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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司徒忽悠傻狗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25
  • 字数:9078字

结果皇帝一听就来气,瞬间就感觉自己养了一群废物,于是语气几乎是有些任性地开口:“找不出来也得找,实在不行苏爱卿你给我上!”

“······”

皙白的手中也攥着一个跟司徒燮手中一摸一样的烫金请帖,手中渐渐蓄力——

他知道,肖梓川是一个商人,最不乏要跟这群江湖中人打交道,是以他一定会去的。这请帖也是他托人重金得来的,时机已到,他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自从武滟儿死后,他的身体也一直没有养好,这下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但他心中有恨,所以一直吊着一口气在那里,为的,就是寻得个时机。

“可是,”那谋臣有些犹豫,试图说动皇帝,将李沐给找个借口给支开皇城:“不这般的话,朝堂怕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

朱墙黛瓦,气势磅礴的宫殿之中。

“陛下。”这位苏大人立即战战兢兢跪下:“陛下息怒,盛宣王殿下向来智谋无双,乃人中龙凤,即便是江湖上也是受人敬重的存在,近来江湖时有异动,绿林中人实在不可忽视,若是此次殿下能去一探,想必很多问题也会得到更好的解决,臣也听闻盛宣王殿下近况,大可借此次出行修身养性,一举两得,实乃······”

身后的谋士开口建议:“陛下,此次的武林大会高手如云,臣听闻盛宣王殿下此前曾参加过,不如此次······”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皇帝便甩手果断拒绝道:“皇儿身子刚刚大病初愈,正是修养之际,朕断不能再累着他了。”

“你不必再说了,”皇帝再次出言打断他:“此事定不能再提皇儿。至于合适的人选······”

皇帝将目光放远,负手伫立:“容朕再想想。”

皇儿自幼便是他和落衡放在掌心里宠爱的孩子,身子未痊愈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此去江湖道远,他实在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可是江湖动荡,只怕会殃及朝廷,又有何人能够胜任此去一行呢?

皇帝一身绣金龙纹的衣袍负手而立。

这快手帕和上面的气味对他来说,怕是再熟悉不过了。曾经也有过一个女子,喜爱在手帕上的花纹绣饰里放上自制的香料,那香味独一无二,错不了的。

他立即起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扬声道:“东泫,备马,我要进宫。”

······

皇帝沉思半晌,觉得颇为有些费脑子,朝堂之上那些个大臣,除了那几个站的靠前排的还有印象外,其他的,别说名字,就是脸也没多大印象,是在更没法子挑出个称心又称手的的人来。

正苦恼着,忽然有宫人来报:“陛下,盛宣王殿下求见。”

皇帝与那刚被自己扶起身来的谋臣闻言对视了一眼。

心下对自己儿子来的这一趟的目的有些疑惑,他不好好待在府上养伤,却忽然跑进宫来,别说是有病在身,就是没病,他这个儿子也不会闲着没事儿进宫的,除非有事儿,这事儿一般也不会太小,否则也不会一年到头见的他儿子身边那几个跑腿的都比这个儿子见的多。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这下否决了李沐会主动要求去武林大会的可能性,就真的剩下百思不得其解了——那既然不是为了这些事,又是为何而来?

“请进来。”

那宫人应声离去,不一会就带着一位身着月白衣袍的俊朗公子来到他面前。

李沐态度恭谨:“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却有些受宠若惊,这是病了一场还病得懂得尊师敬长了?

但是不管怎样,皇帝瞬间就觉得自己找回了以前在自己儿子身上掉的场子:“皇儿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呀?”

“父皇,儿臣想去参加武林大会。”盛宣王殿下言简意赅,直接道出了目的来。

此言一出,两厢皆惊。

皇帝都差点没反应过来:“皇儿你······是认真的?”不应该呀,自己儿子明明不像是这种喜欢凑热闹的性子啊。

话虽然已经问出了口,但是随即也皇帝自己明白,他的这个儿子是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话的。

“皇儿你其实不必勉强。”说着,他瞪了一眼身边的谋士,严重怀疑是有人去了自己儿子身边嚼了些什么不该嚼的舌根,才以致于自己宝贝儿子身体都没好利索的进宫请缨。

那名谋士收到来自皇帝的刀眼赶紧低头,莫名冤枉。

李沐当然也注意到了他这一眼神:“父皇不必责怪他人,此事皆系儿臣一人之决定,不过是去一趟荆南,索性我也闲来无事。倒不如出去走走,权当是换个心情。”

“······既然皇儿想去,那便就去罢。”

“······”

这下不光是那位谋臣,皇帝身边众位侍从也被皇帝这翻脸不认账的行为给震撼无语了一把。

刚才义正言辞不牺牲自己儿子的是哪个?

······

进入十月份,秋露渐浓,踩着秋日的尾巴,天公又送了一场雨来。

大雨有倾盆瓢泼之势。雨点打浮萍,叩敲粉墙黛瓦,打在江南的烟雨画巷,巷中的人笑着奔走而散。

街上的小摊小贩们争相拿着赭褐色油布盖住用以营生的锅碗瓢盆,工具器皿,推着小板车匆匆四下逃散,去躲这场豪雨。肖苡柔站在廊桥下,雨打风吹,秋雨急猛沾湿衣角。

男子踏风而来,撑着油纸伞,眉眼含笑,温润如玉。

许久,雨势都没有减弱的意思,天地间犹如宣纸泼墨,都是雾蒙蒙湍急一片,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市顷刻消散了,就像被这冷雨冲淡的水彩,打湿的墨画。

肖苡柔看着这幅水墨画般的男子,竟然有一瞬间的心疼。

可是为什么?

