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来形容心情,可见过年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姐妹们欢天喜地的要包饺子了。
大姐打开了灯,厨房沉浸在一团柔和的橘光里。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脸上的红光不见了,堆满了愁云。
他站在炕上,透过墙上的一块玻璃既可以俯瞰厨房,又可以总览他所在的外间屋。
他像监工,并且像找茬的监工,一副随时要抓倒霉的雄威。
大家心照不宣地谨慎起来。家里静悄悄的,每个人蹑手蹑脚地做事,怕手闲下来。
哥哥都自觉地拿起扫帚划拉院子去了。
如果一直在厨房干活就好了,但最后的工作还是得集中在外间屋。
大姐把一张面板靠着炕沿儿放在炕上,正好在父亲眼皮底下。
她一条腿搭在炕沿儿上坐着,背对着父亲耸动着肩头揉面,一盆调好的饺子馅放在面板旁。
三个妹妹挤挨着围着面板,父亲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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