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的确疏忽医术了，“有时间当然要切磋一番，还有尸人，我一直想要破解其中秘密，眼下白穆酌入宫，虽然她说不会对大燕做什么，可是这样的人留在京中，我总是心中不安，她也是个天才了，能够研究出尸人这样的东西，甚至能够看起来有呼吸，枉我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才是才知人外有人。”

“我带走了一具尸人。”慕容明圣语出惊人，“当时便想到你可能会担忧，所以带走一具供我们研究，我没有什么进展，也许灵素能够有进展，这样之后就不必担忧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了。”

陆灵素，“事情还没有结束，当年的事情还不甚清楚。”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当年的事情。”慕容明圣稍显愤怒，“时间的确对的上，当年谢泽被摄政王的人马追出京城，有人亲眼见他坠崖，我去对比了地点，就是当初你坠崖的地点，而小王爷谢渊也是那之后三天他带回王府的。”

“现在同我离开还来得及，就当这京城从未有过陆灵素。”

慕容明圣笑，“这样我还能安心一些，既然你要继续留在京城，我也准备留在京城做个郎中，应该不会把自己饿死，这百医阁的招牌到我手中到底不如之前了，要是灵素有时间也来看看诊，你我许久不曾切磋医术了。”

“当年的事情根本没有端倪，尤其是孩子的父亲遍寻不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带着谢渊和阿芷同我离开京城，我不会强迫你，你只要做回你自己便好。”

慕容明圣苦口婆心，满心希冀陆灵素能够回心转意，可惜陆灵素始终没有改变想法。

陆灵素很惊喜，慕容明圣做事妥善，这么多年更是对自己处处照顾，不管怎么想都是自己愧对了他，只能日后找机会补偿他了。

见人这样说，慕容明圣就知她不会轻易回心转意，“我让明渊早日启程，你们二人相处多年，你知道明渊一直都是孩子脾气，她若是不听从你的话，你便告诉我，我会教训她的。”

见慕容明圣坚持陆灵素没再拒绝。

“费心了，希望白穆酌不会在京中翻出浪花来，这样我也不用费心提防了。从小师父便告诉我医者仁心，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惜经历许多，我倒是有些迷茫了，可是这芸芸众生无辜的占了大多数，不该因为个人喜恶伤害他人性命便是对的。”

慕容明圣暂时留在京中，尸人也悄无声息的运了过来。陆灵素则是亲自入宫去面见太后了。

太后在位多年，说不上很有手段，但很会保命，这都是外面的传闻。眼下太后是对两个王爷都很忌惮，小皇帝谢漳今年二十，年纪虽然算不得太小，可见识的少，而且胆子也很小。

“孩子的父亲我会找出，京城我也准备继续留下。”陆灵素道，“但若阁中有事，灵素万死不辞。”

花园内，来来往往的都在同太后行礼，太后始终握着陆灵素的手继续念叨，“哀家也曾听过百医阁的名声，没想到居然救了哀家一命，这是哀家和你的缘分，也是你和皇上的缘分。”

陆灵素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和皇上有什么缘分，加上根本插不上话，干脆继续听太后说了下去。

“可收到哀家的消息了，哀家准备替皇上选妃，属意的人便是你，若是你能嫁给皇上，哀家可安心太多了，就连有个头痛脑热都不用叫那些无用的太医了。”

“臣女也是来说此事的。”陆灵素终于抓住机会，“太后应该知晓臣女当年曾经被人陷害，甚至有了身孕。”

太后面不改色，“哀家当然知晓，不过这都并非什么大事，只要哀家下令不允许别人乱嚼舌根，谁敢说你有问题，哀家看好的女子，自然有哀家维护。”

“臣女不敢欺瞒太后，臣女尚有一女，如今已经五岁，且臣女年纪长于皇上，不管如何都不该对皇上有什么妄想。”

“哀家做主封你的女儿做郡主，皇上那边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况且你模样生的好看，而且又会医术，更是相府的嫡女，和皇上就是天造地设，年纪什么的不算问题，或者是灵素不愿意嫁给皇上？”

陆灵素没想到太后这么难糊弄，话都说成这样，她也不介意。就连有个孩子也不在意，这着实超出了陆灵素的想象。

“臣女，臣女…”

这边话音尚未落下，就听见前面传来笑声，太后立刻不高兴起来，陆灵素仔细看去，发现是小皇帝正在和谢泽切磋。

那日一别，倒是没有多久，陆灵素有些恍如隔世。

“参加太后。”谢泽弯腰行礼，太后只是嗯了一声就数落着，“皇上，这正午太阳正盛，你衣衫不整的有失皇家威严。”

“母后，朕这是在同皇兄学习剑术，若是之后有机会，朕想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什么，皇上怎么不知轻重呢。”太后明显不待见谢泽，根本就不愿意见到谢泽，若是往日谢泽早就知趣离开了，可今日谢泽却站在原地没有走。

就算太后不喜谢泽，可谢泽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他镇北王是先皇所封，战功也是确实存在的。

谢泽没有离开的原因是因为陆灵素，几日不见，他一直都克制着自己想要寻陆灵素的心思，而这次他来寻皇上，也是有意重掌兵权。小皇帝好搞定，但朝臣中有一半都站在摄政王那边，还有许多需要头痛的地方。

“镇北王还有什么事情么？”太后看向谢泽。

谢泽道，“皇上命儿臣教授剑术，尚未完成，所以儿臣不敢离开。”

“母后，朕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小皇帝有些不耐烦。

“太后可是身体不适？”

“哀家自从用了你的药身体恢复了不少，之前早上起来就觉得难受，喘气也很困难，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烦恼了，就连皇上都说哀家的气色好了不少。”太后边说便拉着陆灵素的手朝外面走，后面跟了一堆宫女内侍，陆灵素虽然不习惯，但只能硬着头皮和太后一同走了出去。

再入皇宫，陆灵素心中没有什么起伏，倒是有些挂念慕容明圣那里的尸人。

太后见到陆灵素很高兴，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准备下去扶起来陆灵素。陆灵素有些惶恐，不知这位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更是没明白她怎么就看上自己了。

慕容明圣自然是有很多话想要和陆灵素讲，但是话到嘴边就只剩下担忧，尽管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在隐藏对陆灵素的喜欢，可是喜欢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没有办法隐藏的。

按理来说她在京中的名声不该入了太后的眼才是，太后就算要为皇上选妃，也该寻些清白的贵女才是。

“灵素，你可算来了，哀家念叨你好几日了。”太后挽着陆灵素的手很亲切，周围婢子内侍都抬眼悄悄看，都传闻陆灵素生的国色天香，仔细打量也不落话头。

尽管是一身素衣，穿在陆灵素身上就别有滋味，这么一看太后就更是满意了。

慕容明圣继续道，“谢渊应该就是当年你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我这就去找谢泽把孩子要回来，那本就是你的孩子。”

“先不要去。”陆灵素阻拦，“谢渊在王府过得不错，最主要的是，他很欣赏他的父亲，此时带他离开，恐怕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