久,封卫子夫为夫人,擢升卫青为太中大夫。

王娡对刘彻说“你刚登上宝座,大臣还没有完全顺服。前些时你兴建明堂,祖母已经不高兴。而今又冒犯姑妈,必然会被重罚。女人们,喜欢听好听的话,你可要小心。”刘彻惊悟,对姑妈刘嫖、皇后陈娇,稍稍恢复从前的态度。

于是派遣庄助持节,前往会稽郡征调军队。因不合法令,会稽郡长拒绝发兵。庄助震怒,诛杀一位反对发兵的司马,传达皇帝旨意,解释不用虎符的原因。会稽郡不敢抗拒,动员军队,乘舰队南下,援救东海王国。大军还没有到达,闽越王国已经撤退。东海王国恐怕闽越王国再来攻击,要求全国人民移居中原。西汉政府批准,东海国王骆望率领全国人民内迁。西汉政府把他们安置在长江、淮河之间江淮平原地带。

代王刘登、长沙王刘发、中山王刘胜、济川王刘明,到首都长安朝见。西汉帝刘彻设筵款待,刘胜听到奏乐声音,忍不住流泪。刘彻问他为什么,刘胜说“长久的悲哀积压胸中,甚至听到有人叹息,都会触动感情。我心里忧郁太重,每听到微小的声音,自己都不知何故,竟如此的百感交集。我以疏远的身份,受到宠信,得以在东方作为藩属。在辈分上,陛下称我为兄。可是大臣,连这一点亲属的关系都没有,我不过轻如鸿毛,丝毫没有分量。可是他们却结党营私,随意抨击,朋友间互相勾结,使皇族亲人,备受排斥。骨肉冰释,我内心十分难过忧伤。”

于是一口气把大臣对亲王们越俎代庖的案件,向刘彻报告。刘彻大吃一惊,于是提高对封国亲王们的礼遇,下令减少对封国亲王们的约束,增加皇族间的恩情。

刘彻又曾半夜闯进柏谷,投宿客栈,马嘶人喧,傲慢无礼,大声吆喝客栈老板,教他泡茶。客栈老板愤愤说“没有茶,只有尿!”怀疑刘彻这群无赖是盗贼匪徒,悄悄集结镇上少年,打算攻击。

庄助却不认同,说“问题在于我们有没有力量救援,有没有能力保护?如果能,为什么不管?秦王朝连它的首都咸阳都抛弃了,岂止南方越人?现在小国危急,来向我国求救,我们不救,他们将向谁诉苦?天子又何以臣服万国?”

刘彻说“田蚡的见解不足取。不过我登基时间短,不想动用虎符征调郡国民兵。”

老板娘看为首的刘彻,长相跟一般人不一样,阻止她丈夫说“客人恐怕不是泛泛之辈,而且看情形他们戒备森严,千万不可动手。”

客栈老板坚决不肯,大战一触即发。

七国之乱末期,吴王刘濞的太子刘驹,逃到闽越王国,深恨东海王国诱杀刘濞,不断鼓动闽越攻击东海。闽越王国终于发动攻击,包围东瓯,东海国王骆望派人向汉朝请求援救。刘彻问田蚡的意见,田蚡说“越人互相攻击,反复不止,原是一件常事。那一带在秦王朝时,便被抛弃,不隶属中国,不必为他们劳师动众。”

最初堂邑侯陈午,娶刘彻的姑妈馆陶公主刘嫖,刘彻能够当太子,刘嫖曾尽了很大力量,于是把女儿陈娇,嫁给刘彻当太子妃。刘彻即位后,陈娇顺理成章当上皇后。刘嫖仗恃这些功劳,贪得无厌,搞得刘彻头都大了。而皇后陈娇,没有儿子,且骄傲嫉妒,曾赏赐给太医九千万钱,求太医助她生子,却没有一点起色,刘彻对她的宠爱逐渐衰退。

当时参与决策的大臣,对晁错的冤死,深为愤懑,所以遇事都压制各封国国君及亲王,不断揭发他们的罪恶,挑剔微小的毛病;苦刑拷打封国的官员,迫他们证明国君犯法。各封国国君和亲王,无不怨恨。

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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