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站在船尾双橹旁边,五人一根长橹,同时发力,摇动橹杆,掌舵的水手面容老成,一双布满茧子的手掌握着舵盘,稳如泰山,连着舵盘的巨大舵面搅动水流,在他的操纵下,缓缓的转向,迎着来船的方向驶去。
船头的火盆已经烧起来了,汪承祖指挥众人在那尊铁炮周围打下铁钉,固定锁链,一颗颗黑乎乎的铁弹从底舱搬上来,连同一只只用木桶装载的火药,码到了铁炮边上。
又有一群人推出了几门比船头铁炮小很多的铁炮来,吆喝着固定到两边船舷上,汪承祖过去骂骂咧咧的踢了几个人的屁股,呵斥道:“全搬到左边去,一边安几尊打个锤子,集中到一侧才能够猛烈!老子以前教你们的全教到狗身上了吗?!”
水手们又忙不迭的把小铁炮全推到左侧船舷边,炮口伸出木头船帮,打铁钉连锁链,烧起火盆。
聂尘就站在边上看,这类炮是小型的佛郎机炮,口径大约可打半斤的子筒,长六尺,比船头那门长度近一丈的铁炮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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