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遗忘了似的。
连夜摸黑已经绕过七八个村落,娃儿的身上早已被下山的露水淌湿了,那一股子难闻的羊屎蛋子味在体温的烘托下愈发的难闻了。
“前面魏家塬一过,就有一道关口,那里的白狗子最凶恶!”走在前面的满仓气喘吁吁地转过身给知娃解说着,提醒他打起精神。
天已大亮,城门设在一道黄土梁子的豁口处,四下是望不到边的开阔地,光秃秃的土梁子上影影绰绰的散落着的几棵树木歪歪扭扭的向一边靠拢着。黑乌乌的洞口并没有城门,青砖砌成的弧顶正中间砖雕的几个大字和怀玉先生门口的“传家读耕”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上面只有三个字“通天洞”。
道儿变宽,两边长满了高大的泡桐树。空气间夹杂着阵阵的清香,对这香味儿知娃、满仓俩人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洋槐树的花蕾即将绽放。槐花一开,沁人心脾,整座村子都会浸泡在花香的蜜海之中,随着初夏的阵阵清风,这花浪会随着风儿波及十里八乡。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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