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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途中波折

  • 作者:谶溪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6-30 14:19:34
  • 字数:19486字

“不见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早上我出来时明轩的尸身还在冰室中的……”司徒令夜眼神中全是震惊与不相信。拓跋宏看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倒像是真的,不过他也对这个意外而震惊。

“你快把明轩的尸身还给我!我明白了,你和欧阳雪这个毒女是一伙儿的,你在这里拖延时间,之后派人把明轩的尸首盗走,为的就是没有证据说明欧阳雪是凶手。你们太卑鄙了,明轩已经死了你们也不让他入土为安。”司徒令夜突然发疯了般认为是拓跋宏和欧阳雪是主谋。几人在这里闹地天翻地覆,孰不知楼上有人看着这一切心里暗喜。

“你……明轩死时被人扔进司徒府,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血所写着:欧阳雪杀我,万华客栈。你敢说不是你杀了他!来人,给我打!”说完一群下人往上涌。

“慢着,”拓跋宏站了起来,“你说他死时手里有一张纸条,可否拿给我看看。”拓跋宏听了司徒令夜的话,心知此事没这么简单,连忙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欧阳雪反驳道:“老头儿,你一天都吃的什么呀,怎么我感觉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呢?你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有本事杀他?你又怎么认定是我杀了他?不会是你们父子狼狈为奸,儿子先假装被害,父亲在这里敲诈吧?你之所以富得流油不会是父子合作诈过来的黑钱吧?”

“老爷,不好了,少爷的尸身不见了!”过了一会儿,那几个下人又匆匆赶回来,却不见司徒明轩的尸身。

“好,我就相信你一回,若查不出真凶,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就以欧阳雪的命相抵。”

“好,一言为定。”拓跋宏肯定地答应了。

“少主,属下已照您的吩咐把司徒明轩的尸首带出了司徒府。”影沉在万华客栈的二楼上的赫连墨寒耳边说道。

“是。”那几个下人说完就匆匆跑往回跑。

欧阳雪站了半天也站累了,便在拓跋宏旁边坐了下来,拿出一个杯子喝起茶来。

“任务完成得非常好,你可以退下了。”赫连墨寒换了件墨色服装,戴着金色面具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切,“本以为以欧阳雪一人之力不敌司徒令夜那些人,没想到她还有人相助,那人应该就是她的哥哥吧,呵,今天这事儿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盗走了司徒明轩的尸身?”拓跋宏听见了他的指证皱着眉头问。

“今天无论如何你二人也别想走,我一定为明轩讨回公道。”司徒令夜现在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夺过身边下人手里的刀就朝欧阳雪这边砍过来。

“去,将少爷的尸身抬过来。”司徒令夜对着身后的下人说道。

“哦?有这等事?待本官看看。”那师爷走进客栈,见拓跋宏面色凝重,手中正举着皇上的玉佩,之后便惊慌下跪,“草民不知圣上亲临此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在场的所有人见县衙的师爷都跪了,深知此玉佩不假,又闻师爷所言,才知皇上亲临,也急忙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恭迎圣上!”

“你是县衙的师爷?县令呢?”

“草民正是。县令大人近日染疾,卧床不起,所以听闻此事命草民前来察看。”

“好,将司徒令夜先关入牢房,司徒明轩的案子疑点重重,片刻后此案朕亲自审理!”拓跋宏现在脸色煞白,硬撑着说道。

司徒令夜知道他真是皇上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这诬蔑皇上杀人可是大不敬,又出手伤了龙体更别想活了,之后便被捕快拖着走了。欧阳雪在一旁看着拓跋宏仿佛要晕倒了,他胳膊上血流不止,整个人脸色煞白,浑身汗水淋漓。

“拓跋宏,你没事吧?”欧阳雪走过去扶过他,却发现他的手冰凉透骨,“你手怎么这么冰?”

