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欢听得心脏发紧，立刻回语音说:“我上次就是第一时间信她的，结果到了学校……你都不知道有多尴尬，班主任看我那眼神，丢死人了。”

“说不定她们就是一伙的！你不是说那个谁……就那个保姆也去了吗？！哎呦，你真是……笨哎！”

乐欢严肃地把女儿拽到身边来逼问，贾盼盼要么瞪着眼珠子不说话，要么就哭鼻子，弄得乐欢不不能判断没有主意。

夜里，她和贾栋梁探讨，贾栋梁扶住脑门，连声感慨道:“这个鬼丫头到底像谁呀？是我生的吗？”

乐言委婉地将曹芳的发现告诉给乐欢，提醒她多关注孩子的学习与成长。乐欢又一次犯了迷糊，她忆起那次因为过分敏感而闹下的乌龙，深感自己和女儿一起陷入了“狼来了”的信任怪圈。

马丽花当即就回道:“你就是个包子！这要是我女儿，管她三七二十一，另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喂，那是你女儿哎！你都不信她，谁会信她？！”

“瞎扯……”乐欢回道:“我小时候实实在在的，既不吹牛，也不撒谎。”

贾栋梁嘿嘿笑了，他的神色没有半分压抑和煎熬，而是轻松的。明显他选择了相信女儿是那个在山坡喊“狼来了”耍人的活宝，并没有打算再一次上当。

乐欢不敢相信，她皱着眉头回:不会吧……老师不可能那样吧。

这个春节，马丽花终于回了老家。她拍了很多段小视频分享给乐欢，全是她那两个女儿在闹、在笑、在跳的喜庆片段。乐欢一边夸赞，一边也把贾盼盼头戴卡通发箍在城堡前留影的照片发给了马丽花欣赏。

她们越聊越深入，乐欢终于把心里的烦恼倾诉出来。

“乐欢，你以为你上的是什么名校？一个菜小，你指望里头老师多有素质？！”

“那怎么办呀？我不能让盼盼受欺负呀！”

“她搞你，你搞她呀！你不是有什么班级群吗？你就在里头直接跟她干！让她晓得你的厉害，从此以后不敢在吭一声！”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乐欢和女儿心连着心，她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在梦中也不忘痛骂自己是个老面疙瘩，皮薄心软十分无用。

乐欢听了不认同，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回，马丽花的新语音又发了过来:

“现在这个社会，就你这样的人活得最惨。要钱没钱，要胆没胆，活该受气！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我是过来人，告诉你五个字:人怂被人欺！”

临近过年，乐言一家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特产欢欢喜喜地离去，留下一地鸡毛凌乱了乐欢按部就班的生活。

“你这是什么意思？”乐欢弄不明白贾栋梁的意思。

“我和孩子一起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想想也是悲哀。”贾栋梁发出一声叹息，他说:“不过，现在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让人搞不懂？还是男孩和女孩不一样？我小时候撒谎都是说在班上一拳头打倒三个，哪怕是自己挨了打，回了家也得逞英雄。是不是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说自己被人给欺负了？由此来引得大人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