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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风波再起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43
  • 字数:8826字

肖氏的人,不论男女,武功都是不低的,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因此能进来的人要么是经过肖氏的人的默许了,要么就是武功非一般高强的人,能以寡敌众的人。

可这种时候,肖苡柔根本就没心思去估计其他,甚至都没能察觉得到有人已经闯了进来。

永远。

······

从此住后,那个总是温柔的摸着自己头顶温柔唤着自己“柔儿”的人,没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冲了进来。

说到最后,肖苡柔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一个劲儿的喊着哥哥,却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声音回应一句“哥哥在呢”。

不知过了多久,肖苡柔因为是跪趴在床边,此时的腿己经麻木到毫无知觉了。

“什么人?”

人生如同大梦一场,梦中美好,梦醒寒凉。

肖苡柔觉得冷,彻头彻尾,入骨地冷。

第一个出声质问的,是肖老爹。

随后他定睛瞧过去,却发现是一名女子,那女子似是行色匆匆,并且满脸焦急。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跟江湖上的陌玉宫听说往来频繁,想来此人是来找他们家小三儿的。

于是肖老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既是女流之辈,再不济川儿的人应当都是能够应付得来的,于是,斜眼睨着来人,起身挡在了肖梓川的床前。

天色渐渐向晚,落日余晖,晚霞映照,绚烂无比,让人有一瞬间的岁月静好的错觉。

她甚至觉得是天道命运不公。

满腔愤懑,却无计可施,只能连忙起身往外走去,她已经错过了哥哥的最后一面,玉纾绝对不能再有任何事。

于是几乎是顾不上回头留恋的,肖苡柔只匆匆说了句:“哥哥,等我回来,好不好······很快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

床上的人儿自然无法再给她回应了,曾经温柔带水的眸子此刻已经无法掀起半丝涟漪波动来。

说罢,肖苡柔便匆匆转身踏了出去。

付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纵然对此颇有怨言,却也知道肖苡柔此刻的决定是人之常情,可他就是不爽,自家主子那般疼宠她,两人又是一母同胞亲的不能再亲的至亲血缘关系,如今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不说,这主子刚咽气没多久她就急着走。

呸,白眼狼!

就在肖苡柔就要踏出房门口时,门后忽然冲出来了一道毛茸茸白色的身影,纵身一跃便跳到了肖苡柔的身上。

肖苡柔尚未来得及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感觉到手上一痛,她条件反射缩回了手,那白色的小东西便轻巧的落回到了地面上——竟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她来不急想哥哥何时得了个小狐狸,更顾不上自己方才被挠伤的手,便转身往回赶。

也不怪她没见过这只小狐狸,这是先前司徒燮送给司徒商瞿解闷,后来又被司徒商瞿用来给肖梓川传信,后来因为这个原因,加上有司徒燮看着,并且司徒商瞿现在也不是自由之身,于是也不好问自己的挚友要回来,便一直暂时养在了肖梓川这里。

但是这只白狐有些怕生,通常都是缩在屋子里的角落里,而肖苡柔每次来都在屋里坐不住,总是喜欢拉着肖梓川到处跑,又是逛街又是游湖,又是逛庙会的······很少会在别院里待多久,因此也并没有见过。

她走后,那只白狐便一步一步走到了肖梓川的床边,它先是低头嗅了嗅床边地上的血迹,低低的嗥鸣吟了一声,紫黑色葡萄一般圆圆的大眼睛沾染上点点星光,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着哀怨。

然后便跳上床去,却动作轻柔十分小心翼翼不去踩到肖梓川,最后走到肖梓川脸颊一侧轻轻低下了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肖梓川尚有一丝温度残留的脸颊。

白色晶莹的毛发衬的那张绝美人儿的脸的肤色愈发白皙温腻······

付生看到这一幕,心中用上无尽悲痛,眼泪更是止不住,他们谪仙一样的庄主,那个曾经泰山崩于前也不曾有过半丝慌乱的人儿,就这样,再也没有了抉择果断的神色,再也没有了翻手间便可掀起一场江湖风雨的淡然之色,就这样与世长眠······

而这一切······

都不复从前。

······

肖苡柔跟春雪一路狂奔,天际的点点星子缓缓带出了浩瀚银河,月光皎皎,一如皎皎君子,淡然如风。

只是路上的人策马奔腾,早已不在乎这漫天美景。

肖苡柔赶到的时候,陌玉宫已经乱作一团了,都是一群女子,心思细腻却容易外漏,那掩饰不住的悲伤之情言溢于表。

肖苡柔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凝重的气氛,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疾步踏进了门去。

屋里极为安静,静的连几个人粗重的呼吸抽噎声都可以听的清楚。

肖苡柔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小小的一团襁褓,一只小肉手高高举着。

她不敢去看襁褓旁边的玉纾的脸,下意识将脚步放轻缓了下来。

床上的玉纾听到动静却是主动转过了头来:“是······玉柔吗?”

