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血色的面孔在从天而降的漫漫夜色当中,显得更加的惨白。
“医务兵,医务兵!”满仓急切的呼唤着,尽管已将身上的衬衣卷起来堵住了汪玉晗的后背,但是很快的,鲜血就热乎乎的浸透了衣衫,沿着布角往下滴落。
满仓的双手黏糊糊的,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谷里。除了湍急的水流就是簌簌的雨水滴落声。
耿孝廉眼看着胜利在望,不想一场突如其来的山雨将这手到擒来的胜仗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空想。这会儿正坐在悬崖边的行军帐里对冒雨扯下来士兵训斥痛骂。士兵们因为道路泥泞湿滑,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沾满了污渍泥巴。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面服心不服的把耿孝廉的训斥当作屁话。
“报告!”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进!”耿孝廉扫了一眼低着头稀稀拉拉的人群,扯了扯衣襟领子,端坐着等待卫兵进来传话。
卫兵一进帐门,众人纷纷往两边靠拢,让出一条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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