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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鸟风月的圆舞乐章13

  • 作者:鹿倦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0-05 23:41:55
  • 字数:5754字

玻璃瓶里盛放着师父为了她此次参加圣杯战争而花重金从欧陆拍卖来的圣遗物,据说是某位神代的骑士王的骨殖残片,“毫无疑问地会召唤出最强的Saber,”师父把它交给她的时候意得志满地这样表示,同时摆出了凶神恶煞的嘴脸,用力把她的头发揉成一团糟,“这可是花掉了我的全副身家,甚至还借用了士郎的部分,如果你敢输给露维亚那家伙的弟子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日本好好反省自己吧!”

深深恐惧于这样的威胁中,羽弥一路上都将它小心妥帖地保护在心口,奈何落地就到了异世界,需要消化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她居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有这件东西存在。

更糟糕的是在慌不择路的逃亡中她迷路了,因为灵域影响磁场,手机地图的定位功能完全无法使用,她只能从那张她拍下来的游乐场和鬼屋布局图上推测自己是在场地的边缘地带,已经接近尚未开发的森林,离入口最远的地方。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不行,完全没有办法,赢不了。她在方才的缠斗过程中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那家伙根本不是卷宗里评定的“一级咒灵”,单论力量就可以和她曾经在灵墓深处遭遇的幻想种媲美,更何况此时还处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她的魔术虽然也给她造成了不轻的伤害,但以命换命明显是那边更赚,毕竟只有她可以无视实体的损伤。

躲在树林中借密林掩饰自己身形的羽弥靠在树干上,粗重地喘息着按住在追逐中仿佛快要炸开的胸口调整呼吸,全力运转回路的情况下魔力的流逝速度大幅加快,此时已经让她产生了微微透支的眩晕感。

一定还有办法撑过这七分钟的,她下意识地在胸口胡乱地画着安神的符文,试图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和冷静,直到无意中触到脖颈上冰冷的玻璃小瓶,她眼前蓦地一亮。

……个鬼啊!工作好歹认真负责一点好吗,贵咒术协会工作方式的离谱程度简直和这间游乐场的运营人员如出一辙,都是奔着害死无辜路人去的。

“杀了……杀了你……”

虽说不知道没有了拟造圣杯系统到底还能不能召唤从者,但现下这是她能想到的解决危机的唯一方法了,万一真的召唤失败,再唤醒“她”也来得及。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腔,那道愈合已久的伤疤隔着被汗浸湿的布料硌着她的指尖,她抿紧了唇,脸上显出挣扎的神情来。

——也不是到了非要向“她”借用力量的程度,“她”现在正处于遭受重创后的关键恢复阶段,如果贸然祈求降灵,很可能会将这些年以来的等待毁于一旦。

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几枚宝石,羽弥划破手腕,蹲下身来在潮湿的泥土上飞快地用鲜血勾勒出一个五芒星法阵,将象征五大元素的宝石分别放在芒星的五角上,又将圣遗物放在了法阵的中心。

一般而言,用以召唤从者的法阵必须要连接地脉,以便为召唤术式提供充足的魔力,但羽弥本身就能作为魔力炉心从大源汲取魔力,所以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她半跪于地,手掌张开手背向下悬于法阵上方,闭目默念祷词。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阴魂不散的空洞嗓音再度回荡在了附近,羽弥已经可以听到她踩断地上的枯枝落叶时发出的“咔嚓”声,和五条悟约定的时间是40分钟后如果她没有出现在门口他就会进来找她,现在还差7分钟,7分钟足够愤怒的长姐被魔力近乎枯竭的她撕成碎片了。

“——宣告!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理,且应吾之召唤,于此立誓。”

她睁开眼,瞳仁中流淌的熔金色泽静静燃烧在阴晦的密林深处。

“吾乃成就常世一切善行之人,吾乃弘布常世一切邪恶之人。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

“找……到……你……了……”

强光撕裂了黑沉天幕,仿佛通天彻地的灯火,将半边天空映照得恍如白昼。与此同时,咒灵终于找到了她的猎物,带着愤怒和狂喜的扭曲表情,她伸出手来,狠狠地扑向了她。

避无可避,被爆发的风墙弹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羽弥低声念出最后一部分咒文。

“……天平的守护者!”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拖曳拉长,世界四面静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面目狞恶的怨魂的身形已经无限接近了她,羽弥甚至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潮湿、冰冷而腐败的气息,但她再也无法寸进分毫,仿佛月光铸就的雪亮剑刃格挡住了她,挥剑下压,裁断黑夜与污秽。

仿佛直到此刻,时间、声音与认知的概念才回到这世间,羽弥跌坐在地上,仰起脸来,呆呆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发银甲的身影。

幼时她也曾无数次地好奇问过师父召唤从者时是怎样的情形,师父每次总会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回答她根本就没有印象,只记得那家伙召唤时给她造成了惨重的财产损失还害她第一天就浪费了一发令咒(她插嘴“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时被没好气地敲了一记爆栗子),每当这个时候她还会狠狠地瞪身边的士郎师父一眼,士郎师父只会好脾气地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顺毛。

“啊,我吗?”

相对寡言的士郎师父在被问起这个问题时,则会沉默很久,像是在慎之又慎地斟酌用词,担心贸然开口会冒犯那份珍贵的遥远回忆的重量一样,但最终,他给出的答案却异常简洁。

“月光,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看到了月光。”

什么啊,这么抽象的回答,根本不像是理工科出身的士郎师父的说话风格,所以说果然是在敷衍她吧——彼时仍做着成为被选召之人拯救世界的她满心希冀地想要听到更多那位不列颠的传奇王者的故事,得到这样的回答后难免不满地撇了撇嘴。

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那时候士郎师父并没有在敷衍她。

她真的看到了月光。

明亮的月光洒在执剑者银白的盔甲上,也照亮了他年轻而清隽异常的面容,底衬天蓝色的披风翻飞在夜间沁凉的风里,他微微侧身,脸上的冷漠肃杀散去,笑容让人想起日光晴好时澄澈高远的天空。

“从者,Saber,遵从召唤而来。您就是我的御主吗?”

从王冠中释放,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吧。

空气与魔力的循环周转制造了强力的风眼,少女失去束缚的长发在强风里漫卷如云,淡淡的辉光浮现在她的脸上,让她尚还年幼的面容显出令人无法直视的凛然来。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现在是在哪里?现在她在哪里?

魔力伴随着咒文的诵念而疯狂地汇聚涌入,连通了运转稍显滞涩的刻印与回路,让没想到真的能行的羽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

手电筒也在方才的追逐中遗失了,羽弥摘下束发的缎带,在黑暗中把它扎在因诅咒之力而血肉腐蚀溃烂的伤口上方,咬住缎带的末端将其拉紧,她在上面施加了束缚术式以防伤口恶化继续向上蔓延。

咒术协会应该还不至于处心积虑地伪造卷宗来给她挖坑,时间上也不允许,他们大概率只是认为那些过山车上的地缚灵会让这个任务比较麻烦而已,从力场的波动范围来看她很少离开过鬼屋的顶层,外来者如果没有闯入顶层她也不会主动袭击,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自闭的行动范围让协会对她的危险程度做出了错误的评估,让她安稳地作为“一级咒灵”苟到了现在。这个解释听起来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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