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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金蚕蛊

  • 作者:王鸭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5-01 15:20:30
  • 字数:6528字

他神色慌张、满脸惊恐,看样子里面的情况也不太妙。

欧阳子渊一看到司马仲贤,直接就凑上前去,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问:“司马族长,锦花她们的状况如何了?”

公孙仲春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如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清晨光鲜亮丽的露珠般从叶尖上滚落下去,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欧阳子渊一针见血的辞色锋利、言之凿凿,犹如一把力达千斤的重锤,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公孙仲春的身上。

就在这时,司马仲贤突然急急忙忙地从茶室里跑出来。

没想到他用尽毕生心血才好不容易挤近十二世家的行列之中,到头来居然还是让这份功绩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公孙仲春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

司马仲贤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进而皱着眉,苦着脸,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他们体内的毒素是被我逼出来了,可是我发现他们体内除了惊魂散的毒素之外,还有蛊,至于到底是什么蛊,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是非成败转头空,公孙仲春不禁在想,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几经周折之后,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孙仲春苦笑一声,一时思绪翻涌,大脑更是一片混乱。

此言一出,欧阳子渊便是急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他的瞳孔都放大到极致,已然是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其眼神之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因为欧阳子渊知道,他不能让公孙仲春看出自己的心慌意乱,否则只会让他抓到把柄。

其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这一时半会儿的,不禁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无可奈何之下,司马仲贤只好猛地把手向下一挥,以此表示了一个急躁而又无力的动作。

欧阳子渊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尽量不让公孙仲春看出什么破绽。

但是他把忧心惙惙和惶恐不安全都写在了脸庞之上。

他看似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他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那慌慌张张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欧阳子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而后甚至是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

他不主动向公孙仲春苦苦哀求解药,公孙仲春反倒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道:“欧阳子渊,你觉得我会救他们吗?你觉得……事到如今,我已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有必要救他们吗?倒不如先拉几个垫背的,岂不美哉?”

听到此处,欧阳子渊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的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就像是在心里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

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欧阳子渊低垂着脑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

其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趣,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于是乎,欧阳子渊稍稍皱眉,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道:“方才对你做出审判,皆为公事。而现在,我想我们有些私事需要谈谈。公孙族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公孙仲春面不改色心不跳,直勾勾地与他对视良久。

两人的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只能听到凉风瑟瑟呼啸而过的动静!

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双方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彼此,颇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但公孙仲春再三掂量过后,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倒是想看看,欧阳子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艺术家和司马仲贤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直至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以后,司马仲贤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你不跟上去帮帮忙?”

只见艺术家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帅气十足地把双手背过身后,进而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一切。”

……

公孙仲春和欧阳子渊来到院子的偏僻一角,周遭是杨柳依依,还有一处小喷泉。

两人相对而立。

还没等欧阳子渊开口发话,公孙仲春便是抢先一步地说:“怎么?刚才人多,拉不下脸面,所以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私下求我?”

欧阳子渊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进而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道:“我不会求你救他们。”

听到这里,公孙仲春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一脸懵圈地看着欧阳子渊,其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倒是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了。

公孙仲春更加大胆地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欧阳子渊,而后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你不求我,他们可就死定了。一个是你的好兄弟,一个是你的小女友,我不相信你会心肠歹毒到这个地步,连他们的死活都不管不顾。”

“我当然会救他们。”欧阳子渊意犹未尽道,“不过我不会央求你,而是要让你主动把解药奉上。”

公孙仲春怔在原地,愣了一下,进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欧阳子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司马仲贤横眉怒目、青筋暴起,已然是恨得深恶痛绝、咬牙切齿。

他下意识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公孙仲春,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种种顾虑,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要像艺术家一样沉着冷静,只有处变不惊、临危不乱,才能把事情处理好,这是欧阳子渊在艺术家身上学到的。

于是乎,欧阳子渊按兵不动、隐忍不发。

欧阳子渊一边在公孙仲春面前来回踱步,一边信誓旦旦地抛言道:“你对异术家有用的时候,他当然要给予你承诺,以此来让你为他办事。可如今你一旦失势,对异术家再无用处,他又有什么理由帮你呢?像他这样自私自利的小人,恐怕只会把你晾在一边,然后对你不管不顾吧?”

结果还没等他表态,公孙仲春就大笑着全盘托出道:“哈哈哈哈……他们中的,可是我珍藏已久的金蚕蛊!”

“什么?!金蚕蛊?!”司马仲贤的瞳孔都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感到目瞪口呆、诧异万分道,“传说中最为恐怖的蛊,发作起来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公孙仲春你怎能如此?!”

“哈哈哈哈……我为何不能?”公孙仲春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相当自然地反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蛊还需施蛊人,他们身中金蚕蛊,纵使是你司马仲贤,也休想救他们!”

就在公孙仲春被震撼得心旌神摇、惶惶不可终日之际,欧阳子渊却是再度站到了公孙仲春的面前,有意无意地再三强调道:“看在曾经同为十二世家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但是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终究是活罪难逃,从今往后,十二世家里不再有你公孙世家的位置。倘若你还敢用蛊术害人,便是与我们剩下的十一世家为敌。我会把这个消息召告各大世家的族长,今后,你公孙世家就是你公孙世家,跟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公孙仲春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仿佛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急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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