“别说了,你先扶我回房,刚才我用了内力,所以又让蚀骨浸髓散的毒蔓延了。”拓跋宏十分费力说出这几句话。

“哦。”说完欧阳雪便扶着拓跋宏回到他的房间。跪在楼下的人皆震惊道:这女子见到皇上不仅不跪,还直呼皇上名讳,皇上竟不罚她,这女子又是何等身份?

“雪,桌子上的小瓶子里有林慕羽给的清毒丹,先拿过来暂时压制毒素吧。”拓跋宏刚一进房间就跌倒在地上,他努力用手撑着地面说。

“哦,好。”欧阳雪迅速到桌子上取出一粒药,倒了一杯水后,将药和水都递给拓跋宏,之后从包袱中拿出了金创药替他上药。

拓跋宏喝过药后感觉气顺了一些,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因为司徒令夜当时用力不大,所以伤口不深。此时被欧阳雪上过药后血已经止住了,于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出去了。

“你就那么相信人不是我杀的?要是他死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我说了谎呢?”欧阳雪问。

“我相信你还没有那么大胆子杀人。”拓跋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信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欧阳雪跟在他身后边走边问。

“因为你如果受伤了我回宫时还要带个拖累。”拓跋宏边走边说笑。

“切,早知道我就不问了,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救人。”二人说着说着就已经来到了人群中,所有人都还跪着,因为皇上没让平身他们便不能起来。

“平身吧。”拓跋宏这时才说出这句众人盼望已久的话,“县衙在哪儿?带朕去县衙。”

“是。”客栈的掌柜便在拓跋宏身侧为他引路,因为他不敢走在皇上前面。

“喂,你准备怎样审理此案?”欧阳雪对于古代的判案很好奇。

“当然先洗脱我们的嫌疑,再查真凶了。你要是好奇就和我一起去吧。”拓跋宏回了一句。

县衙门口挤了许多百姓,因为今天都听说皇上要亲审案子,都想看看皇上如何查案。不过见拓跋宏过来了,就自觉让出一条路,拓跋宏缓缓走入,进入主堂潇洒转身坐在椅子上,天生带有的王者之风,让人见了不得不颤栗。

“带原告。”薄唇轻启,声音威严又带有磁性,连欧阳雪也看呆了这样的一个拓跋宏。

“是!”门外的两个捕快去牢房中将司徒令夜押出来。

“你说,什么时候发现的司徒明轩的尸体,尸体上有什么特征?”拓跋宏见到司徒令夜就问,没法验尸,只能从知情者口中得知了。

“禀圣上,是管家最先发现的尸体,子时时,明轩的尸体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扔进来,尸体下身全是血,上身所穿的衣服也破烂不堪,当时他手中紧捏一张血书,当面的字您也知道。”

“那当时他下身的血呈什么色?”拓跋宏只能从血的方向入手料理。

“当时血还没有凝固,呈红色,血腥味极大。”

“那血书上的血字呈什么色,又是否是你儿子亲笔?”

“血书上当时血迹未干,因当时天色已晚,草民也未看清字是否是明轩亲笔所书,不过字迹十分整齐。”司徒令夜跪着说。

“你说子时发现的尸体?万华掌柜,欧阳雪昨晚几时回来?”拓跋宏问道。

“欧阳姑娘是戌时回来的。”掌柜仔细想了想说。

“那她可有再出去?”

