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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草率的赌注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34
  • 字数:8926字

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距离原先的座位已经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了,中间还有不少人来回走动档着视线,而且肖苡柔跟司徒燮的互动幅度也很小,所以就算现在司徒商瞿正在“翘首以盼”望着这边,也并不能弄清楚这边究竟发生了些啥事儿,否则恐怕人就已经冲到了两人的前面来。

要不是想着,这次出门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是他再三保证“会听话”才得来的机会,而且肖梓川又没来,这里又没人帮他,他也逃不掉,眼瞎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徒弟跟肖苡柔有说有笑还“恩爱”,怎么看,怎么扎眼睛。他又怎么会安静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如果这个时候,身为唯一站在他这边的自己再离开,那他可就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肖苡柔这时又充分发挥了一下自己的脑洞,想起了前世自己接触过的剧本,很多反派黑化就是因为所有人的不理解,所有人的不友善,所有人的无解······

那现在听了这些,想必心情已然是好不到哪儿去了。

所以说,肖苡柔的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给司徒燮的撼动却是不小的。

司徒燮感受到她这一个小动作,一愣,而后微微偏过头来看到自己衣角上的素白的小手。

再结合先前那群人的议论的言语,登时就明白过来了肖苡柔的用意。

司徒燮一向废话不多,此刻喉咙里却憋着好多句废话想要诉说,但是说出来反而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她也未免太小看他司徒燮了。

可是等回过味儿来,司徒燮却又不免有些有些心中一悸,如今像她这般“傻气”的人儿却是已经不多了,就连当初的司徒商瞿,他的好师傅,也不都曾站在他身边······

最终千言万语终是汇聚成了一句:“柔儿,如若相托,我司徒燮此生定不负。”

肖苡柔:······

???

一开始不免觉得她这些担心有些好笑,当年被神医门扫地出门,比这些话更恶毒的他都听过不下百遍,又怎么会去在意这几句听起来更像是调味小菜的话,将之放进心里?

“无妨,本座过些时日便去肖园提亲去。”司徒燮信誓旦旦的样子实在让肖苡柔有危机感。

肖苡柔:······

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懂这里面的拒绝之意呢······

“呵呵,”肖苡柔干笑道:“先前只听说有个哥哥,真是想不到我竟然还有父母呢······”

真不是她咒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父母,实在是特么她都来古代这么些天了,从来都没有人跟自己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她这父母的存在感也实在是有些太低了叭。

而且,按照司徒燮先前的说法,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好不容易找到,怎么连看一眼都不曾来,难不成被她给气着了?也不太对啊,那她哥哥不也挺和善的嘛······

司徒燮好像也说过,她家在长安城,难到是因为路途遥远才不来的嘛。

多少也算是个安慰,肖苡柔自动选取了后面的答案。

然而,司徒燮却不懈于给她讲述事实:“你母亲当初因你难产而死,你父亲便因此并不喜欢你,事实上,要不是因为你哥哥,你甚至都不能无忧无虑安稳活到这么大。”

肖苡柔:······

这残忍的事实啊······

不过,她的这个哥哥却是个难得的好哥哥,单单是从前几日对她的照顾来看,那都是一位极有耐心的妹控。甚至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份至情至深的爱怜之意,那份感情太过于浓烈,让她甚至有种不是兄妹,而是多年的恋人的错觉。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那群赌徒的面前。

众人看着走来的两人,屏气凝神看着他们,司徒燮一身黑色玄衣,在烈烈的山风之中,衣袍翻飞,墨发飞扬,黑色的眼瞳凌厉狠戾,周身的气场骇人,张扬而又让人心生胆颤。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就是原先小声议论的人此刻也缄口不言,不敢再多说什么。

司徒燮却是温柔开了口:“柔儿想赌哪个?”

此言一出,周围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也是来下赌注的。

肖苡柔:“赌的都有谁啊?”

司徒燮皱眉,看向桌子中间的那人。显而易见,他便是今日那执掌赌桌之人了,对方接收到他的眼神,莫名打了个寒蝉瑟缩了一下,开口主动解释道:“最后这四位,一位是南枪萧粜(tiao),一位是北剑王凌子,一位望星楼楼主连庭飞,还有这最后一位,便是咱们白芨月白盟主。”

肖苡柔:······

!!就认识一个人。

话说来之前玉纾不还是信誓旦旦跟她说要打败白芨月成为新任武林盟主的,怎么现在连前四甲都没能入?这么菜的么。

肖苡柔醒来之后,玉纾曾经嘱咐过别人不要多言,因此并没有人告诉她她昏迷的这几天玉纾基本上一直都守在床边,就算是肖梓川来了,她也守在旁边的房间里,随时听着肖苡柔的消息。哪里有什么时间去参加武林大会。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肖梓川没上榜的原因。

至于司徒燮,他这几天都去跟自己的好师父去斗智斗勇去了,并且这种事情,他向来也是没有这种闲心思专门跑来跟人打架比试。他魔教教主出手,可绝对不会是见点血那么简单了。

而李沐,则满脑子的自家王妃,别说懒得参加,就是参加了也不见得有心情跟别人打。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他进了前四甲的榜,肖苡柔现下也是不认识他的。

于是,本来就只有四个名额,肖苡柔能认识白芨月这一个,还是前几天儿误打误撞跟人家偶遇“强行”认识的。要不是她非要送人家回去,也就不会认识了。

但是不认识不要紧,并不妨碍她下赌注。

于是肖苡柔直接大掌一挥:“来吧。”

