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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失去的岁月11

  • 作者:胡三未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1-01 11:21:37
  • 字数:13450字

余同哲多次到洪门寺拜会觉莲法师,也算与佛有缘,难免受到佛法的影响,他之所以给我讲这个故事,无非是想告诉我他对二十来年前那场决斗的态度,这说明他已经掌握了杜国华使诈的秘密,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天下无数有情事,世间尽是无奈人……除此之外,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的烦恼并不影响余同哲的心态,他接着上次的话题继续给我讲述他的故事:“那次旅行结束以后,我的生活也揭开了新的篇章,不但结交了一个敬佩自己、喜欢自己的小女朋友,而且还和朱秀梅拉上了关系。从那时起,住在同一个大院里的朱秀梅就成了我家的常客,或送礼物或帮忙干家务,把我妈妈伺候的舒舒服服,对她赞不绝口,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就默认了这个儿媳,并主动托人到朱秀梅家里提亲。我自然晓得朱秀梅的心思,但是为早年守寡的母亲找个孝顺的儿媳正是我平生所愿,何况朱秀梅又聪明漂亮,与我家算是门当户对,再加上凤凰湖遭遇的缘分,所以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与她正式建立了恋爱关系,并在两年之后举行了婚礼。

我回答说:“下午没事,明天一早赶到公司上班即可。”

余同哲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你跟我走,咱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说话。”

白复兴的葬礼结束后,余同哲问我:“你下午有事吗?”

咬咬那个都疼,始终难以取舍,经过一段时间的思量,在某年正月,师傅终于给两个弟子划出一个道儿:当年的中秋节安排这对师兄弟比武,得胜的一方留在师门,继承师傅的衣钵,而失败的一方则必须离开师门。在余下的几个月里师傅不再传授武学,全凭自己修炼,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日复一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进入了阴历八月,这期间师兄弟除了回去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苦苦修炼,忽然有一天,师弟对师兄说:“我知道洪门寺的小和尚送给师兄一瓶好酒,何不拿出来陪师傅痛饮一碗?”师兄说:“明知道师傅从不喝酒,如何说这种话……罢了,我自己向来不喜欢喝酒,就送给你解馋吧……”师兄果然将那瓶杜康美酒转送给师弟,说话又过了几天,等到月圆之夜,师傅安排师兄弟开始比武时,师弟却突然上吐下泻上不了场,师傅是个老江湖,仔细查看弟子的症状,立马判断出是轻度中毒,找来师弟喝过的酒查验之后追问是哪儿弄来的,师弟便实话实说是师兄送的,师傅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对那个师兄说:“比武的事儿就此打住,你走吧,记住以后不论走到哪儿不要说是我高某的弟子……就这样,师兄就离开师傅和师妹走了;师弟则留在师门,和小师妹成了亲,并继承师傅的衣钵,最终成为形意拳的一代宗师……师兄这个人敦厚但并不愚笨,他深爱着小师妹,也有信心赢得比武,没想到最终因为一瓶酒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被迫离开师门,痛失所爱,多年来他一直耿耿于怀,始终琢磨不透,那瓶杜康酒是一次机缘巧合洪门寺的沙弥释觉莲赠送的,不可能有问题,师弟喝了怎么就中毒了呢?他百思不解,终于抑郁成疾,后来得了有心人的提示,他才把焦点放在师弟本人身上,同时开始打探师弟的情况,一直到师傅过世两年之后才查明真相,原来师弟这个人颇有心计,做事也甚是荒唐,师傅在的时候有所忌讳,始终隐忍收敛,等师傅过世以后便没了束缚,渐渐变得有恃无恐,飞扬跋扈,一次酒后失态,主动承认当年是他本人给自己下毒,同时狡辩说他之所以如此行事完全是为了师门,因为在他看来师兄这个人太过老实,不堪大用,根本没资格继承师傅的衣钵,他从大局出发,利用自己的智慧战胜了师兄……多年郁积的苦痛变成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师兄手持利刃寻到师弟家中,誓要杀之而后快,但他毕竟心地纯良,当他看到小师妹和她已经七八岁的小女儿时终于还是没能痛下杀手……然而他心里的疙瘩却一时不能解开,后来他去找释觉莲求助,这个释觉莲就是后来和我交好的觉莲法师,不过他当时只是洪门寺的一个小沙弥,沙弥释觉莲听了他的不幸遭遇后先是沉吟片刻,然后开导他说:“当你将那瓶杜康酒赠送给师弟的时候,你与师傅、师妹的缘分也就尽了,既然缘分已尽,又何必纠结,人世间任何事情都躲不过因果二字,你今生受的果报,必定是你前世造的因,有道是一啄一饮莫非前定,何况姻缘大事,你若笃信我佛,为什么不祝福他们,在今生多积些善缘,给来世添些福报呢……却说这个师兄得了觉莲沙弥的点拨之后果然不再记恨自己的师弟,并在两年之后完全放下烦恼,在洪门寺出家为僧……”说到这里余同哲竟然虔诚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回到现实中问我:“这个故事你听懂了吗?”我使劲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听得懂。但是我的烦恼却如何也消除不了。

