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民政局。。。。。。对了，就相当于南非的移民局不同意，你就不算是合法的夫妻，按照中国的法律，未婚同居，是可以按流氓罪算。。。。。。对了，不说我的，现在是要了解尼德情况。洛丽塔，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跟舒尔茨医生相处得怎么样？”

洛丽塔用手撩开了遮着自己脸上伤疤的头发：“陈，我相信天下的夫妻都一样，生活中总是有磕磕碰碰的，但是又还没有到那种要离婚的程度。我估计陈警官已经留意我这个疤痕很久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他打的，就在他死之前的不到五个小时。”

“我没有见到快递员，邮包当时是在我先生的头旁边。”

这个倒是跟扇升的说辞吻合。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这。。。。。。。难道是舒尔茨医生自己畏罪自杀？怎么跟雄哥一样，死的不明不白？那自杀也就罢了，谁还会这时候去补刀？看来自己真的是见鬼了。

“你见到杀你先生的人了吗？或者说，那个快递员？对了，这个邮包，当时在那？”

“为什么叫非法同居？”

“算是结了吧！或者按你们南非人的说法叫做同居。”

“那按你们中国人说的呢？”

洛丽塔的坦白，再次让陈二怀疑自己的判断，怎么一个嫌疑人，能这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疑点，是假装镇定，还是。。。。。。感觉到这女人好像在耍自己似的，就如抓了只耗子，用绳子绑住他，在耗子得意忘形跑远了的时候，一收绳子，又再次把耗子给逮回来。

洛丽塔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非法同居？这个事，政府还管？”

“政府要管的。”小陈嘴上在扯着，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这个洛丽塔，一定有问题！

“斯蒂芬，你过去拍个照片吧！。。。。。。”

“洛丽塔，他打你，你不恨他？”

“恨？我也打过他呀！恨什么？两夫妻都这样，床头打完了，躺上床就好了。怎么去恨，恨又能怎么样？离婚？再找一个？再找一个你怎么就知道后任会比现任的好？”

“叫非法同居。”

这个理由还说的过去，舒尔茨是医生，看重的，更多的是人体健康；女人嘛？不管到那，都喜欢穿得漂漂亮亮的。。。。。。

“就这么点小事？他就。。。。。。？”

洛丽塔点点头。

“那岂不是说，你们结婚后，你常常遭到家暴？”

“不常常，每年都有一次到两次吧！吵架常有，但是今年动手的，也就算这一次吧！我先生脾气是不好，但陈警官，你要知道，白人男人不像你们中国人男人，脾气可不像你们中国男人那么好！”

这都能忍？忽然却想起自己，好像跟敏儿确定关系后，还只有她打自己，自己却从未打她。

好吧！点点头：“这样吧，你说说那两天的情况吧。从你们要去哪里？到准备到她打你？到你睡觉，做早饭，然后。。。。。。请你都说一遍。”

洛丽塔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烟盒，盒子是空的，她晃了晃，再次确定盒子是空的后，才一把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在茶几上面。“等一下。”她跟小陈说了一声，然后再次走到自己的箱子前，打开箱子，摸来摸去后，有点失望地走回来。

斯蒂芬马上掏出自己的烟盒递上来：“不同的牌子，你将就一下。。。。。。”

洛丽塔两只手指夹起香烟，这时候才想到小陈是个病人，一只手已经把打火机打着，抬头对着小陈说：“陈警官，可以吗？”

“你请随便！你要知道，警察没有一个不抽烟的。。。。。。但舒尔茨医生他允许你抽咽吗？”

“他自己也抽，他说是提神。”

“你没有带烟过来？”

“走得匆忙。另外，前来做现场勘查的警官对我们说，尽量保持现场的原样，也就是说，房子里的东西尽量别动，知道他们通知，所以我就简单地收益了一下，不是必须的，都没有动。”

哦！这有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连化妆品，首饰都基本上留下在房子里了，原来德本警局的不知道那个家伙，还给人家留下了这句话。

我们是准备去“阿弗莱德港湾度假，沿着水牛河上去，一直到大菠萝。假期是七天，酒店都订好了，是一个自助的公寓，因为我们结婚快十年了，除了结婚时候的蜜月，这算是我们最长的一次假期，所以我们都特别的珍惜，出发前的一天，我就把家里在旅途上的用品都准备好了，他下午六点钟到家，也特意不去健身房，早点回家来收拾行李，把孩子哄着后，我们就开始对着清单来规整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天特别烦躁，好像我做什么都不是他心里的意思，到差不多十一点钟的时候，我赌气放下手中的活，先去睡了，然后在大约是凌晨两点钟，他把我叫醒，问我为什么没有带上煤气炉什么的，于是我们就开始了争吵。。。。。。我挨了一巴掌后，躲回到房间，顺便就把房门锁上然后就睡了，到早上六点多，想想孩子块醒了，所以也就走出房门，看到我先生睡在书房的沙发上，然后我没有吵醒他，自己就下楼去做早饭，再后来他下楼，像我道歉，陪着我一起做早饭。然后。。。。。。后面的事，陈警官你知道的。”

“你先生在醒来后，有吃过任何东西或吃过任何东西吗？”

洛丽塔想了想：“应该没有，他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在他脑子里规划好了，除了吃饭，茶点时间，他嘴里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包括口香糖。”

“零食呢？”

“他从不吃零食，哪怕是孩子给他的，他都是当着孩子的面放嘴里，但马上就会背着孩子给吐出来！”

“这生活好像太严谨了吧？”

