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

“看老朋友受苦，我看他们吵到天亮，到时候接他。”漠林轻松的一笑，“国际事务很麻烦。”

首排的巨擘逐渐离场，他们早知首次国际合作不会有一个快速的结论。对各个国家，此次会议很可能会为未来的科研性合作埋下预示地位的地基。他们的出场只是表明这次合作深受上级的重视。在茶余饭后的谈论中，一些巨擘戏称这是天文界的国际峰会，它持续的时间横跨整个峰会时间表。

“总算走了，飞机上认识过的。”坐在司默前面的呜回头向他扬扬胡须。

司默的位置勉强能听清圆形会议桌上的争吵，争吵基本分成三个方向，乌兰和雪国对放大器制造权的争夺，两个小国在向亚凉尽可能地争取一些不那么重要的部件的提供权，同时两个小国在拉拢乌兰，横跨一个大洋，他们不是那么畏惧乌兰的武力威胁，如果乌兰肯放弃一些细枝末节的利益，他们可以与乌兰达成短时的同盟。

“工业部的老朋友，年轻时他骗我说天文部很轻松，这都什么时代嘛！走哪哪忙！”

“不好意思。”司默用上半身掩住资料，“我认为这边的呜都看过这个，所以就……现在也没事干。”

“能理解，你们是最早负责这个方向的吧，条件挺艰苦的，他们还给出了一个飘渺的方向，你知道技术集体把这个问题叫做什么吗？”

“是，还浪费时间。”司默又望了一眼用红笔标出的矩形区域。

“26世纪第五……六大猜想之一，好像叫做像素猜想。”漠林扭头望了会议桌上一眼，“看见那个深褐色的呜了吗？”

“看到了。”

“还在想问题？”

“放不下工作，如果这七天能呆在办公室，说不定低谷问题……像素猜想能多往前走一步。”司默不经意地抱怨。

“甚至解决它，是吗？”漠林认真地问。

“您说。”

“对，透镜的试验基地，短期内不会对外开放。你们回去试一试，应该有合法的手续对远星进行观测，找理由是你们的强项。”漠林注意到圆形会议桌上的争吵沉向窃窃私语，“我去看看老朋友。”

漠林敏捷的绕过首排的坐垫，他跃上不算高的楼梯向那只褐色呜走去。

“喜欢就去做，你们应该有实力，让我想想，看到过一份报告……记不清，我记得你们有办法的吧。”漠林不确定地说。

“沙漠里那个？”

“是，我不想把剩下的两年时间都扑在这个问题上，不确定一个管理层的位置能带来什么……我想评上高级研究员。”

“你们职业的顶点……在退休后的待遇比中级好很多，是要争取一下，运气好退休了还能接手几个小项目。”漠林评价，“你主要是哪个方向。”

司默面无表情地听完主持者的介绍，这一部分主要是讲给坐在第一排的巨擘们听的，他们掌握着调拨经费的权柄。

“远星，一方面是兴趣，另一方面。”司默犹豫了一下。

“近些年最容易评上高级研究员的方向，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对，看远些的东西，用光学望远镜能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少，基本……就那些。”

“那次谢谢，其实不是晕机。”司默忙解释。

“这份东西我好像看过，说实话挺敏感的。”漠林望向司默身下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