“小的不曾见到。”那掌柜思索一番后恭敬地说。“既然如此,这中间既然隔着两个时辰,若是欧阳雪杀的人,血液在子时应该已经凝固了,且你认为一个人在将死时就算要写出凶手之名会写得这么整齐吗?”拓跋宏冷静地分析道,众人也觉得十分合理。

“皇上,您要给草民作主,明轩可能是临死时求人代写的字,至于血迹未干,也可能由于没有笔墨,咬破手指写的,时间不久所致。”

“既然他有能力求别人帮忙写字,那为何不救人将他送入医馆内救治?”拓跋宏反问道。

“那也可能医馆已经关门,无人医治吧。”

“哦?欧阳雪,我问你,司徒明轩调戏你时你可告诉他你所住之地?”拓跋宏突然又对身边的欧阳雪发问。

“没有,他没问我住哪儿,我也没告诉所有人我住哪儿,除了……昨晚阉司徒明轩救我的蓝衣男子赫连墨寒知道以外。”说完欧阳雪白了拓跋宏一眼,什么叫做调戏,他是在赤裸裸的搭讪。

“师爷,你去问一下门外百姓中有没有当时在场的人,是否看见那名蓝衣男子,之后司徒明轩在哪儿,是否有人替他写血书!”

“是!”说完那师爷就去门外一个一个询问百姓。片刻之后师爷便进来回复道:“禀圣上,是有人看见一名蓝衣男子救了欧阳雪姑娘,之后又替欧阳雪姑娘阉了司徒明轩,之后看见司徒明轩被那蓝衣男子扔到了司徒府那条街上,蓝衣蓝子临走时点了他的穴止血,他的血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流光,没有人替他写血书。因为司徒家欺压百姓多日,司徒明轩受伤他们也不敢救,值更的更夫在戌时与亥时经过那条街时见过他,不过子时路过却不见他人影,以为他被家中人救走了。”

“欧阳雪既然没有告诉司徒明轩所住之地,血书上的地址又从何而来?既然他被点穴止血,又怎会被丢进府时血液还未凝固?此事已经很清楚有人故意杀人又栽赃陷害,司徒令夜你还有何疑问?”拓跋宏笑问司徒令夜。

“草民无话可说,但杀我儿的凶手究竟是谁?”

“你既然说有黑衣人将尸体送回,司徒明轩的死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此事朕自会查明还你公道。”

“那欧阳雪伤我儿在先,皇上不惩她难以服众!”

“是吗?你儿司徒明轩仗势欺人,欲强抢民女,此事又如何算?你作为一带富商,不用自己的钱财积德行善,还以财来欺压百姓,这又如何算起?今天朕就替百姓抄了你的家产,你可愿意?”拓跋宏搜集他各项罪证。

“皇上开恩,莫要抄家啊!”听见拓跋宏说抄家产,司徒令夜立刻磕头说。

“那你聚众闹事,惊扰圣驾,又刺伤圣体又如何算起?”

“师爷。立刻派人抄了司徒令夜的家产,取三成赐给县令修,其余的分给城中百姓!至于司徒令夜伤朕,就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吧。”

“草民,谢圣上不杀之恩。”司徒令夜听见皇上肯饶自己不死,也不在乎家产不家产的。

“退堂!师爷,带朕去看看本方县令。”拓跋宏说。

“是。”说完师爷便带着拓跋宏朝后堂走去。

欧阳雪跟拓跋宏进入后堂,发现这个衙门前半边办案的地方还可以,可后堂却十分破旧,好歹这也是县令住的地方啊!原以为这县令是个贪官,办案的地方简陋后面的住所应该是很豪华的,真没想到县令已经穷到没钱看病的地步了。

拓跋宏来到县令住的房间,县令见皇上来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微臣参见皇上……咳咳……皇上亲临此县……咳咳……微臣没能远迎请皇上恕罪……咳咳……”

“县令大人既然生病了就不用行礼了,快躺下吧。你叫什么名字?”拓跋宏问道。

“微臣姓贺楼,名叫云空,三年前得皇上赏识,之后便被安排在此县当县令。”

“原来是这样,贺楼爱卿好好休息,朕先走了。”说完便带着欧阳雪往回走。出了衙门,欧阳雪便问拓跋宏:“喂,你们朝廷就这么照顾当官的人吗?那个县令竟穷到没钱看病的份儿上了,朝廷不发俸禄吗?”

