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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有客远来

  • 作者:午子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7-06 18:08:23
  • 字数:9570字

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大家提起中国的马种危机,都有一个普遍的看法,那就是中国的马种危机是长久以来骟(shan,阉割牲畜的意思)马造成的恶果,其实这是一个悖论,根本站不住脚。

无论中西方,对待战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阉割。脾气暴躁的公马根本不适合骑士使用,不经阉割的公马常常在发情期让骑士狼狈不堪,如果遇到战事,甚至还会连累骑士战死,只在极少数情况下,才有个别骑士使用未经阉割的公马为坐骑。

关山牧场西临甘肃,东南方向130多公里是宝鸡,是我国西北地区唯一的高山草甸牧区,有天然林104万亩,草地45万亩,海拔2200米,年平均气温5.4c。

牧场的气候受垂直地带性地理条件的影响,冬春无界,夏秋相连,有“关山六月寒凝霜”之称,是牧场的真实写照。自古以秦非子养马而闻名于世,为陕西最大的林牧区,我国内陆中东部地区最大和唯一的天然草原。

1921年8月中旬,西北最现代化的牧场,关山牧场终于建成。关山牧场位于陇县境内,素有西北“小天山”美誉,这里的地貌和气候条件与中欧的阿尔卑斯山类似,幽涧水泽兼具,草原森林相间,地势广阔,水肥草美,景色秀丽,是一个有着独特自然风景和悠久历史文化的地方。

但无论怎样,军马场本身的条件限制,已经不足以担负起培育的重任,必须尽快迁移到关山牧场,那里有足够的地方和草场供安卡列夫他们折腾。军马场则成为民用良种等家畜的培育和繁殖基地。

从一开始要建立军马场,司南就惦记着关山牧场,直到1919年6月以后,才开始逐渐安排人手来到这里开始建设。前后用了近2年时间,在捷克建筑学家的指导下,才建成了这个牧场。

牧场所有的建筑都遵循一个原则,“绝对不能占用一寸草场”为了达成司南的这个要求,几个建筑设计师可是忙昏了头,最终所有牧场有关的建筑全部修筑在牧场偏南一带的山林边和山顶,以便最大限度的利用草场。

今天中国的马种危机,根源在于我们从来都没有形成一个明确、科学和量化的谱系观念,造成大量优秀的种马与劣马融合,从而导致了整个种群的褪化。相反欧洲战马的鼻祖阿拉伯马,在阿拉伯人严格的谱系监管下,一直维持着其优良基因的不断传承。后来由于欧洲人不断的引进阿拉伯马改进本国马种,这一套谱系科学被欧洲人继承和发扬。

军马场已经不堪负担了,在迪卡夫.拉契尔的努力下,进口了1200多匹优质种马,加上司南、文图瑞、陈嘉庚的努力,先后又从绥远、新疆和阿拉伯进口种马上千匹。这其中阿拉伯优秀种马就有300多匹(阿拉伯马的种马全部是母马,阿拉伯马谱系的建立,也是依据母系的血脉。),顿河马优秀种马200多匹,使得军马场的种马数量大大增加,水库周边的草场已经不足以负担这么多的马匹。

原本采购的大批欧战后退役战马,被司南缩减到了1000匹,而且这些也基本都是母马,这些母马将用来建立谱系,大部分用来改良蒙古马,一小部分运至关山牧场。少数一些被用来做测试用,目地是观察欧洲马对本地饲草和喂养方式的适应性。

此消彼长之下,中国的马种一日不如一日,而西方和阿拉伯马则日渐雄峻和优美。这才有了建国后,政府大力引进布琼尼马和顿河马改良中国本地马的存在,无奈的是这种改良在改革开放开始以后又逐渐废弃,世界上最优秀的改良挽马――铁岭马,现在也难觅其踪了。

所以从农业学堂开课伊始,所有畜牧专业学生学习的第一门专业课就是谱系,只有建立了严密和科学的谱系,才会有中国马种和牲畜的春天。

关山牧场总计有6个大型马厩,这些马厩里将总共容纳超过7500多匹优秀种马,放养和圈养结合,之前的草场已经有大片被重新开垦,种植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牧草。整个关山牧场将至少容纳马匹十万匹,不过这需要几十年的奋斗才能做到。服务于这里的研究和帮工人数目前已经超过600人,其核心是以安卡列夫和几个中方专家为首的研究队伍。

