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向沿着江岸往下游行了一段距离,到了一片荒僻所在。
今夜正值朔日,天空群星璀璨,却无明月朗照,前方的水面上又笼罩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饶是胡垆功力深湛目力过人,也看不清十步之外的景象。
他从随身的行囊之中取出一枚竹哨,含在口中鼓腮连吹了三声,一长两短,如夜枭啼鸣。
片刻之后,水上也传回三声哨音,却是两短一长。
胡垆面现喜色,又将竹哨吹了一回,以便对方确定自己的方位。
不多时,一叶扁舟破开水上的朦胧雾气驶到水边,船上一人低声唤道:“是堂主吗?属下郑韫在此!”
“正是本座!”胡垆回应一声,也不待那扁舟靠岸,纵身一掠翩若惊鸿,横越数丈水面,轻飘飘落在船头。
在船尾摇橹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面相朴实,皮肤黝黑,手脚粗大,布衣短褐,望上去与寻常的渔民船夫并无区别。
只有一双灵动有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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