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抱着人，餍足地嗯了一声：“下次会继续努力，争取完美。”

手指抚上他有些破了的唇角，又有些自责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整个背脊在那瞬间从头麻到底, 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再次肆无忌惮蔓延开来, 呼吸再次变得紊『乱』，炙热交错。

明明『性』格那么硬, 嘴唇却软得厉害，真像是千年妖精, 要人『性』命。

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在浅浅的试探, 若有似无划过唇瓣，像是在无声的邀请。

“挺、挺好的。”苏敛结巴回应，脸上的温度几乎要沸腾。

唇舌触碰方才咬破的唇角, 安慰似的『舔』了『舔』, 又朝着更深处探去。

苏敛想，池妄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稍微带领就无师自通。

“没事，小伤。”苏敛憋着笑摇了摇头。

间被拉得无限绵长, 直到有些喘不过气, 他才抬手拍了拍池妄的后背：“好了，停。”

池妄恋恋不舍蹭了一下唇瓣，低声讨要表扬：“的作业写得怎么样, 小苏老师？”

看着他的表情，池妄脑子里反复回味着刚才炙热的吻，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松开手臂，睫『毛』下垂，牢牢盯着人的眼睛：“等一下，你怎么能这么熟练？”

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苏敛没转过弯来，茫然抬眼：“什么？”

如果谈恋爱是一门学科, 这人一定能拿到十乘十的满分。

嗯，不生气，是智商二十的傻子就信。

他含糊其辞回：“没数过，数不清了。”

数不清，那就是成千上万次，池妄心口再度一阵窒息。

他脸『色』又黑了半分：“除了接吻和拥抱，你还干过什么？”

“…………”苏敛抬头看着月亮，闭口不答，装傻充愣。

之前两人在一起好几年，成天｜朝夕相处，吃住在一起。情到浓，要说什么没做过，那是骗人。

但要是现在跟池妄透『露』得清清楚楚，他怀疑这个跨年大概没平静度过。

两人对视，气氛逐渐变得尴尬，回答不上来，也不想说谎，不如沉默。

“说话。”

“你确定要在谈恋爱的第一天就翻旧账？”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下不去消不散，池妄也知道自纠结过往很是幼稚，毕竟现在挺早熟，谈个恋爱也正常。

但苏敛实在是过娴熟，娴熟地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对那个傻『逼』前任的怨念就越发地深。

明明之前没确定关系的候，苏敛看上去总是容易害羞，之前脱个衣服脸颊通红，万万没想到……..

如此大胆，如此开放。

池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把情绪压回去：“算了，不问了行不行。”

“还看月亮吗？”苏敛伸手过去，讨好地勾了一下他的掌心。

池妄抬眼看向黑压压的天空，毫无心情：“不想看，下山吧。”

两人手拉着手沉默着走到山下，全程无言。

池妄面无表情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和火机，往马路上一蹲，垂眼咬了根烟。

自从得知自心的那半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

苏敛不喜欢，他就不再碰。

是现在实在是烦，心绪『乱』得不清，说不明。

苏敛还没说话，他就先出了声：“就一根，今天破个例，给几分钟缓一缓。”

“好，你抽。”苏敛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垂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知道池妄现在心里肯定难受，十几岁的年纪青涩得厉害，再是大度，头一回喜欢人，恨不得什么第一次是自的。

碰上这样的过往，没人能够瞬间接受。

是，能怎么办呢，那个人就是他啊，苏敛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啪嗒一声，烟头猩红，缭绕的雾气从口中吐出，氤氲了那张英俊的脸。

池妄咬着烟，脾气下去了不，淡淡问：“能聊一聊你的前任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敛缓慢眨了眨眼，抿紧唇没说话。

池妄叹了口气，一口烟雾随着飘散在空气里：“吃醋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但尊重你的过去。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成为你的初恋，想做得更好。”

这话说得很是真挚走心，苏敛终松了口：“是一个很成熟很温柔的人。”

“猜到了。”池妄点了点头，又说，“起来人不错，那为什么会分开？”

苏敛卡顿了一下，艰难出声：“生病去世，肺癌，很年轻就走了。”

池妄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才是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抽烟喝酒，弄那些养生糊，早起锻炼的原因？”

“嗯，希望你健康平安。”苏敛垂眼，把眼底的酸涩艰难压了回去。

池妄沉默，细长的烟夹在指尖烧了大半支，风一吹，烟灰散了一地。

他抬手勾出自脖颈上天天随身携带的平安符红绳，指尖很轻地划过上面的绣字：“所以给求了这个，也是害怕像他一样。”