“俸禄,是什么?大魏中所有官员上任以后朝廷都不会管的,但凡家中有钱的无一不是自己家中积蓄,而家中无财的便只能如此过日。”

“啊?北魏没有俸禄?俸禄是朝廷发给官员每月的例银,由官的品级决定,若魏国一直这样下去,当官的穷的穷,富的富,皇帝富得流油,整个国家成什么样子了,官员都贪污腐败了!”

“你的意思是——发放例银?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父皇曾为官员贪污之事发愁,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减缓了?”拓跋宏本来阴沉的脸露出释怀的表情。

“不过,此事这么一闹,恐怕丞相那边也会知道,这样一来,回京路上又多了几分危险,我们得即刻起程,否则等丞相反应过来又派出杀手,我们就得死在一起了。”突然拓跋宏又严肃地说。

“哦,那我们先去客栈收拾行李吧。”说完二人先回客栈收拾好行李后就加速回城了,因为他们走的是人多的地方,所以这路上也没遇上什么危险,两人就这样顺利地回城了,进城之后,二人就来到了任城王府,因为拓跋澄去黄河一带察巡回来了。

望着任城王府的大门,拓跋宏过去给了守门的侍卫一些银子说:“麻烦你进去通知你们王爷一声,就说欧阳雪有事找他。”

说完那侍卫就拿着钱进去找拓跋澄去了。

“喂,你干嘛对他说我要找拓跋澄。”欧阳雪白了拓跋宏一眼说。

“若以朕的名号说,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借你名号说。”做出这个决定拓跋宏也是再三斟酌的。

片刻后,那侍卫出来了,恭敬地对拓跋宏说:“二位,我家王爷有请,在正堂中等候。”

“嗯,”拓跋宏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拉着欧阳雪进去了,丝毫不理侍卫的态度。那侍卫心里也好奇这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比自家王爷待人的态度都冷淡,除了当今皇上敢对王爷这种态度,他,不会是……?不对,听说皇上病了,怎会出现在此。

欧阳雪刚进王府的门,就被里面惊住了。

“哇,好大的宅子,气派!”欧阳雪惊呼道。

“再大也没皇宫大,再气派没有皇宫气派。”拓跋宏盯着她说道。

“皇宫里所有人的城府都太深了,就后宫中的妃子一个个心计都那么深,我若住皇宫,指不定那天就被害死了,还是这里好,至少不用担惊受怕。”欧阳雪说。

“是啊,皇宫中人城府太深,连朕也摸不透,若朕不是皇上,其他人又会如何对朕呢?”提到皇宫,当真是寂寞空庭,就连拓跋宏都有些黯然神伤,三岁被立太子代价却是失去母亲,换谁能受得了呢?一位皇子无人保护只能看宫女太监的脸色过日子又有谁能隐忍呢?

拓跋澄迟迟不见人进屋找他,便出正堂出来了。“臣叩见皇上!”拓跋澄看到了拓跋宏说。

“皇叔,快起来,这是在外面,又不是朝堂之上,不用行礼了。”拓跋宏扶起拓跋澄。

“宏,你没事吧?”拓跋澄问道。

“丞相怕按耐不住了吧?”拓跋宏问。

“正如你所言,丞相在朝堂上说你重病了,却将你的龙华殿与其他地方隔离,谁也进不去,不过这事儿对百姓封锁了。丞相每日都派人搜索龙华宫和御书房的上下,说是为你打扫。”拓跋澄说。

“拓跋宏,你还真猜对了,丞相果真在找玉玺想篡位呢。”欧阳雪在一旁插话说。

“父皇,这就是您给儿臣选的好丞相吗?他巴不得儿臣快死他好篡位呢。”拓跋宏望着天空自讽道,“现如今丞相的党羽有多少浮现?”

