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雪同意道:“好。”盘腿坐下，将剑横在双腿上，开始回复斗气。见状，卫铭把剑往地上一插，也盘腿坐下回复斗气。

陈芸芸还没走近，就见周毅冲过来跑到自己，回头望着盘坐着的两人。陈芸芸问道:“他们在干嘛呢？”周毅解释道:“他们，大概是打累了，在休息。”

正欲解释，却见杨明雪怒火烧心，道:“既然师兄手下不留情，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斗气爆发，两个大跨步杀至卫铭身前。剑气纵横，剑招迅猛，卫铭全力应付才能不败。对拼几招后，杨明雪感到斗气不足，不能再恋战。想到周毅说的方法，决定试上一试。

她下一剑直接向卫铭脖子刺去，卫铭挥剑格挡，一剑将杨明雪的剑震飞出去。正在惊奇之时，却见她以指为剑，继续向自己刺来。他本想用剑挡住，却怕伤到她。立于原地，手腕一转，将剑收到身后。杨明雪剑指长驱直入，停在他的脖子上，按着他的颈动脉。

看着树上的那道伤痕，杨明雪嗔道:“师兄下这么重的手，是要取我的性命吗？”见她生气，卫铭慌了。刚才打得痛快，一时没有收住手。那一招确实过头了，可能有性命之忧。

卫铭还想叫住周毅，周毅头也不回地跑掉。杨明雪走过去捡起剑，板着脸道:“我们再来，我还不信，我就不能堂堂正正赢你一次。”卫铭体谅道:“刚才一战消耗颇大，要不我们先回复斗气后再打。”

杨明雪没有感觉到他的脉搏变化，小失望地撤回手，背在身后，道:“我恐怕就输了，多谢师兄承让。”想起周毅之前的话，向卫铭行礼致谢。卫铭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无奈笑笑。

用眼神示意周毅一下，向一旁走去。周毅没想到她还着急，立刻跟了过去。

陈芸芸将手中的剑扬了扬，笑道:“正好他们休息，我来陪你练一会儿。”周毅拉着她的手腕，道:“那我们到别处去练，别打扰他们两个人。”

周毅接着笑道:“一条，美人鱼。”杨明雪眼中发光，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比喻。看了一眼卫铭，见他望过来，立刻把脸上的笑意藏起来。

这时周毅看见陈芸芸从远处向他们这边走来，忙道:“师兄，师姐，你们先练着，她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指着陈芸芸，找到了离开的理由。

陈芸芸看着周毅抓着自己的手腕，却没有反抗将他推开。又想起昨天在瀑布那里的事情，脸色变得有些红。

将陈芸芸带到一个僻静地地方，放开手，道:“这里挺不错的，我们就在这里练吧。哎，你脸好像有点红。不会吧，才跑这么点距离你就不行了。”话语中带着嘲笑的意味。陈芸芸摸着笑脸，慌道:“胡说，我每天都有练功，体力好着呢。就是追着你跑上一天都没有问题。”说着身体里的那股狠劲又上来了。

周毅怕她生气，真追着自己跑一天，求饶道:“是师弟我说错话了，师姐莫要怪罪。那我们开始吧。”周毅拔出长剑，扔掉剑鞘，长剑起舞，向后退几步，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

见离卫铭足够远了，杨明雪把周毅拉到身边，轻声道:“他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和我有关的话？”眼里满是期待又有一丝紧张，只听周毅悄声道:“他说你是一条鱼。”杨明雪用手指着自己，无法相信他会怎么评价自己。

周毅赶紧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师姐，你没事吧。”看到周毅如此焦急，陈芸芸突然觉得不怎么痛，还有些想笑。拍开他的手，道:“一点小伤，瞧你大惊小怪的。用剑把我这裙子割了。”她用另一手抓起裙子，好让周毅有下刀的地方。

周毅提起剑，却不敢下手。虽然陈芸芸裙子里面穿了长裤，但是这毕竟是古代，就算放在现代也很尴尬。周毅难为情，道:“要不用我的衣服吧。”陈芸芸阻止道:“你那衣服布太粗糙了，我才不要呢。快点，我一个姑娘都不在意，你还害羞什么。”

说着声音就小了起来，头也旁边偏了过去。用余光看见周毅还在犹豫，气道:“你再不动手，我血都要流光了。”

周毅在心里劝说自己一番，拿剑利落地从她的裙子上割出一块布来，赶紧给她包扎上。如此才放下下来，把额头紧张的汗水抹掉。

陈芸芸摆弄一下自己的裙子，样子有些难看，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周毅愧疚道:“师姐，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手上的伤最好也上点药，以免留下疤痕。”

陈芸芸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伤了自己，自己一点都不生他的气。还在他面前撩起裙子来，完全没有排斥他。周毅看着陈芸芸，陈芸芸也看着他。之前她感觉周毅很奇怪，现在她感觉自己也很奇怪。

经过周毅一声‘师姐’提醒，陈芸芸方才回过神很来，快速转身，心跳莫名加快了些，道:“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练剑吧。”说完就走了。

周毅本来还想送一下，但又怕让别人看见后，不好解释。师伯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脑子里，简直就是真理名言。但是拒绝的了那个，这个可就不好拒绝了。

他想了想，便出发前往瀑布，也不知道等不等的到野人。

陈芸芸一路回去，路上挺多人关心她。寻常弟子便不理睬，有地位的便编点理由搪塞过去。回到大殿后，她去找弟子拿药。哪知那人嘴巴快，立刻告知了她爷爷。

敷完药，包扎好伤口，便去陈天殊的练功房见他。这个房间摆设简单，但是却相当大。陈天殊正坐在中间，打坐练功。火焰斗气覆盖全身，如同神明一般。

周毅觉得的有道理，索性拿出真本事来和她打。几招就将她的气势打了下去，一阵对剑之后，周毅挑开陈芸芸的剑，没收住手，竟在她的小臂上划了一道伤口。

陈芸芸吃痛，手中长剑飞出。周毅急忙丢了剑，上去抓着她的手查看伤势。虽然划破了衣服，却只造成了一道轻微的伤口。流血不多，只是伤到皮肉，没有伤到血管。

陈芸芸见他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放心下来，拔剑道:“师弟，看剑。”陈芸芸的剑要细上一些，轻巧许多。

先发制人，陈芸芸主动向周毅攻去。周毅游刃有余地与她对剑，十几招过后，周毅便清楚了陈芸芸的水平。也就比张玉厉害一些，但真和张玉打起来也未必胜得了她。

优秀的人就是一块磁石，身上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就算刻意远离，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她。卫铭想，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无法拒绝她的原因吧。

陈芸芸惊奇道:“没想到师弟这么厉害，害我白担心了。不过，我可不止指点本事。”周毅一身轻巧，自信道:“师姐，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

陈芸芸受激，全力以赴出剑。她起了争强之念，剑招只求威力，开始出现变形。周毅竭力应对，被动挨打。见她气焰更甚，劝道:“师姐，咱们只是切磋而已。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

陈芸芸得意道:“师弟，逢敌对战，你怕对手三分，那他便赢了你七分。”这是她多年来欺负普通弟子获得的心得，此时装成经验老道的样子传授给周毅。

周毅冲过来，像一个裁判般宣判道:“师姐胜了，胜了。”周毅高兴，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

卫铭担忧道:“师妹，刚才太危险了。要不是我及时收剑，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