肖苡柔能明确确定一点,这种心疼是无关爱情的。

那画中的男子眉眼轻笑,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疑惑道:“怎么了?”

“无事,谢谢你带我出来。”肖苡柔顿时从这“美景”中缓过神儿来,回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呵。”男子胸腔震动,一声轻笑似有百种风情:“我还以为你会怨恨我将你圈禁在魔宫呢。”

肖苡柔满不在意的拉皮条:“人总要懂得知足嘛。”

“······”

“对了,先前那个红衣美······那个哥哥,说,我只是答应你,做你的······意思是,我们并没有有成婚吧?”这句话她想问他很久了,自打那天那个红衣美人走之后,虽然当时她没缓过神儿来,事后却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还是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的好。

“······”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司徒燮轻轻点头应道:“是”

“······”

司徒燮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对着某傻狗忽悠道:“柔儿你,感受不到自己对我的爱意了吗?”

“······”这忽然而来的骚话,让肖苡柔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这话我没听错吧?”肖苡柔皱眉,平时没看出来,这货居然还是个闷骚。

“你我两情相悦,自是毋庸置疑的。”而后,他看着眼前帘雨,漫天纷扬,温润一笑,摄人心弦:“柔儿可喜欢这景?”

肖苡柔干脆顺着他的话转移话题:“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竟肯答应带我出门?”

“柔儿不是说自己在这魔宫闷坏了吗,我自然不能让柔儿心有郁结。出来赏赏景也是好的,只是未曾想竟遇上了雨天。”

肖苡柔几乎是下意识安慰了一句:“无妨,雨天也很美。”

“······”司徒燮看着她这副模样,明眸皓齿,一双会笑的桃花眼里装满了点点星光,像极了那个曾经在他心底占据一席之地的那个人。

他神色有些恍惚,轻轻抬手抚上那张脸。

肖苡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要往后退。

司徒燮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

愣了片刻后,司徒燮便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丝毫没有恼意,看了看有些收势的雨,只柔声道:“柔儿,我们回去吧。”

肖苡柔尽量将自己表现的天真一些,毕竟这具身体也不过十七八岁:“嗯。”

······

一路无言。

马车里,司徒燮垂眸沉思,羽睫轻扇。

肖苡柔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饶是司徒燮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目光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扫。

“你有什么想说的?”最终,他忍不住睁开眼出声问道。

“没事没事。”见他忽然睁眼,肖苡愣了一瞬,柔连忙摇头。

司徒燮正要再次闭上眼,对方那道意犹未尽的眼神就又往他脸上扫了一下。

“······”

于是他再次确认:“柔儿可有事?”

“没有没有······”

于是司徒燮再次闭眼。

然后毫无意外的又感受到了那道打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他最终忍无可忍:“有什么话你就说!”司徒燮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和耐力都要被这个女人给耗光了。

“呃······是,是有一点点问题不大明白······”

“问。”

“就是吧······”眼见对方眼神都不对了,肖苡柔飞快道:“我想知道我以前的一些事。”

“以前?”

司徒燮闻言挑眉看向肖苡柔,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要问自己关于以前的事。

“对啊,就是我明明有哥哥,有家,为什么会在这,还有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行,告诉你也无妨。”“你家在长安,那日来寻你的是你的哥哥,肖梓川。”

“肖梓川······”肖苡柔默念着点了点头,名字倒是不错。

“你与他自小相依为命,他十一岁便撑起了肖氏山庄,到如今已经富可敌国。但是也因此偶尔会忽视你,你我真正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你中毒,你哥哥将我请去为你诊病······”

“中毒?怎么中的毒?”总不至于是她想不开自己吞的吧?

司徒燮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你哥哥将原因都保密的很好,恐怕除了他和凶手本人之外,这世上再没个清楚的了。”

“等等,”肖苡柔忽然又想起前一句话中的一个重点:“还有一句,你去为我诊病?你不是魔教教主么?”

诊病?确定不是投毒去了?

顶着肖苡柔质疑的眼神儿,司徒燮终于笑得有些僵硬:“其实,为夫还有一个身份······”

“等一下,我猜猜······”肖苡柔忽略了他的自称,对他另一个身份表现得极为有兴趣。

“······”

“你是个大夫!郎中!我没说错吧。哈哈。”

“······”

呵呵,还真是辛苦她费神去猜了······

那块绢布,极尽丝滑,一角还精细地绣着一朵乳白色的花,一针一线都能看出其价值不菲,那朵花绣的精致无比,栩栩如生,甚至仿佛还能透过那花闻到阵阵丝丝缕缕的花香。

李沐几乎是无意识的将那块帕子送到了鼻翼之下——那花香瞬间浓郁,顺着鼻子,划入喉间,落入胸膛,充斥着五脏六腑。仿佛整个人也因为这香气而瞬间鲜活起来。

······

而与此同时的盛宣王府也收到了一封莫名的信,并无落款。

而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裴徽,此刻也尚卧榻在床,面色惨白如纸,几乎没有丝毫血色,面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了无生气,仿佛奄奄一息。

随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个烫金请帖——武林大会。

且不说以前对这种无聊的江湖行动他就不感兴趣,更何况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于是李沐随手将请帖扔到一边,而后将那封信拆了开来,信封里并没有信纸,只有一块素白的绢布,一块四方绸缎,看起来更像是一块手帕。

但就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物件,李沐却直直愣在原地,心中腾空而起一股莫名的光亮照亮了他黑暗一片的心底。

“滟儿,我会为你报仇的!”

少年的眼眸中带着狠厉,隐隐泛红的眼尾与布满血丝的眼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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