肖苡柔听到她在喊自己,心中却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哥哥在她踏进门的那一刹那闭眼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痕。

她向来最受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在二十一世纪拍戏时遇到这种镜头,拍上一场,往往都能够需要几天来缓一下心情。

见玉纾没事,肖苡柔当即往床边大步迈了过去,她本来想要给玉纾一个笑来着,可是刚刚经历了哥哥······她实在笑不出来,一个牵强的弧度都扯不出来。

“姐······”她唤道。

这个称呼往往都是在她太皮闯祸之际才会带着一丝丝的心虚地喊。如今却是有些鬼使神差的就这样脱口而出,不禁玉纾差点没反应过来,肖苡柔本人也是一愣。

玉纾很快就笑道:“你呀,总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这句话有些耳熟,肖苡柔忍不住去想她似乎是在哪里听过,那个声音也是这般无奈,更多的,却是温柔,可那究竟是谁······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苡柔看着她的苍白到近乎无血色的脸,右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

“过来,坐下。”玉纾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拍了拍床边的褥子,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肖苡柔于是乖巧坐了过去,坐在了孩子小襁褓的尾端。

她下意识去看那孩子的模样,却是被那孩子的一双略显雏形的桃花眼惊讶到了。

这孩子虽是未足月而出生,长得却不比足月的孩子有什么诧异,就连大小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早产的孩儿,更为让人惊奇的是,这孩子并没有像一般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邹巴巴的,一张粉嫩的小脸水汪汪,仿佛能掐出水来。

肖苡柔看得出神。

玉纾也是颇为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我儿长得可真好看。”

“可想过起什么名字了吗?”肖苡柔眼神依旧在孩子身上,也不知是女子天生的母性容易被激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总觉得莫名这孩子有些亲切。

玉纾也跟着将眼光放在孩子身上移不开眼:“想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想叫他,‘天然’,你说好吗?”

肖苡柔闻言一愣:“李······太白先生的诗?”

“嗯。”

这样一说,肖苡柔忽然想起了历史上,李白还真的有一个叫“天然”的儿子,小名叫什么忘了,难不成他这儿子的名字还真是这样来的?!

正在这时,却又听玉纾说道:“便定为乳名吧,大名让······若还有机会,便让他爹给取吧······他爹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想必会有更好的名字······”

肖苡柔半垂眼眸,掩下内心底处的一点心虚:“会有机会的。”

毕竟,她虽然不敢说,却是明白的,太白先生此时不仅没死,后来应当是还抚养过这孩子的,因此,她的这句话并不单单是安慰。

玉纾闻言却是只笑笑不说话。

她缓缓抬起手,手中握着的是那个御埙。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好好好,我会记得练的,你还是少操点心吧,多休息,听话,小天然还需要你照顾他呢······”

说到这里,肖苡柔忽然噤了声。

因为玉纾将手中的御埙塞到了她手中,肖苡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会是这会儿要她即兴吹一曲吧?

这一想法刚出来,玉纾便说话了:“先前教你的曲子,挨个吹一遍来听听。”

肖苡柔:······

她这是身上哪里开了光啊。

“你······认真的?”肖苡柔见她神色不似开玩笑,于是苦哈哈道:“姐,我现在没心情,可以不吹么······”

玉纾闻言一愣,很快变猜测了出来肖庄主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儿,便不再强求,却还是将自己手中的御埙交到了肖苡柔手中:“你拿好。”

“给我了?”肖苡柔心中“咯噔”一声。

从前玉纾让她吹埙练曲,从来都是将御埙借给自己,从未说过要送给自己,更重要的是,这御埙不仅功能强大,它还是陌玉宫之主的象征。

又怎会轻易转手于人,除非想要······传位?!

肖苡柔顿时就有些慌乱起来:“玉纾,你是不是那里身体不太舒服啊,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休息休息就好了······”

“小柔!”玉纾打断了肖苡柔的慌乱:“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从现在开始,我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我认真说完,也······别拒绝好吗?”

“玉纾······”

同一天之内,两个对自己好的人接连相继出事,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莫非是她命硬,转克跟自己亲近的人?!

她恨,却不知该恨谁。

来人却并无暇顾及其他,只冲着肖苡柔急急道:“玉柔姑娘,玉柔姑娘,不好了,宫主她难产了······”来人行色匆匆,正是春雪。

“什么,我走时不还是好好的么?”肖苡柔简直难以置信,身边的人在同一天接二连三的出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的哥哥,这个世上唯一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就这样没了,从此碧落黄泉,永不复相见。

“就是您走后没多久,宫主怕耽误您见肖庄主,便叮嘱我等不可来知会您,可是······可是宫主她实在······产婆迫不得已便问了是保大还是保小······宫主为了孩子······”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出的话来也是断断续续,春雪的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肖苡柔的心脏一刹那又骤缩,断片半天的意识也终于略略回了笼,浅意识地将春雪的这些话串了起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一瞬间她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愤恨起来,她哥哥都已经这样了,究竟还想怎样?!

再也不会有人担心她吃不好,专门去做栗子糕给自己,更不会有人担心天气凉不惜重金为自己购来雪山狐裘,更不会有人因为她的一句喜欢而细心筹备,为她打点好一切······

她目不转睛的看向床上那张惨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她终于哭得泣不成声,却也并不敢太大声,只能压抑着,仿佛是怕惊扰了对方一般:“怎么会这样······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怎么会这样,突然······哥哥,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起来,好不好,别吓我······呜呜呜,你跟我说说话,你答应过我要守护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食言,你是君子啊哥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能食言而肥呜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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