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窗前拨着算盘,除去日常开销,还剩一些余钱。尚来不及叹气,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先生。”
抬头,是未年。未年这个孩子是所有孩子里最乖的,永远整洁干净、一丝不苟。洗得翻白的布料打了大大小小的补丁。江琉觉得他连补丁都是讲究的。
“《裴公诗文集》搁在邻桌上。”
“多谢先生。”未年微微作揖,颔首一顿。
江琉问过未年,彼时他说他没有姓,只有名儿。因记不得自己父母与出生,却眼神坚定:“那我便随先生姓。”
从此他叫江未年。
他功课扎实,大概老师都喜欢有天份又努力的孩子,江琉亦觉他是个可塑之才。
只不过他的心里藏了事儿,江琉不打算深究——谁的心里没点事情呢。
“先生。”他拿书毕,及至门口,蓦地转身,“江先生惊世之才,何不入世一展宏图,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