司徒燮吃了一惊:“柔儿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合适的没有,认识的就一个。”肖苡柔满不在意的道:“钱呢,说好你出的。”

此言一出,周围一圈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敢向魔头伸手要钱的人,颇有种替这姑娘捏了一把冷汗的冲动,魔教什么人,一群把钱看得比人命还重要的人。虽说对于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来说,人命确实如蝼蚁一般稀松平常。要是有什么人想要魔教出头替自己杀了仇家,那边是要重金聘请的,而魔教一旦接下请求,那便是会有一场血腥的灭门。不论再怎样难以完成的任务,只要钱到位了,人头便也会到位。

因此,外界都觉得魔教众人应当都是十分爱财的存在。

如今这姑娘敢向魔教头头伸手要钱,并且要钱的语气还这般的······理直气壮,就算是魔教贵人也断不该这般没轻没重,他们几乎可以预见这姑娘血溅当场的血腥场面。

岂料,那魔头只是愣了片刻,随即又笑着将钱袋递给那姑娘:“所以······你是······”打算投白芨月了?

众人:······

没有丝毫的预期中的不悦。众人不免又偷偷瞧了一眼那姑娘,对那姑娘面纱下的长相十分的好奇,究竟要长成什么样的姑娘才会被魔教教主这般温柔对待?

肖苡柔拿了钱袋,并没有理司徒燮,而是直接扭头对着执掌赌桌的那人道:“我投连庭飞,望星楼的那个,名字听起来不错撒。”

司徒燮:······

听名字投?!

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光司徒燮,就连一旁的众人听到她的决定也是十分的无语。

那执掌赌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道:“姑娘,您没在开玩笑嘛,这······这白盟主可是蝉联了九届武林盟主,实力可是众所周知的,此次众人投的最多的便是白盟主了,而这位望星楼楼主也不过是半年前才有的些许名气,怎么看,都未必是白盟主的对手啊。您,要不要改一下?”

“不改了,我相信他是一匹黑马。”肖苡柔说的任性,其实就是想坑司徒燮,哪个最不可能,她偏偏就要投哪个。

司徒燮自然不傻,肖苡柔这样一说他便明白过来了她这是故意的。

不免有些莫名其妙:“柔儿似乎并没有认真下赌注啊。”岂止是不认真,她简直就是故意输给司徒燮看的。

肖苡柔心中有郁气,因此也不打算瞒他:“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情投意合到咱俩私奔,怎么我兵种都不见你来看我?”不等司徒燮找借口,肖苡柔又立即道:“别说是玉纾不同意,我哥哥都能说服玉纾来看我,你自诩一代魔教教主,怎么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其实这事儿吧,司徒燮还真是有些冤枉,毕竟肖苡柔昏迷之后,他是除了玉纾和医者以外头一个去看她的人,不然也就没人去故意引导将消息传给了肖梓川了,毕竟肖梓川虽然知道肖苡柔可能在陌玉宫,却并不知道陌玉宫的玉柔便是自己妹妹肖苡柔,那肖梓川就更不可能去看她了。

但是这些事情,因为司徒燮也曾是出于私心而做的,所以他没有说。

于是这样一来便错过了给自己辩解争取挽回赌局的机会了。

于是赌注就这样被肖苡柔任性地压了上去。

······

而今日唯一缺席的肖梓川,此刻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了。

他的身体已经日渐衰退,一天不如一天了。

而今早更是又吐了一次血,因此才推脱着并没有去参加,当然,这种事他是一如既往地压了下来,除了他的隐卫和贴身侍奉的付生,没有人知道真正原因。

先前因为肖苡柔昏迷初醒之际,肖梓川每日都要去她那里呆上半天,都要做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却也正是因为如此,耗费的精神力却是极大的。

今日也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此刻肖梓川的神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半倚在床上,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付生端了药进来,看着自家主子的这副模样,不由得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从小就跟在肖梓川身边,很多时候,肖梓川的很多不愿为外人所知晓得事情都会跟他说的,毕竟,高处不胜寒,一个人在成功的道路上所做的越多,他反而越孤独,越是无人可倾诉。因此他十分了解自己做主子的心思,主子在想什么做什么,他有时是再清楚不过的。

付生上前将药碗递了上去,叹息道:“既然庄主您担心放不下这一切,又为何不肯吃了鸿冠仙人给的药,非要这般每日用补药续着命,三小姐既然还活着,庄主这又是何苦呢?”

肖梓川轻轻浅浅的笑着,却是言非所问:“付生,你知道吗玉柔就是柔儿。”

说完,他并没有急着去看对方的表情,而是微微低头将他手中的药接了过来,闻着碗里令人作呕的中药味,他如今亦是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

“什么?”付生是真的有些震惊:“那陌玉宫不是说······”没有三小姐这个人么。

肖梓川早就看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他道:“那陌玉宫宫主是看上了柔儿的资质,原本并不打算让我知晓,但是,事到如今,恐怕也就只有我能救柔儿了······”

但是表面上,肖苡柔却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打击人家。

于是乎,某女心思千回百转,九曲回肠之下,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搬出了一个万年都在用,却永远也不会用烂的理由:“乖,别多想了。自古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样私定终身是不合理法的······”

相托?

托啥?

肖苡柔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对啊,以司徒燮的内力,又如何听不到这些人的话?

托付终生?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魔教头头吗?

跟着你还能安全活到寿终正寝么。

肖苡柔越想越觉得自己使命责任重大。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伸出了手,主动拉住了司徒燮的衣袖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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