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索性起身走走。
拨开船帘探出身,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头顶,斜风裹着细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站在甲板顶端,极目远眺。
若有人在岸边瞧见这一幕,想必是极美的一副画卷。
喻南松望着静水深流的长江,思绪随着江水后退不断飞逝,如今不必再想着之前的种种,恩情与羁绊就让它停留在渡口,一定会再次相逢。
“春风解缆送归舟,坐看鸥飞江尽头”,爽朗的唱和声从身后传来,喻南松转身瞧去,见一书生打扮模样的青年从船舱中走出,嘴中念着诗词,兀自走来,“喜遇太平歌舞世,书生何处觅封侯?清风明月正堪饮,杯酒诗书无复求。万里征尘沧浪净,功名馀事且休休。”
喻南松闭眼品味着这颇应情境的诗词,青年已走至他身旁。
“小兄弟觉得这首诗如何?”
“我说不上来,觉得这诗十分应景,但‘万里征尘沧浪净,功名馀事且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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