我俩说着话,一边进了山门,太阳光被高大的柏树遮住,伴随了一路的热浪也被挡在山门外,寺院里既清凉又安静,一会儿余同哲带我来到一棵千年古柏下,树下有石桌和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两个中年人刚下完棋,正在收拾棋子准备离开。见我们走近,其中一个问:“要不要给你们留下棋子?”余同哲说:“谢谢,你拿走吧,我们不会下围棋。”那人便说:“其实我俩也不会下,真的,我们就是为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另外一个解释说:“其实会不会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这种感觉挺好的,不管你把棋子摆在那里,都没人对你指手画脚。”我和余同哲听着新鲜,点头称是。等两个人离去,余同哲说:“走吧,我先带你走走,等咱们累了就返回来,我去讨一壶茶水,咱们就坐这儿喝一会儿。”

从我们开始上路到这会儿,我想的最多的是赵国兴酒后透露给我的那个秘密,赵国兴酒后喜欢哭鼻子和胡乱说话的毛病我早有耳闻,他既然能对我透露隐私,对别人自然也一样,那么余同哲是否也晓得这一切呢?如果他不晓得,我该不该告诉他?我心里一直纠结着,退一部讲,如果我将实情告诉他,他会怎样呢?想起那次决斗带给他的巨大伤痛,我竟然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给震慑住了……这些年余同哲和洪门寺来往颇多,并和寺院的住持觉莲法师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想必香火钱也破费了不少,而他的佛学知识自然也积累了不少,在寺院里散步的时候我问余同哲:“你信佛吗?”他回答说:“信,但我希望你所说的佛不是迷信中的佛。”我问她这话怎么讲?余同哲解释说:“迷信中的佛通常是以神鬼和妖魔为主,我所理解的佛是佛教,即宗教……给我说说你对佛教的理解吧。”我认为佛教讲的是“因果”报应和“六道”轮回,所以劝诫世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通过自己主观的修行,达到开悟的目的,最终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摆脱六道轮回之苦。余同哲则认为不妨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看破”和“放下”。我听不明白,想了想说:“咱们两个人谈论佛教,就像那两个不懂围棋的人下棋一样,打住吧,别说错话惹恼了佛祖,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给我讲讲你的经历吧,接着上次,从那次凤凰湖旅行到现在,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和那个付小四赛过摩托艇吗?”