苏敛点头，眼眶泛红地看着他。

池妄吸了半口烟，抬手捻灭，心中五味杂陈。

他终明白了苏敛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有过一段这样生离死的感情，有谁能够干脆利落从中走出来呢。

也彻底想通为什么在自告白之后，苏敛明明看上去已经心动，却迟迟不敢踏入一段新的恋情。

曾经的创伤深，还未愈合，又怎么有勇气再爱一次。

中秋夜晚那首清唱的歌，跨年表演那些伤心的词，一切找到了缘由。

他很心疼苏敛，心疼他年纪轻轻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光是稍微代入自换位思考，就觉得心口酸胀得厉害。

是，前任完美如白月光，对自来说，就更像是一座无逾越的高山。

他不知道自要怎么做，才能取代那个位置。

“苏苏，心疼你。”池妄喃喃出声，“但………”

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实在是矫情。

好像在这一刻，苏敛跟他瞬间心相通，感受到了他的担忧。

他半蹲下去，撑着膝盖抬眼看他：“池哥，不知道要怎么说，但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比你想象中更爱你。”

他用了“爱”这个字眼，不是“好感”，不是“喜欢”，一说出口，情深重。

这对苏敛这样总是把情绪自封闭的人来说，已经是心上很大的突破。

池妄猛然抬眼，眸间亮了一瞬：“你爱？”

“嗯，非常。”苏敛抬手扣住他被夜风吹得发凉的手背，轻声说，“所以，不要怀疑自，也不要怀疑的感情。”

池妄回握住的他指尖，轻轻摩挲：“好，知道了。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过问你的过去。苏苏，忘了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好，今天是新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苏敛想，池妄什么不知情，却愿压下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让他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呢，好到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能让他不这么难过。

苏敛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池哥，你相信可以穿越间吗？”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跳到这里，池妄表情有些疑『惑』：“什么思？”

苏敛斟酌字句，谨慎开口：“就是比如，从未来穿越回现在。”

“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现实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事。”池妄觉得有些荒谬，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了，今天新年，开心一点。”

苏敛抿紧双唇，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信。

也是，就连自在亲身经历之前，也会觉得荒唐。

就算是把手表给他看，也无证明，自真的可以跳跃间，因为一旦回去，池妄这一段的记忆就会消失。

是好歹说开了过去，那些郁结的情绪，好像在随着这些夜风，一点点地飘散。

“去喝点酒吧，庆祝新年。”苏敛扬起嘴角，想了个提议。

池妄点头，『摸』出手机点下叫车，顺手看了眼微信：“看来两人局得变四人局了，还有林衍和小猴子也来。”

苏敛松了表情，微微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人家二人世界，你掺上一脚干什么？”

“还没成，助人为乐当个助攻。”池妄很轻地笑了笑，正好看到车辆行驶过来，开车门，拉着人坐上车。

池妄微微吐了口气，仰头靠在座椅上：“很高兴你跟这么坦白，说开了挺好的，反正以后也没什么事能让觉得难受了，的确值得庆祝。”

“你倒是自开解得快。”苏敛瞥了他一眼，话音一转，“不过，要跟你约三章。”

池妄嗯了一声：“你说。”

苏敛思路清晰说：“从今天开始，戒烟戒酒，按锻炼，除非是动提，不然不许破戒。”

“破戒了会有什么惩罚？”池妄弯着眼睛看他，眼神温柔。

“罚你一周不许……..”苏敛抬眼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侧过头压低声音，“亲。”

池妄乐了，戏谑道：“真是好严重的惩罚，一定谨遵约定，但是今晚不算。”

说完，学着他的语气用气音贴着耳边：“因为今天还没亲够。”

苏敛脸颊红了一瞬，二十来岁的池妄稳重多，很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的想。

突然来一记直球，得人心神『荡』漾。

他转头看向窗外，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四人约在一个很有格调的清吧小包房里，林衍到了一会儿，先点了一堆零嘴和薯条。

宋嘉词乖巧坐在一边，趴在桌子上，正在往上面挤着番茄酱。

看到这个场景，池妄没忍住笑出声：“真够可以，你这是把酒吧吃成了必胜客？”

林衍满脸无奈说：“他没吃饱，说晚上那帮人抢肉厉害，没吃几口。”

“那吃吧，随便吃，今天你妄爷请客。”池妄解开大衣，在另一边坐下，拉开凳子，示苏敛过来。

林衍眼尖，视线落在苏敛破了的嘴角上，笑说：“刚还挺激烈，去哪儿了？”

“山上逛了一圈，外面冷，还是房间舒服。”池妄若有似无跟他交换了一下视线，做口型说，“表白了吗？”

