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不到位,鞭子就会不客气地挥舞起来。
曾经的官家小姐,如今沦为最低等的官女。每日的重活像重重大山一样压过来,把云清的腰身压得变了形。她不能有一点怨言,也不能有一丝怠慢,自己的姐妹家人还在这里,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而她和姐妹家人,也有半月未见了。她们或许被分到了乐房,或许做些端茶倒水往来迎宾的工作,只在某些时候远远撞见过那些颤颤巍巍的身影。但看着她们身旁紧紧跟随的监工们,云清竟然没再能和她们说上一句话。
到了傍晚,教坊司内外点起了红色的灯笼,将官坊里里外外都笼上绯红的光影。
人头开始攒动起来,官坊中的官女们零零散散,或是成群结队,陆续穿过长长的廊道,披着红色的斗篷,顶着浓艳的妆容,在监工的带领下走出官坊。
坊外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等着把人接走,送到各自的府宅里。
这一去就是一夜,又或者是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