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能问得出真话吗？”

“你对他客气也不见得会说实话啊？”这时，警探摆出一副经验丰富讳莫如深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都是给上面打工的，只要你提交的报告看着顺眼，管他是真是假，你说对不？”

看来今天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了。

这么一来，布鲁诺就不得不考虑换个方向去收集线索了。

布鲁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简单的道过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将房门关好。

“先抓起来，饿它两天，还用不着动手，自己什么都说了。”

此话一出，布鲁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嗯。”

“了解了。”布鲁诺只是笑笑，并没有做出明确表态。

还没等布鲁诺回应，那个警探又接着说：“你就是太客气了，我和他们接触过，太客气从他们问不出东西。”

听到这话，布鲁诺眉头轻挑，问：“怎么样才算不客气？”

“布鲁诺，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市总局长以前是布克人，这次任务派给你，很难不说没有他的意思。你这么下去，怕是不好交代。”

“多谢，我心里有数。”布鲁诺很是客套地答应着，至于有没有真的听进去就没有人知道了。

“行，那就这样，你也别说是我说的，虽然规矩是这么个规矩，但终究不合规矩。”

得到了回应，那个警探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显得颇为得意的继续说道：“看样子，是吃了闭门羹了？”

……

下午消息通过城内最大的媒体沙石新闻发了出来，反正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种东西倒也无所谓了。

“哟，这个警探很勇嘛。”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冼正坐在公司的办公室摸鱼。

对于这个布鲁诺，十冼在之前查那个被钝器爆头的人的时候就听那个主编听说过，所以对于这个警探十冼还算有好感，至少不至于拿钱不办事，好歹要去现场问问情况。

“不过既然都做到这种地步，想必站在警察系统的立场上对这个案件已经找不到突破口了。”

好歹最近也和警局方面有所接触，对他们的业务能力也有一定的了解。

“要不让阿留金和这个布鲁诺接触接触？”

十冼倒是有个想法，如过能够把这些还算能干点人事的人聚集起来，涵盖了各个行业各个阶层，想做什么事至少比阿留金这群真正意义上的底层要方便不少。

十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更关键的阿留金他们态度，即使是十冼本人有心，但终究只是一个外人，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参与太多。

“那小子非常顽固，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得动他，如果贸然使用暴力威胁，怕是会留下隐患。”

……

入夜，寂静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

就在两条人影在漆黑中纠缠不休之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TM的又是什么人？”

前段时间刚刚挨了一顿毒打的罗杰·贝里斯朵夫这两天伤才刚刚好，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想找人好好交流交流。

不过刚交流到一半，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真扫兴，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把人打发走。

不过过了一会儿，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这让罗杰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东西，抓起裤子，就准备套好走人。

“嘭！”

恍惚间，罗杰只看到一道人影闪过，自己就被一股巨力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麻烦下手轻点。”

还没有看到人，罗杰就立刻求饶，他可不想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白白挨上一顿毒打，反正到最后都还是得说的。

只听一声轻笑，接着就是正式的问话：“前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一个中原人？”

“中原人？有，我这身伤就是他搞得。”

“是谁？”

“不知道？他只是问了我一些关于借钱的问题，还有关于苏格兰的事情。”

“他很缺钱？”

“这个不知道，不像是要借钱的样子，还问我有没有外国人借钱。”

“所以？”

“当然有，不过上头很少借，外国人一般不缺钱，就算真缺眼也有办法补上来。”

“没有？”

“有，肯定有，不过我们没这个胆子，一般都是东南西北四家黑老大敢干这个。那个中原人问的就是东区的苏格兰，他是最大的。他也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还不上钱会怎样？”

“男的当工，女的当妓，小的当狗。”

来者忽然停止了问话，还好像在思考什么。

“老大，问完了吗？”没听到声，罗杰心里有些发怵，哪怕是挨顿打都比在这和一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安安静静地共处一室要轻松。

好一会儿，那人突然动了，只觉得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打你吗？”

“为……为什么？”

“因为你不老实。”

既然向上向下都没有合适的方法获取到对应的信息，布鲁诺现在只有一个方法获取到凶手想让自己知道的东西。

其实布鲁诺隐约间能够猜到凶手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但是凭借他一个小小的警探，有能够做到些什么呢？

布鲁诺满口答应，但那位警探走后，他的脸色确是瞬间沉了下来，是个人都明白，除非这次案件能够引发前所未有的轰动，否者在这一行这辈子都别想混出个头，但倘若真的轰动了，在那之前恐怕就得丢个头。

虽然这其中很多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要是说出来，就是另一个场景。

“很抱歉。”

布鲁诺在工位上坐了很久，他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终于布鲁诺拿起了电话。

“我是南区警局警探布鲁诺，帮我报条讯息，就说我要找凶手谈谈。”

两天后，布鲁诺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刚坐下，就有一个同级别的警探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说道：“听说你这两天去找那群刁民问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