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额上汗珠。但就这么一晃,笔下的这个字便有几笔写得歪了。
“嗯……”他从鼻孔中呼出了这惋惜的气流声,一边摇头一边将这宣纸揉了,扔到了桌边。
“牧斋。”一声轻盈地呼唤从门外传来,似是泉水叮咚的声音,听来沁人心脾。
柳如是轻轻推开房门,盈盈走来。她带着笑容,边走边说:“牧斋,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她余光一瞥,发现了钱谦益扔在地上的纸团,便俯身将之捡了起来。展开来一瞧,柳如是不禁喜上眉梢,念道:“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
钱谦益抬头瞧了她一眼,笑着说:“不错,正是河东君的佳作。我要写下来,送给一位贵客。”
柳如是瞧着手中揉皱了的宣纸,也是嫣然一笑,道:“既是如此,何故又给扔了?难道牧斋觉得我写得不好吗?”
“不,夫人明鉴,牧斋绝无此意。”钱谦益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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