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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做个玛丽苏啊6

  • 作者:飞了只鸟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0-08 10:38:29
  • 字数:9316字

“你屋子里的女人,也是你杀的?”云夏问。

“对。”边竹若一口咬定。

名叫齐繁的男子曾对她主动追求,并在她与沐泽分手后,重新接近了她。

似乎只要她一点头,她和齐繁,就可以成为情侣。

那个虚假的记忆中。

“我告诉你们牧泽在哪里。”边竹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还有十一分钟。

云夏再一次问她:“是齐繁吗。”

“她是牧泽的现任女友?”

“记忆这种东西呢,其实并不能凭空创造的。”到了这种时候,云夏反而不急了,她手上杯子是马克杯,款式是某个品牌的限量款,印着联名设计师设计的图案,也有说是手工描绘,这并不重要,这都只是为了价格变得更高不可及的一种手段。

边竹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苍白的一瞬,神情反而冷静了下来。

“是。”

云夏来之前,已经看过尸检报告,她有她自己的判断,所以当边竹若想认罪的时候,她并没有真的相信,但是目前重要的不是那女人是谁杀的,而是牧泽在哪里。

“看手法,很干净利落啊。”云夏说,她抿了口茶,茶水慢慢没那么烫了,她才道:“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牧泽?”

“你在说什么。”边竹若的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了:“你以为你在瞎扯我就会告诉你沐泽在哪里吗。”

云夏冷眼看她仿佛终于崩溃的样子。

可是脑海中,她想起的却是在边竹若记忆中所看到的,最后的那一幕,当齐繁打开门,看见满身血的边竹若在门前时,他笑了。

那是虚假的记忆。

可是在边竹若的潜意识中,这就是齐繁真实的表情。

他在笑。

看见鲜血的他,在笑。

还有三分钟。

云夏把茶杯放下。

“还有三分钟。”云夏道:“你还有什么话,就和警察说吧。”

“你想做什么。”边竹若嗓音发紧,比起惊慌,更像是恐慌。

云夏没再说话,她看向解无。

直到这时,解无才道:“走吧,看来你又要准备加班了。”

“是嘛。”云夏也道:“听说齐繁准备出国是吧。”

“他还想走?”解无起身来,他嗤笑了声:“乖乖滚回来吧他。”

还有一分钟。

会谈室的门口提前打开。

再一次看,走廊纯白的颜色和房间里纯黑的颜色依然对比强烈。

门外,03号机器人安已经等候着。

“辛苦两位了。”安说道。

云夏看了眼解无杯中的白开水,她笑笑:“居然不喝可乐了吗。”

“你亲手倒给我的。”解无道:“好歹一翻心意,不能浪费了。”

两人互相对视片刻。

“恶心……”

“……恶心”

时间刚刚三十分。

回去的路上是云夏开的车,她不习惯用自动驾驶,还切换了手动挡。

解无坐在副驾驶,唯一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我的车不是跑车。”他说:“你可以正常点开车吗?”

“我哪次不正常了?”云夏反驳。

“谁每次转弯都要玩漂移的,我这轮胎是换得还不够勤。”

“就是偏见,谁转弯不踩油门啊,上次换轮胎钱我给的。”

“换人,我来开。”

“头都给你打爆信不信。”

没有给解无反悔的时间,云夏已经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立即冲了出去。

消息来得很及时。

齐繁确实准备出国。

但是在机场里,他就被截住了并且直接被送到白色魔方盒。

他的家人要找律师来,可是突然间又悄无声息了。

解无私底下和凌墨聊:“好像谁没点人脉没点暗搓搓的手段。”

然后大家都知道了。

并且,因为边竹若终于说出了牧泽的下落,被关押接近四天的牧泽终于被解救。

那个被关押的地方,就是在齐繁的一个郊外的别墅,说是别墅,其实是个老建筑保留了下来,翻新过,但原有的很有历史感的结构和雕刻全都没有改动,看起来,就和边竹若记忆中,那个民宿一模一样。