林衍轻轻摇头，眸『色』暗了一瞬。

宋嘉词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吃的，含糊不清说：“你、你不叫小九哥？他知道了会、会不会不高兴？”

一直沉默的苏敛瞬间清楚现在的局面，帮忙圆场：“现在晚，他回家睡了，改天再叫他一起。”

“哦，敛哥吃这个，很香。”宋嘉词把薯条推到苏敛面前，笑得天真灿烂。

苏敛随手拿了一根，说：“你好像现在说话比之前顺畅了不，觉得你这个病不是天生的，大概是小候受到什么惊吓吧，应该能治好。”

“小苏老师又开始问诊了，有候真觉得你就像个医生。”池妄撑着下巴看他，脑补了一番，“想了想，穿白大褂的样子也很好看，很期待。”

苏敛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面部表情威胁：“能不能『骚』。”

宋嘉词解释：“林衍有、有跟每天做对话练习，所以好了很多。”

池妄拉长声音，语气暧昧：“林衍对从来没这么细致过，作为兄弟，很是心寒。”

苏敛无语，心说你这他妈是助攻吗，怎么阴阳怪气得要命。

“因为你、你不结巴啊。”宋嘉词有有据反驳。

池妄再次抬眼跟林衍交换了一下视线，兄弟，纯情了，真帮不动。

服务生端上来几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池妄生怕苏敛喝多，地选了度数很低的果酒。

他推到苏敛面前，再三嘱咐：“就这一杯，慢慢喝，急。”

“知道，又不是小孩儿。”苏敛嗤笑了一声，低头抿了一口。

池妄品味不错，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比啤酒的味道好了不。

“那就祝大家新年快乐，天天开心。”池妄捏着酒杯，挨个碰了一下，“还有，健康平安。”

苏敛重重点头：“嗯，一定要健康平安。”

“好，干杯。”哐当几声，凉酒入喉。

苏敛微微眯着眼，旁边传来酒吧的轻音乐，是一首小众的西语歌，感觉一切氛围正好。

随着间的过去，他越来越喜欢现在的日子，好像每一天变得值得期待。

中间池妄去洗手间，苏敛喝完了自的，觉得嗓子有些发干，随手拿过池妄的又喝了半杯。

等到回来的候，池妄看一眼，就察觉出有点儿不对劲。

脸颊有些泛红，瞳孔没了以往的清亮，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有些涣散。

他晃了晃苏敛肩膀，低声说：“你偷喝的了？”

“嗯，口渴。”苏敛有些晕眩地点了点头，缓慢出声。

池妄不悦把锅甩给林衍：“你怎么不帮盯着点儿，就五分钟，也能喝多。”

“谁让你自要点度数那么高的，盯词词盯不过来，哪儿有空。”林衍扶着另一个小脸通红的人，突然觉得来酒吧果真是个错误。

这俩人真的绝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酒量还差。

池妄无语，小心翼翼扶着苏敛肩膀：“晃了，回家吧。”

苏敛勾着他的脖子，神『色』淡定地抬头，在他嘴唇上短暂碰了一下：“没闻到烟味，很乖，奖励你。”

看到两人嘴巴贴在一起，姿势亲昵，宋嘉词瞳孔地震，酒清醒了半分。

一激动就结巴得不行，口齿不清：“他、他、他在、在、在…….”

“嗯，他俩在谈恋爱。”林衍帮他接上答案。

“可、可是、是男的。”宋嘉词仰着脸，一脸三观受到冲击的震惊。

林衍低声说：“男生和男生也可以的，要喜欢，没什么不行。”

他抬头看向助攻满分的苏敛，由衷出声：“谢了，你比池妄靠谱得多。”

“不客气。”苏敛晃了晃手，晃晃悠悠站起来，“那你加油，先回家。”

“好，路上小心。”林衍一手捏着宋嘉词的脖子，一手从兜里拿了几颗糖递给池妄，“怕他吐，解酒的。”

池妄接过来，顺手拿过大衣帮苏敛穿上：“嗯，你也注安全，明天见。”

好在池妄有先见之明，挑选位置的候地选了离苏敛家近的酒吧，不用坐车，步行就能回去。

两人出了店门，手拉着手沿着人行道慢悠悠往回走。

“难受么？”池妄问。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苏敛识清明了半分：“还好，一点点晕。”

看着醉醺醺的人，池妄皱紧了眉心：“还好今天你爸不在，要看到你这样估计得死。”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你在家装了监控？”苏敛不悦抬头。

