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六旬,但精神矍铄,体态硬朗,笑容可掬。剑牍先生尊之为长,要坐在下首。公孙旸刻意不允,非要恭让剑牍先生就上位入座,欧阳华敏则侍立其旁。茶水寒暄过后,剑牍先生道:“公孙大人,草民冒昧求见,实有一事相求。”
公孙旸道:“剑牍先生高人,今肯降颜舍下,实乃寒第之荣。有事但说无妨。”
剑牍先生道:“我大汉自高祖以降,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独有匈奴邻邦,为患边陲逾百数十年。今厚承上天恩眷,圣皇威福,漠南单于负鼎南面称臣,致支单于西窜得以伏诛,四海之民,无不举杯相庆。在下虽系荒野粗人,闻之也觉直抒肺腑,心胆干云,因与首功之将甘延寿甘将军有同门之谊,此次专程前来拜贺。然则到得京城,不期然却得悉甘将军竟因矫造皇命披枷戴罪狱中,无法相见。公孙大人名倾朝野,久奉龙颜,甚得上意,为尽同门之义,鄙人特来拜谒,敢请公孙大人在皇上面前替甘将军美言释罪,同门上下决不敢有忘公孙大人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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