牧泽被救出来后,他第一个问的就是齐繁。

得知齐繁已经被管控起来。

他说出了一句话。

他说:“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但是牧泽口中的“她”究竟是边竹若还是其他人,他就再也不肯说了。

甚至连他的女友乔惜惜的生死,他都没有过问一句。

边竹若的第二次记忆复写的准备工作还是按常规进行,只是开始前的会议,凌墨特的提醒了下云夏。

“你做好准备。”凌墨道:“情况可能会比目前调查到的,要更复杂。”

“应该说,要更荒唐吧。”云夏道。

案件似乎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

从乔惜惜的死亡,然后是被非法拘禁的牧泽,边竹若最初的隐瞒和最后的坦白,以及,最终还是逃不掉的齐繁。

这些人,这些事,如一池的泥潭,浑浊的,翻涌着,凡是沾染上的,一个都逃不掉。

云夏在记忆仓的池中沉睡。

而后,在边竹若的记忆世界中慢慢醒来。

她听到自己在一个吵闹的像是酒吧的地方。

耳边,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熟悉,正是牧泽和齐繁。

先说话的是齐繁,他说:“我赢了,那种女人,五分钟就能搞定。”

然后是牧泽,他说:“谁先上。”

“一起吧。”

“她肯吗。”

“那就给她一杯鸡尾酒。”

荒唐的故事,在这一秒开始发酵。

云夏缓缓睁开眼来。

她先看见面前桌上,酒瓶堆得乱七八糟,几乎都是香槟,那种价格表里上万的香槟,空瓶子撤下去后,又一车车的拉过来,四周人声沸腾,牧泽和齐繁的声音混在这些声音里面,偶尔听得清,偶尔听不清。

她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手上还拿着半杯的鸡尾酒,用的好像是威士忌酒杯,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鸡尾酒。

酒吧内,四周似乎都是巨幕的屏幕,屏幕里图像色彩浓烈,暗示的语言都化作每一个节奏,音乐在耳边喧嚣着,舞台上身材令人羡慕的女子扭动的都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云夏清醒一点了,她想把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

然后,有人坐在了身边。

“怎么了?”这个声音,是属于齐繁的,他问云夏:“喝不习惯吗,我让人换一杯给你吧。”

齐繁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尤其在耳边低语时,心跳仿佛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而跳动。

云夏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道:“可能有些醉了?”

“那我送你回去先吧。”他笑意轻轻,道:“女生在这种地方喝醉了,会很危险的。”

“是吗……”云夏只觉得自己思绪混混沌沌,听着他在说话,自己却无法思考。

于是只能任由齐繁把自己扶起,走出了酒吧,上了他的车,汽车的轰鸣声没有让她思绪更清晰,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佛在发热,开了窗,风吹来,身体却热得更难受。

“热……”云夏忍不住把自己头发拨开。

她没发现旁边齐繁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情绪与欲望毫不遮掩的眼神。

她也没发现车去往的方向越来越偏僻,那是往郊外开去的方向。

她只是觉得热,只是觉得身上开始有了难以忍受的错觉。

在云夏终于快忍受不住的时候,车停下来了。

云夏定睛细看,发现车停在了一栋别墅的花园里,四周很安静,没有人声,没有属于城市的半点喧哗,只有虫鸣在响。

她怔怔,下意识开了车门,踉跄两步下了车。

“这是哪里?”她声音喃喃。

身后,齐繁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这是我家的度假别墅,喜欢吗?”