“朝中约有四成。”拓跋澄答到。

“挨个儿探查底细,能策反就策反,若能找人做内间更好不过,他名下的资产也一并端了吧。”拓跋宏说。

“只怕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拓跋澄细算了一下人数。

“自然有人帮助。”拓跋宏胸有成竹。

“朕去百里外引丞相出来,预料之外被下了毒,毒虽未解但暂时无碍。对了,你可见啸回来?”拓跋宏简明扼要地说。

“你中毒了?啸两天前就回来了,不过受了很重的剑伤,这几天一直在我的王府中。”

“先带我去看他。”拓跋澄领他去偏殿。

临走之际,拓跋宏对欧阳雪说:“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皇叔,先给她找间厢房休息一下吧。”

“好。晨景,带这位姑娘去东厢。”被唤作晨景的侍卫应了一声就过来对欧阳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姑娘,请。”

“也好,我走了这么久早就累了,我先睡会儿。”欧阳雪对拓跋宏二人说完就跟着这个侍卫走了。

“[你这几天一直带着她?]”拓跋澄在她走之前问。

“[我带她出去试探了几次,倒没什么大问题,唯一反常的是她对我这玉佩很感兴趣。]”他拿出玉佩说。

“[她为何对这玉佩感兴趣?还是说这玉佩中有什么秘密。]”

拓跋宏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只能慢慢来了。]”

“[那她若真是太后的人,你会怎么办?]”拓跋澄用最坏的情况假设。

“[是啊,若她是,我又要怎么办?]”已经动了情,便收不回那颗心,即使她真要害自己,自己也不忍心伤她半分,因为——不舍。拓跋宏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舍吗?即使被伤?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当看见司徒令夜举刀砍向她时,心中就有一个信念告诉自己:即使伤了自己也要护她周全!拓跋澄见他黯然神伤,也不好再提这事,便转移了话题:“宏,别愣了,你不是还要找啸问一些事情吗,快走吧。”

“嗯。”拓跋宏回过神来,随他进入偏殿。

殿内,啸正在换药,见到拓跋宏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纱布,请罪道:“属下没有保护好主子,请主子恕罪!”

“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你身上还带着伤,先把药换了。”拓跋宏待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这并不是他无情,只是承受的太多让他不得不冷漠,他也只有在欧阳雪面前露出过几次笑容。

“属下谢主子关心。”啸起来把药换好后,拓跋宏让他坐下。

“啸,你可中毒?”拓跋宏问。

“禀主子,啸中剑伤时未曾中毒,主子,你中毒了?”

拓跋宏点了点头,“嗯,那你可知那些黑衣人身份?”

“属下只知黑衣人与江湖中人有关,但不是丞相府的人。”

“江湖中人……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休息吧。皇叔,我们去正殿议事。”说完拓跋宏夺步而出。

“禀王爷,丞相大人有事求见。”

“看来丞相探测人心来了。”拓跋宏冷笑道。

“宏,既然丞相来了,我是见还是不见?”拓跋澄问道。

“当然得见,否则他的礼你是收不到了,你们去正殿见,我躲在屏风后面。”说完拓跋宏朝屏风走去。

“好。晨景,请丞相进来。”

“老臣参见王爷,今日路过王府,便进来问候王爷,不知是否叨扰了王爷?”

“丞相大人哪里的话,本王近日闲得慌,就希望有人能来叨扰呢。”

“老臣有一株千年雪莲,今日特意送与王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知王爷可喜欢?”丞相从自己随从手中接过一锦盒,递给拓跋澄身边的侍卫晨景。晨景接过锦盒拿过去递给拓跋澄,拓跋澄打开锦盒一看,果真是千年雪莲,光泽透亮。

拓跋澄冷笑一声对丞相说:“丞相大人若有事便说吧,也不用再试探了。”

“王爷聪慧过人,老臣也就明人不说暗话,近日皇上重病,我朝又无储君,若是皇上驾崩了,您认为谁才是下一任国君?”

