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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荒凉的空气中奔走,一时像海浪,一时又像是岸边搁浅的雕像。
吉米耸拉着脑袋,跟随在人潮的后面,病恹恹的样子,一直没有说话。
瘸子似乎是嫌排队太过无聊,就忽然想到问他,“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和姐姐们玩得太疯了,没时间睡觉啊?”
“搞了几次啊?”
“别以为年轻就可以胡来啊,肾这玩意儿,用着用着,它就亏了啊!”
尽管瘸子越讲越欢快,但吉米还是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低头看着走路。
他看着那一只只仿佛离不开大地的脚掌,人们走路的姿势无论何时何地,似乎总要有着一端是牵连着大地的,就像水底的野草。
当一阵空白的风吹过时,人们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地摇摆。
他觉得自己很累了,累得再也走不下去了,骨头里,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支撑。
灵魂像是被谁人窃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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