这里将成为陕西军马的主要繁殖基地,而周至的军马场则主要负担起奶牛(在采购钢铁厂和粮食时,曾经从捷克和美国进口过良种奶牛)、秦川黄牛、奶山羊、驽马的培育。

李仪祉和一帮子中外交通专家,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保证3万人的施工队伍、不少于500吨的炸药、长城水泥厂所有水泥优先供应、进口至少十套先进钻探设备、在配备不少于200辆拖拉机改装的各种工程车辆,五年之内绝对能够完工。

于是在司南思考了至少半个月之后,一咬牙跺脚,西汉铁路终于开始筹备,先期的筹备工作就将陕西铁路公司剩余的近300万本金抽光。好在投入是分批进行,这300万至少能支撑到明年这个时候。而且这些本金大部分将回流到长城公司,毕竟几乎所有材料和设备都是由长城的各个工厂承担的,真正需要外购的,仅是一些陕西无力生产的高精尖设备。

陕西要投入1800万陕票修筑西汉铁路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激起千层浪,陕军的西进甘宁之事没人关心了。全国大小报纸开始一窝蜂的报导陕西的重大举措,一时间全国各地民众和开明人士,关于陕西这几年频频发力重大建设、加速工业化的讨论不绝于耳,整个8月份“天下论陕”成为热潮。

西进甘宁的具体战事,完全交给了蒋方震指挥,杨虎成为辅,以逼降和收编为主要手段。司南不打算像上两次一样亲自去指挥,自己的军事素养还是有些稚嫩,他打算趁着最近的机会,好好的与家人团聚一下。

折腾了好几个月都没回家的司南,一进家门就遭到了奶奶的数落,司南只好舔着脸又是捶腿又揉肩,花了半天时间才把絮叨的奶奶给安抚下来,承诺以后每周至少回来在家待一晚之后,奶奶这才罢休。

奶奶明显见老了,头上开始出现银丝,脸庞的皱纹也逐渐多了起来,所幸的是这两年生活好了,司南也一直惦记着两位老人的身体,时不时的托李守义搞些食补和药补的材料,给两位老人补补身子。

在教授区建的这所宅子比城里的大不了太多,风格中西合璧,庭院中间是一座喷水池,里面还养着几十条鲤鱼,宅子里所有的房间全部用水泥柱悬空而建,弟弟妹妹们住的房间都是西式的,爷爷奶奶仍旧住在中式的正堂。

之所以悬空而建,是考虑到爷爷年轻的时候腿受过寒,一到冬天就难受,为了隔绝潮气,也跟教授区的其它楼房一样悬空。宅子建好的当年冬天,就安装了暖气设施,教授区专门有一座锅炉,负责为冬天的楼房供暖。

爷爷仍旧像在城里的时候一样,在附近的小学看大门,奶奶也闲不住,整天不是帮外籍教师补补衣服,就是给弟妹们纳鞋底。自从有了电灯,屋里亮堂多了,可相应奶奶的工作时间也延长了,司南说了好多次,她总是嘴里“好好好”回过头却依然如故。

就在司南和奶奶在厨房里给厨师添乱的时候,弟弟妹妹们已经放学了,一大帮子人叽叽喳喳的涌进了家。等司南和奶奶从厨房出来,一个人影呼的一下就扑了上来,挂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哥,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云娴啊,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样,你不累哥哥累呢,快下来,让哥哥看你长高没有?”等云娴不情不愿的下来,司南发现当年的乞丐小丫头已经有一米五的个头了。“好!我们家云娴长个头喽,明天哥哥就奖励你一辆自行车,是咱们家厂子自己造的哦!”司南故意诱惑着她。

“我不要,咱家现在什么也不缺,就是你不给我,我也能骑顺子哥的,我就想让哥哥多回家来看看,哥,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可你总不回来。”云娴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泪,一双汪汪的大眼睛,渴求的看着司南。

“好,哥哥答应你,以后每天......不......每周一定回家一晚,和我可爱的弟弟妹妹们说说话,给你们讲讲外面的故事。”司南俯下身子,将云娴轻搂进自己怀里,拍着这个后背一拱一拱正委屈的掉着泪珠的妹妹说道,这个家里的人,是司南永远也丢心不下的,是他永远的牵挂。

