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已是牢牢烙在他脑门心,轻易抹不掉的。
二则,说到底,本来她就不应该太过倚赖任何人。
无论是季老太太还是季渊,抑或是眼前的仆妇丫鬟,她们待她好,只因她是“季三姑娘”,一旦没了这个身份,在这偌大的季家,她就什么也不是。她被人推着赶着进了季家门,倘若轻易便掏心掏肺,对某个人深信不疑,那未免也太蠢些。
还是凡事只靠自己信自己,来得叫人心下安定。
至少,眼下应当如此。
季渊来或不来,季樱并不十分上心,不过,对于那妇人口中的“澡堂子”,她倒是起了点兴趣。
想了想,她便忍不住似的噗嗤一笑,仿佛自言自语:“巡店?四叔可不是个能定下心的性子,早上我还听见祖母让他理账来着,这么多事压在他头上,他怕是要闹心死了!”
“可不是?”
妇人原本正扯了阿妙在廊下整理那些个带来的家伙事儿,听见这话,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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