“再说旅行结束后我又回到沉璧湖大酒店,没两天,赵国兴便找上门来,约我一块儿到制药厂去干临时工,具体工作是搞设备检修。我们的老板是南方人,老孟家的后代,叫孟庆明,他自己手下养着六七个个懂技术的管理人员,为了降低成本,公司平时不养人,拿到项目以后在当地招揽临时工,完工以后随即辞退……那时候在外面打工,拿不到工钱是常有的事,但是孟老板却不同,他讲诚信,说话算数,手下的临时工临走时都能拿到工钱,所以孟老板很容易招到人,没过多久便在乌城站稳了脚跟。赵国兴一定是从朱秀梅哪儿打听到我的情况,就找上门来,约我一块儿到制药厂去干临时工,三个月以后项目竣工,赵国兴自个回家去了,我则辗转到另外一个项目上,在一个生产服装燃料的化工厂继续搞维修,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我跟着孟庆明干了六年,从学徒工干到技工,再到工长,学了不少东西,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关系,后来孟庆明因故退出乌城的市场,我便趁机注册了自己的公司,之后风风雨雨,磕磕绊绊……虽然艰难,但总算活了下来,一直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民国初年,凤凰湖畔隐居着一位姓高的形意拳高手,他带着自己的女儿靠打鱼为生,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后来高师傅先后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比他的女儿大两岁,两个孩子青梅竹马,自小就要好;后来收的弟子比他女儿小两岁,算是关门弟子……冬去春来,一年复一年,两个弟子在高师傅的细心调教下都练就了一身好功夫,长大成人以后这对师兄弟竟然双双喜欢上师傅的女儿,于是不知道从那天起明争暗斗的事儿就不可避免地在师兄弟之间上演,在师傅眼中,两个徒弟一个淳厚,一个乖巧,两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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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简单,但我能感觉到他语气里透着酸楚;能看得见他脸上刻着艰辛。虽然得到舅舅不少帮助但毕竟是白手起家,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我们班的同学中怕是没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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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余同哲说:“我今天叫你,就是为了说话来着,我会把憋在心里的话慢慢讲给你……付小这个人不过是个小插曲,我不但没和他比赛摩托艇,甚至把他送我的摩托艇也换现捐给了慈善机构,当然,捐助人是付小四。我为什么要与她断绝联系呢?我小舅原来经营的公司就叫玉恒公司,后来他发了一笔横财,一夜之间成了乌城最有钱的人,于是便把‘玉恒’变更为‘恒大’,同时将我两个舅舅和我妈妈招募进来,开始组建集团公司,这就有了后来不可一世的‘恒大集团’,因为在市区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他们看好凤凰湖的开发潜力,便在凤凰湖东面购置了二千亩山坡,然后大兴土木,打造属于李家的商业帝国,付小四是个坐地户,不但水上功夫了得,拳脚上也很有一套,活脱脱水浒传中的阮小七,恒大集团招揽人才的时候他便强势加盟,做了恒大集团的保安处长……我小舅在经营他的玉恒公司时和当时最大的胜利化工集团有过摩擦,后来胜利化工有人设了一个赌局,把我小舅套住,不得已将他沉碧湖大酒店的产业输给了胜利化工,这才有了后来的滨湖中医院,然而打那个时候起两家公司就结下仇怨,恨不能将对方置于死地,先前‘恒大’不是‘胜利’的对手,但是恒大发迹以后却能碾压胜利,据我所知,恒大集团正在悄悄收购胜利的股份,准备将胜利一举歼灭,付小四是恒大集团的保安处长,直接参与了恒大集团内部的许多谋划,我可不想纠缠到他们的争斗中,只好和付小四断绝了往来……现在胜利化工的大股东白复兴已经死了,他名下的滨湖中医院留给了陈少红,我不知道恒大集团和胜利化工厮杀的内幕,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有必要保护陈少红,我应该这么做……哪怕和我小舅做对也义无反顾。好了,恒大集团的事儿我不想再多说了,现在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余同哲不理会我这句话,而是调转话头问:“你父母多大年纪了?”

我回答说:“我的父母同岁,七十了……我很惭愧。”

余同哲说:“知道惭愧就好……我为了自己的母亲选择了朱秀梅,难道你就不能为自己的亲人想想,你的终身大事不解决,你的父母亲是永远也不会安心的。”

我用感激的目光回报我的朋友,然后回复说:“你的话我记住了。”

不知不觉又返回到那棵千年古柏下面,我没心思喝茶,余同哲带我到大雄宝殿给佛祖上了一柱高香,拜了三拜之后就离开寺院走了。

生活中我们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一件物品,我们不需要它的时候常常出现在眼前,但是等到有一天我们需要用它的时候却找不到了,你说是该抱怨放错了地方,还是抱怨用它的时机错了呢?我的婚姻就像是这样一件物品,有缘的时候自己不珍惜,等缘分错失了再去攀缘,等再去攀缘的时候就难了。是啊,如今时变境迁,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腔热血勤珍重的文学青年,虽然在文学圈子里小有名气,个人身份毕竟只是建筑公司的一名小职员,而陈少红作为一个富商的遗孀,与我有天壤之别,如此重大的差距,我们还有可能走到一起吗?难道我和陈少红真的犹如乌镇中学围墙外那两条铁轨,不管走多远,永远也不会重合吗?我又想起了自己在中学时代写的一首诗,诗中就有——“既然注定不能相遇,我的等待便遥遥无期”这样的句子,难道自己写的诗会是我生命中的谶语,用来决定我爱情的命运吗?绝不是,只要生活还在继续,我就不能停下追寻爱情的脚步……于是在此后的几年里,我生活的罗盘始终围绕着陈少红这个磁场旋转,我往滨湖中医院跑了至少二十七趟;直接给她打电话足有八十一次,可结果都是铩羽而归,我得到的回复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种情形:一是陈少红不在医院或不接电话;二是陈少红正忙着处理胜利化工的重要业务,无暇顾及我;三是陈少红在丈夫去世以后心如死水,无论怎样的风暴都激不起一点涟漪……这三种情形说白了就是一种情况——陈少红爱情的心扉已经关闭,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