“一朋友今天有业务叫了他过去，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回。”池妄顺手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苏敛咔嚓一声咬碎，含糊不清说：“很晚了，那你要不要今晚不回去，住家。”

池妄停顿了半秒，眼神幽深，晦暗不明：“苏苏，你知道跟男朋友说今晚留宿有多危险吗？”

苏敛迟钝反应过来，狡辩说：“不是那个思，以前不是也睡过？”

“以前俩在谈恋爱么？以前能亲你抱你么？嗯？”

“………那你……..那你自车回去。”

池妄叹了口气，勾着人的腰顺着小巷往里走：“先把你安全送到再说。”

两人折腾了一阵才走到家门口，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苏敛倚在门口看着人，目光缱绻。

池妄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低声说：“好好休息，早点睡，走了。”

还没转身，手心被人勾住，拉得死紧，动弹不得。

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那眼神简直勾人得要命。

池妄没想到醉了酒的苏敛这么黏人，其实上次就该发现的，吵着非要唱歌，闹着想看月亮，抱着撒娇说自冷。

现在谈了恋爱，大概卸下心房，就动作更是直白大胆。

两人对视了几秒，池妄挣扎无效，瞬间妥协：“你是要折磨死。”

他跟着苏敛进了房门，抬手把门带上，见人走路不稳，直接抱着人进了卧室。

伺候着脱掉大衣，指尖还没碰上衬衫扣子，就被苏敛了一下，喝醉了酒，力道倒是不减。

“好凶，你能不能对温柔点儿。”

“流氓，想干什么？”

“帮你换睡衣。”池妄无奈，眼睛一闭，“不看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苏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人把衣服脱下，换上舒适的家居服。

偏头往床上一倒，浑身松懈了下来，抱着被子一脸舒适。

怕苏敛喝多了酒着凉，池妄站在床边，垂眼看人：“被子呢？”

“柜子里有，你自找。”苏敛闭着眼，懒洋洋了个哈欠。

池妄转身开衣柜，视线定格在大红『色』的被子上，想起来是上回自买床候附赠的礼品。

他拎着被单拿出来，笑着搭在苏敛的脑袋上，把人遮了个彻底。

挣扎了一会儿没弄出来，苏敛脾气上头，语气不善：“你好烦啊。”

“好像新娘的盖头。”池妄掀起被子的一角，偏头过去，贴着他的嘴角接了个短暂的吻。

是眼前的人实在是不解风情，呼吸逐渐变得平静，一秒入睡。

池妄拉着被单，哑然失笑，到头来果真被折磨得还是自。

他借浴室冲了个澡，顺手拿了件苏敛的t恤短裤穿着当睡衣，又套好被子，才慢吞吞躺上床。

把人结结实实往怀里一搂，轻声说了一声：“苏苏晚安。”

这人睡得昏昏沉沉，居然还能回话：“池哥晚安。”

实在是可爱，池妄偏头靠过去，心脏柔软成一片。

被子一盖，一觉到天亮。

早上苏华生忙完回家的候，就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很淡的酒味。

想着头一天跨年，苏敛估计跟同学聚餐喝了点儿酒，没当回事。

是一直等到十点，没见人起，是推开房门准备叫人起床吃饭。

隔几个月，眼前的画面格外熟悉，相当刺激，是比上一回更是让人震惊。

两个年头发凌『乱』，手脚缠着抱在一起，他儿子嘴角破了道口子，一看上去像是被人咬伤的痕迹。

关键是他妈的身上还盖着绣着两鸳鸯阖金灿灿双喜的大红被单，整个一副洞房花烛夜的即视感。

此情此景，给活了四十年的中年男子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久久不发一言。

实在没忍住，苏华生掀开被子，冷冷出声：“你俩给起来，解释。”

池妄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他教你接吻的？你亲过几次？你说，不生气。”

苏敛看着他一脸阴翳的表情，眼神凶得像是要杀人，浑身散发着掩饰不住的醋，简直比刚才火锅调料还要酸。

池妄抬手用拇指抹了一下自的唇，一字一顿冷嗤道：“接吻，这么熟练。”

想象着苏敛也曾这么温顺地被人抱在怀里，辗转亲吻，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

池妄微阖着眼, 看到苏敛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一块上好的玉, 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那个人教会了苏敛接吻，苏敛又教了他，算来算去，他竟然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操』，不爽，相当不爽。

“你真的要问吗？”苏敛哭笑不得，这要怎么解释，没说得清楚。

池妄在心里轻叹一声，栽在苏妲手上, 大概死了也值。

喜欢的人过热情，撩拨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人『揉』碎在怀里。是不自觉地热烈回应，勾缠在一起, 呈现出更强烈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