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青就着河边的地势,打算假扮成鱼叟进城。而后他便从行李间找到蓑衣竹笠披上,在河边捉了几条河鱼放到竹篓里,然后便独自向陵城而去了。
这位鱼叟掮着个长长的青竹鱼竿在肩膀,腰间携着个大鱼篓,浑身湿哒哒的,鱼腥气缭绕,隔着三五间远也能闻到些踪迹。
晨间的农田总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在没有经过烈日暴晒之前,常人都会愿意在上面多逗留些时候。
晶莹的露珠还挂在草尖上,垂垂欲落;杂草间的虫豸悠悠鸣叫,自由无拘;天边飞驰回巢的夜莺在咏唱着最后的歌谣,然后带着人们的祝福回到深林的枝丫上面。
苏青走在田间的梗道上,刻意佝偻着身躯,即使与早耕的农人擦肩而过,旁人也难以分得清其中真假。
如此这般,苏青靠着一身过人的伪装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陵城。只见他看上去在边走边沿街叫卖,拖着渔具东走西逛,实际上却是在刺探敌人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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