“呵,原来是这事,既然丞相这么问了,那本王也明说吧,若是拓跋氏皇族中人登基,你和太皇太后势力极大,新帝连势力都无,你和太皇太后会放过那人和扶持他的大臣吗?更何况拓跋氏皇族中人又不多,本王虽年轻有为却无心皇位,可本王也不是愚钝之人,现在心该在哪边本王自己心里清楚。”

“时候不早了,王爷先休息吧,老臣告退。”出了王府,丞相心想:好一个拓跋宏,本相低估你了,密探来报说见你进京,而你却不回宫,本相就猜到你来找拓跋澄,躲在屏风后面是吧,让拓跋澄假意投靠本相是吧,本相若蠢到那种地步又怎能坐上丞相之位,不过,看来本相又得花些工夫才能完成大业了。丞相毫不知晓拓跋宏也采取了行动,更不知他已联络了林慕羽。任城王府内。

拓跋宏缓缓走出屏风,冷笑道:“[丞相应该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了。]”

“[宏,那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回宫了,先稳住局面再做打算。]”拓跋宏说阔步出正堂朝东殿走去,东殿是宾客的住所,之中全是厢房,欧阳雪就住在其中一间。他走进去,看着欧阳雪,等待她醒来。忽然他感觉怀中之玉有些异样,拿出来一看,那块玉佩绿光又现,温热的感觉在手心传递着,连他的心也带上了温度,他看着欧阳雪笑了。欧阳雪醒后,拓跋宏就告诉她进宫的计划。

临进宫拓跋澄问:“[宏,你进宫会不会遇到危险?]”

“[不会,丞相不会蠢到这种程度,稍后我随你进宫,太明目张胆会惹来是非。]”

“[你说的是宫中嫔妃吧,你不想见她们何必这样呢?]”

“[实权在冯氏手中,朕想废后都不行,那些庸脂俗粉朕懒得见。]”

入宫门时,禁卫军统领打量了拓跋宏和欧阳雪半天说:“[王爷今日进宫为何带人?]”

“[皇上近日邀本王进宫小住几日,宫中奴才本王用不惯,带了几名王府中人进宫侍奉本王,有何不妥吗?]”

“[原来如此,王爷请吧。]”禁卫军统领对拓跋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出进宫的路。进宫之后欧阳雪问拓跋宏:“拓跋宏,你好歹也是皇帝,进你自己的宫为什么还畏畏缩缩的?”

“怕惹是非。”拓跋宏淡淡一笑说。

“他是怕宫中嫔妃搔扰,他若大张旗鼓地进宫,宫中嫔妃必然从后宫出来迎接。”

“原来是怕宫中女流氓呀,还说什么惹是非。”欧阳雪笑着说。

拓跋宏顺利进言。

朝堂上。

“[丞相大人您说圣上痊愈了,此话当真?]”一位言官问丞相。

“[丞相大人,圣上今日上不上朝?]”一位武官问道。

“[丞相大人,您可知皇上生了什么病?……]”又一位官员问道。大家都在丞相跟前七嘴八舌地问着,任城王见到这种情况,清咳了一声。

“[圣上只是几日未上朝,本王怎么看着朝堂纪律都没有了?]”

丞相等人注意到拓跋澄的到来,说:“[王爷说的对。各位大人不必担心,皇上是已经痊愈了,不过上不上朝任城王应该知道,你们还是问王爷吧。]”

“[王爷,您知道皇上今天上朝吗?……]”一位言官又转过来问拓跋澄。

“[皇上驾到!]”就在百官说话间成公公的声音截然而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立刻调整好状态,跪在地上说。

“[众卿平身!]”拓跋宏走过去坐在龙椅上说。

“[丞相大人,这几日朕出宫私访多亏你操持政事了。]”

“[一切都是臣应该做的。臣怕诸位臣子得知皇上私访有所担心,故言皇上染疾,请皇上恕罪。]”丞相岂会听不出拓跋宏话中之意,但还是接着拓跋宏的话说。

“[丞相大人一心为朕,朕又怎会怪你?]”