“老东西,还抽烟在那傻乐呢,快来帮我端菜摆饭。”奶奶拍了一下在院子里抽烟傻乐的爷爷,笑骂着说道。“哦!老婆子(对奶奶的爱称)啊,我这不高兴吗,别捶了,我这就去端饭。”爷爷在鞋底磕了烟袋揣进腰里,跟在奶奶屁股后面,喜颠颠的进厨房端菜。

牵着云娴的手进了正堂,司南这才发现,今天家里多了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小青年一身洋装,戴着眼睛,一副斯文的海派打扮,女的则是流行的齐耳短发,合体的中式夹袄和西式齐膝褶裙,显得娴静而干净利落。

“哇哦,想不到小弟弟竟然比我都高了,看起来也壮实很多,相比之下,我这个有为青年,真是自惭形秽啊。”小青年一看见司南进来,就夸张的迈着军步,用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开口说道。

“你是?......柏成!”司南惊喜的说道。“thatright!”王柏成飙出一句英文,然后夸张的做了个西式的躬身礼。

“那这位是?”司南不好直接问,看了下女青年,然后眼光探寻的望着王柏成。

“哇哦!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们家的刁蛮姐姐就变成了淑女,您眼前的这位,就是我们家最最淑女的......”王柏成还没说完。“咣”的一下脑门上就挨了个爆栗,紧接着就是清脆悦耳的训斥:“有你这么胡闹的吗?敢这么说我,是不是皮痒痒了!”

当时他还考虑过修筑西康线的可能,从西安起修筑到安康,延伸到旬阳和白河县到达陕鄂交界的十堰,然后从十堰修筑经襄樊到达汉口,最终沟通平汉线。但这一路总长近1100公里,而且湖北四战之地,政局相比陕西更加摇摆不定,修筑可能性更低,所以才最终放弃。

当李仪祉等人利用近半年时间跑遍西汉线之后,在7月底给他提交了修筑计划,当时就吓了一大帮子人一跳。开什么玩笑?大小隧道和桥梁总计218个,还不如叫洋人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地下铁”呢,这是铁路吗?而1800万的投资更是让在坐的陕省头头脑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铁路还是销金窟?

经过整整一周时间的搬迁和努力,关山牧场于1921年8月底正式开始运作。与此同时西汉(西安―汉中)铁路的修建也正式开始。

西汉铁路预计耗资1800万元,预计工期为五年,总长约260公里,从西安经户县,紧邻赫赫有名的骆峪古道而过,经佛坪、城固到达汉中和洋县,由于陇海铁路的遥遥无期,逼得司南不得不投资修建这条支线,希望能尽早修筑到汉中,然后想方设法与天府四川沟通。打通一条西北与西南的生命通道,毕竟与陕西的贫瘠相比,四川水土资源丰富,粮食产粮极高。

更新时间:2011-11-30

可这条铁路的修筑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仅长度超4公里以上的隧道就有3个,其余大小隧道近148个,特大桥1个,其余大小桥梁67个,修筑难度可想而知。早在年初的时候,李仪祉等铁路专家就问过司南,西耀铁路竣工后还有没有他构想要修的铁路,司南随口说了一句西汉路,没想到李仪祉等专家真的就沿路开始了测绘。

当时司南琢磨的是甘宁陕地震后的救灾问题,陕西地处内陆,除了面向河南一面地势和缓之外,其余三面都是地形复杂、施工难度极大的山区。偏偏西北地区在民国时期灾害不断,是国内对外交通需求最迫切的地方,可秦陇豫海铁路自己又暂时无力插手,陕西太需要一条对外的生命线了,于是司南就将目光瞄向了汉中,沟通四川成为了他的首选。

更何况汉中地区富含煤、铁、金、银、钛和铝土等矿产资源,本身汉中也是产粮大地,修筑这么一条铁路,对关中地区贫瘠的矿产也是非常有益的补充。如果修筑完成,不单单陕西进口四川的粮食没了障碍,而且陕西的工业品也能在西南打开销路,于是当李仪祉等人问起的时候,他就想都没想回了一句。

牧场有秦非子牧马滩、砬塔县遗址、汉唐校马场、阅马墩、观景台、射击场等古迹。而关山牧场本身更是秦人和秦文化的发源地。

据史书记载,汉代大将卫青、霍去病北征匈奴,曾从关山征集战马14万匹,足见当时这里牧马业的繁荣昌盛。中唐时,这里的牧马业更为发达,朝廷在此设有陇右牧马监,负责国家军队所需战马的驯养与繁衍,王侯将相也多在此私养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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