“他常说，他是个医生，医学上的事情，不能有一丝的马虎。”

“这样会不会觉得跟他一起生活很累？”

“生活嘛，可能都是这样，习惯就好！”

“我能不能见见你女儿？”小陈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应该通过小孩子来了解一下：“从照片上看来，好像她也有五六岁大了。”

这时候洛丽塔却消失了刚才说话的的轻松：“你想跟她了解什么？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告诉你了。。。。。。我也知道。。。。。。但是还是请陈警官慎重考虑一下。”

洛丽塔这么一说，小陈又想起自己连枪子都不顾，跑过去抱起海蒂躲书背后的往事，对啊！谁都不愿意孩子手伤害！

“好吧！暂时我就先不去找她，但假如真的有必要。。。。。。还是请洛丽塔小姐你见谅。。。。。。对了，你说你跟你先生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你当时准备的是什么？”

洛丽塔侧着头，目光投向了天花板想了想：“煎鸡蛋，咸肉，香肠，吐司还有土豆沙拉。”

“喝的呢？”

“我喝的是牛奶，给他准备的是一杯温水和奶茶。东西好像都还放在厨房里，我没敢动。怎么啦？吃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听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白人的早饭，千百年来好像都一样。

“没有，只是问问，因为你先生死的蹊跷，所以这些细节，我们都需要了解，我们也是为了尽快还你先生一个公道，毕竟是一个人，不能说死就死了。”

洛丽塔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陈警官，想不到现在的南非，还能听到你说的这句话。。。。。。哦！对了，你说你是国际刑警，我可以这样说吗？你并不代表南非政府？”

看来南非的白人还真的对新政府失望了，连死了个人，对好像不期望政府能给个说法了。

“不，你误会了，这样说把，正是因为政府要监督南非本地警员的办案能力，才让我们来做监督。”陈二伸手指向了斯蒂芬：“这位斯蒂芬警官，就是南非“天蝎队”的队员，这位是布鲁方登本地区的警员。。。。。。”

谁知道陈二的话音未落，洛丽塔就插嘴道：“这个我知道，这位本地的警员还拿枪指着你们，早上的枪响我听到了，我也出去看了。”

好尴尬！“误会！误会！”

“陈警官，你知道的，这个白人的小区，几十年了，连盗窃案都没有发生过。”

“打扰了！”。。。。。。“洛丽塔小姐，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看着洛丽塔朝自己瞪了一下眼睛，小陈赶紧接着问：“这样的，我到过你们的房子，从你们的厨房应该是看不到大门的。你仔细地回想一下，当时是你跟你先生在厨房准备早餐，然后你先生出去接快件。你听清楚了，是你先生先出去厨房后才听到门铃或者敲门声呢？还是听到敲门声吼你先生才跑出去开门的？”

洛丽塔瞪了小陈一眼，应该是感觉到小陈的这个问题很无聊。“陈警官，当然是听到门铃声才出去的，这还有疑问吗？”

小陈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弱智，但还是强调了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我，我知道，你先生死个聪明人，不会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我现在希望你能想清楚，记住重点，你仔细地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洛丽塔小姐，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不是个弱智。”

“陈警官，我没有不恭敬的意思，我不需要再次去回忆，当时确实是我先生听到了门铃声后，然后去开的门。”

“好吧！洛丽塔小姐，你再次看一下监控的视频。”。。。。。。“斯蒂芬，麻烦你。”

。。。。。。

“你也看到的，你们家是个监控的死角，你只能看清楚快递小哥的背影，从背影上看，他有没有可能做捅你先生背部两刀的事情呢？这个快递小哥我们见过，他陈述当时的情况和我们看到的背影是吻合的。好吧！在坐的没有一个是傻子，没有一个是弱智，请问你一下，洛丽塔小姐，你觉得先生死怎么死的？这样吧，你觉得你先生是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里被捅了两刀，也就是说，那两个血窟窿是怎么来的？”

房间里一下子静下来了，只有墙上的挂钟，还轻微地“滴答，滴答”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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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注意到了，洛丽塔是停下来想一想，才抬起头来，看着小陈。

“我们去度假，舒尔茨就得应该带上烧烤架，煤气炉，锅碗瓢盘等东西，而我觉得不如多带些衣服鞋袜。你说，去度假了，还一天到晚想着吃的，南非已经是一个深度开发的国家，到那里，只要你有钱，那里找不到吃的。但是，我先生却认为，吃是第一位的，外面吃的，基本上都是大油，大盐的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健康。。。。。。”

这些事情确实是说不清啊！自己也曾经想过很多次，但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在敏儿和米歇尔之间，到底应该选谁。还真的呢，天下的夫妻都一样。

关不了这么多了，假如只是两夫妇之间的吵闹，那真的跟自己没啥关系，但先要确定了，没跟自己有牵连的大案要案有关。“据我所知，第二天你们就要去度假哪前天晚上为什么能吵得这么厉害呢？”

我听到“轰隆”地一声，好像有人摔倒了。。。。。。然后我就跑出去，看见我先生趴在地面上，背上两个血窟窿，地上是一大滩的血。”

“还不是大家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不一样！”

故意隐瞒？所以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

“不！不！不！洛丽塔小姐，我想问的是实情，请你把具体的情况讲清楚。”

这时候陈二才抬头留意了一下洛丽塔，可能是在家吧，绝对素颜。“洛丽塔，你跟你先生的感情好不好？”

洛丽塔拨了一下散在脸上的头发，再一次让小陈看到了脸上的抓痕：“怎么说呢？陈警官还没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