“司徒令夜是否在此?”正当所有人在质疑拓跋宏的玉佩真假时,客栈外面传来一声问话。问话的人约年过四旬,身着官服,身后跟着一队衙门的捕快。

“原来是师爷,您来得正好,草民正要去衙门里告状,此人不仅杀了草民的犬子,还在此冒充圣上!”

“小心!”拓跋宏见欧阳雪愣神在旁边,来不急躲闪,便把她护在怀里,使出内力抵住刀锋砍过来的力度,之后一个旋身躲开了攻击,之后偶然抬头发现了楼上的戴着面具的赫连墨寒,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想。司徒令夜见扑了个空,又拿起刀朝拓跋宏这里砍来,拓跋宏刚在想上面金面具男子的事情还没余地回过神,便见司徒令夜又袭来,速度之快来不及躲闪,只能面对,拓跋宏为护欧阳雪周全用自己的手臂挡住攻来的刀,随之血色在衣服上晕开。司徒令夜砍了一刀后,又要来砍下一刀,拓跋宏趁他抡刀的空隙躲开了,然后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不是当今圣上的玉佩吗?怎么会在这里?”虽然镇中的人都没见过拓跋宏的真面目,可这块玉佩他们是知道一二的,这块玉佩也正是欧阳雪想要的那块,相传此玉佩是当今圣上的贴身玉佩,几年前玉佩丢了,皇上贴皇榜重金悬赏,见此玉如见皇上,比御赐金牌权利都大,此刻人群中有人见到玉佩眼光都直了,便喊了出来。

“老夫今日定要杀你为明轩报仇。”司徒令夜气得说。

“见此玉佩如见圣上,还不快跪?!”拓跋宏此刻放开欧阳雪,对着他面前的人群说。他现在身上直流汗,因为刚才他使用了内力,引发了体内蚀骨浸髓散的毒性,所以他不得不暴露身份,停止打斗留出时间压制毒性,否则再打一会儿毒进入全身便会性命不保。

“哼,谁知你这玉佩是真是假,在此冒充圣上胆子可不小哇。”司徒令夜看见这块玉佩时心里也是很震惊的,所以他停下了攻势,但还是半信半疑地问,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其他人听了司徒令夜的话也觉得玉佩可能有假,也没有跪。

楼上的赫连墨寒看见这块玉佩,皱起了眉头,心里也逐渐清楚:这是真的皇上的玉佩,因为那种玉质天下很难找出同样细腻的,而且玉上面的龙神态逼真,短时间内很难有人模仿,且在阳光下此玉会变化出不同的光泽。也许是此玉着实珍贵,除了那次玉佩丢失事件外,当今圣上从来都是玉佩不离身的,所以此人是——当今皇上拓跋宏!知道了这一身份,赫连墨寒便也猜出来欧阳雪说跟哥哥出来谈生意这话是假,她就是自己父亲说的那个欧阳雪!知道了这些赫连墨寒也没有兴趣再留在这儿了,得赶紧给舅舅说明情况。拓跋宏见稳定住了司徒令夜的情绪,就抬头又看了赫连墨寒所站的位置,而那里却空无一人。拓跋宏心想:此人果真有问题,可能与司徒明轩的死有关,不过走得那样迅速又悄无声息,足以见得此人内力不在我之下。

“纸条不见了,”司徒令夜搜遍了自己全身,“昨夜我看完纸明明带在身上的,为何不见了?”司徒令夜因为感觉到拓跋宏强大的气场,对他也是有些惧惮的,所以对于拓跋宏的要求他也尽量听从。

“不见了?”拓跋宏听到这话也十分震惊,“那可否将司徒明轩的尸体带过来让我验尸,你儿子的死有蹊跷,真凶一定不是欧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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