关闭心扉就仿佛与世隔绝,要在孤独中生活、在沉寂中湮灭,这样的话陈少红岂不会变成一具美丽的躯壳,这可是我不愿意接受的,我恋着她,爱着她,当然希望她过得好,我们既然投胎到这个世俗的世界里,就应当获得世俗的幸福,这个俗世虽然不太干净,但是我们可以干干净净地活着,我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以后的日子里应该有我来陪伴,只要我能打开她的心扉……

我需要一把能够打开陈少红爱情心扉的钥匙。

和别人比起来,我除了对她的一往情深外还有一支饱含深情的笔,或许这把钥匙就掌握在我自己手中——从我学习写作那时起,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漫长的日子里,我把自己的心事都写成日记,真实记录了我追寻爱情的心路历程,记录了我的挣扎、我的孤独、我的无助、我的祈祷、我的倾诉……林素琴看过我所有发表过和没有发表过的书稿后留下那首诗,和我断然分手。公开发表过的那些诗文不用多说,没发表过的书稿主要是我的几本日记,所以才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如果陈少红能看到我的日记,又会怎样呢?起码她会知道从学生时代起我就暗恋着她,继而又深爱着她……时光在流失,我对她的爱却不曾褪色,然而这些日记仅是我一个人的内心独白,是不圆满的,一个人的爱情犹如半块月亮,永远是残缺的,如果能引起对方的共鸣,把另一半点亮,难道不是一种圆满吗?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日记本送给她,但是我可以把这些倾诉整理改写成一首诗,对,就是诗歌,“诗言志”是流传了千年的真理,我就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写成一首一万行的长篇叙事诗,题目就叫《倾诉》……经过一个多月的构思,我把诗歌和现实联结在一起,给诗歌设置了一个特别的结尾——过尽千帆之后,男主人公向他暗恋了多年的女主人公发出了约会邀请,在长篇叙事诗完成之后的那年冬天……那年冬天第一场雪开始飘落的时候,在美丽的沉碧湖,男主人公会来到沉璧湖的岸边,迎着纷飞的雪花徘徊、流连、等待着……等着他的心上人赶来赴约……

陈少红一定能读懂我的诗歌。她来赴约或者不来,我都会在沉碧湖上等待着……既然已经约定了时间,我的长诗起码要在来年夏天才能完成,我得给陈少红留出阅读的时间。然而天大地大,健康最大。当我全身心投入到诗歌创作中的时候,忽然患脑梗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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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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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同哲“嗯”了一声说:“恩爱夫妻也会吃醋的……不管怎么说,我和朱秀梅说话就过了半辈子,都成了老夫老妻,没什么可说的,倒是你,你可是早该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了……我今天叫你出来也为这个。”

我梗着脖子说:“这个事儿勉强不来的。”

后来我问他:“你和赵国兴联系多吗?”

余同哲说:“赵国兴和朱秀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姐弟相称,我轻易不掺和他们的事儿……但是赵国兴这个人比上学的时候出息,他脑子活,资源也多,我一个人打工养活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在村里联络了一帮人,组建了一个人力资源网,靠提供劳动服务获取收益……大概是因为建筑行业机会更多,他就离开化工厂,把目光投向建筑行业……我组建公司初期他可是帮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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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着说:“你和陈少红的事儿她都知道了。”

“是的,”余同哲说,“就是没有赵国兴她也会知道的,你知道,在我们厂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想起上次在医院里的情景,我随口说道:“看得出你俩挺恩爱。”

我欣然应允。

乌城三环外边,距离余同哲的昌建公司八九公里处的山脚下有个寺院,叫“洪门寺”,是佛教净土宗的道场。寺院始建于隋朝,宋末毁于战火;明朝嘉靖年间重建,不料再次遭遇战火洗劫;到民国年间,当地一个僧人受虚云大师点化,化缘修缮,使香火延续至今。余同哲叫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多小时我俩就来到洪门寺的山门前。望着墙壁上“南无阿弥陀佛”几个大字,余同哲高声念诵了一遍,然后说:“这个寺院并不大,香火也不是特别旺,但是设计建造别具一格,仔细观察,似乎能看到好几个朝代的影子……工作闲暇,我曾经无数次步行到这里来散心,或者到大殿里听和尚们诵经,或者在院里的松柏树下走走……在乌城再也找不到如此清静的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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