云夏茫然的看着这明显偏民国风的别墅与这花园,看得出是有人定期打理,让这里显得幽静而不荒芜。

“喜欢?”云夏转过身去,看着齐繁慢慢向她走来。

他嘴角的那几分笑意,仿佛带着蛊惑一般。

云夏只觉得更热,那是一种燥热,从心底而起,像羽毛挠在她的皮肉之下,让她无处适应,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齐繁又走近一步,他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云夏捏住自己的手,她有点不敢看齐繁:“就是有点热。”

齐繁无疑是好看的,尤其当他笑起来,总能引起女生们的惊叹,他对女性,有种近乎于野性般的吸引力。

齐繁笑意更深,他道:“是喝了酒吧,你平常是不是很少喝酒。”

话语间,两人越来越近,几近于亲密的耳语一般。

云夏承认此刻自己的身体有些发软,齐繁的声音让她醉意仿佛更甚。

“齐繁……”她声音也仿佛醉了,软而无力,她伸手,拉住了齐繁的衣摆,她道:“你……”

她想问的是:你是不是下了什么。

可是当齐繁牵起她的手,当他的唇轻碰到她的手背时。

云夏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的不对劲,可是在本能与欲望之前,她选择了放弃思考。

她对齐繁道:“热……热……”

那一声声的“热”,像情人间的撒娇。

齐繁闷笑一声,他也低声道:“我也是……有点热啊。”

云夏已经说不清那一个晚上,两人究竟有多疯狂,或者说,有多放纵。

她记得他的体温在她身上像燎原之火,她也记得手撑在车上时的无力,她甚至记得草地上,背上是泥土与草的粗糙的触感。

齐繁在她的身上彻底的留下了他的痕迹,那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痕迹。

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开始的,都知道过程,唯独结束的那一刻,两人脑袋空白。

齐繁把云夏抱回了房间,两人都一身的狼狈,衣服丢了一地,但是齐繁随时可以叫人送上来。

脑袋空白的这一刻里,他和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尽情的拥吻,呼吸声彼此交错,分不清谁与谁的心跳。

直到最后结束。

直到终于清醒。

云夏是在一身的酸软中醒来。

她是睡在别墅的房间里的,床铺很大,其余的设计都很简洁,只是还原当年的风格而已。

她昨晚是洗了澡才睡的,洗完澡,头发吹至半干。

后半夜里,齐繁又和她开始喝酒,喝了多少已经忘了,只记得,才几杯而已,她就似乎喝断片了。

再后来,她似乎听到了牧泽的声音,不知道是她的错觉,但是身体上的感觉却又很清晰。

后半夜里,她仿佛和齐繁继续着前半夜的疯狂,只是较之前半夜,后半夜的他,动作似乎粗暴许多。

她起身来,在衣柜找到薄薄的睡裙,穿上睡裙,她打开门,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远远的断断续续,应该是在另外一个房间。

她走在铺了地毯的走廊,向那个房间犹豫着走过去。

她认得那声音,那是齐繁的声音,还有另一个,是牧泽的。

再走近一点,她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内容。

先是齐繁:“你昨晚也太粗鲁了吧,流血了吧。”

然后是牧泽:“那是因为你之前时间太久了。”

“都录下来了吧。”

“都录好了。”

“嗯?她好像醒了。”

房间里,牧泽走了出来。

他看见云夏,挑眉似在笑。

云夏却在这一瞬,彻底清楚明白,并且心凉到了极致。

边竹若在玻璃的那端,双手撑在玻璃上,似是终于没了力气,整个人缓缓的向下跪坐在地上。

“我知道他在哪里……”边竹若重复着道:“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他在哪里……”

“为了折磨他!”边竹若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云夏知道监视后的人在着急,知道身后的解无也许也在着急,但是她仍旧慢悠悠的,仿佛时间漫漫无期。

在边竹若的记忆中。

“我说了,我知道,全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恨他!”边竹若看着云夏表情怀疑,说着说着忍不住低吼了声:“我何止想杀他,我恨不得将他一刀一刀切碎,他就是个禽兽,他根本不是人你知道吗!”

云夏这时回头看了眼解无,解无眉头紧皱,他看向云夏时,稍微缓和了下表情,对她笑了笑,无声的对她道了句:别急。

还有六分钟。

可惜,这都是假的。

都是边竹若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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