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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 作者:慕容古董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05 10:11:37
  • 字数:5452字

沈觉非一笑,这张居正变了,自打江陵归葬回来,就改变了从前的那种强硬的作风,变得温和了,更有弹性了。这让沈觉非感叹的同时也幸庆不已。如此一来,君臣就合作愉快,政府的运转也比以前有效。他示意让小太监取出四分计划书分发给内阁四人。那是他和内务大臣陈于陛商议写出的。

“新的爵位制度不影响从前,万历以前的封赐一如既往。”沈觉非道:“新爵位制度与以前最大的不同是一是阶级更多,二是实行年金制度。”

八月十九日,诏设台湾府,属福建省,鎋淡水澎湖高雄三县,鼓励移民台湾。超拔沈有容为首任知府。沈觉非心中估算,这个时期西班牙荷兰等国大概已经进入东南亚了,大明必须尽快加强在台湾的实力,以为南进的基地。

八月二十八日,锦衣卫派往东北的秘密调查人员返回京师,调查明白长定堡之捷果然是杀降。还带回了大量的证据和事件相关人员名单。沈觉非让人将这些资料密封,藏在了秘书省,以备他日之用。

八月十八日,南北大捷传至京师。万历帝封江南水师提督俞大遒为“靖海伯”,南北将士赏赐有加。内阁六部官员亦加上赏赐。

沈觉非的心思,张居正明白一些,试探着问道:“陛下决定如何更改呢?”

这一次,沈觉非先让兵部劾实。得出情况真实后,才于九月十五日召集内阁成员到武英殿召开内阁会议。半年来,沈觉非已经形成了习惯:遇到大事就召集内阁成员及相关人等商议,一般事务在内阁,大政在文华殿,军政在武英殿。在会上,沈觉非先抛出自己的问题,由内阁大臣们讨论,沈觉非再适时拿出自己的方案来,最后由沈觉非拍板,令六部执行。

张居正,申时行,张学颜,方逢时等人已经习惯了沈觉非的这种方式。四人赶到武英殿之前已经得知会商的是什么事件,心中有了底稿。很快就拿出了一个具体的赏赐方案来。沈觉非也同意了,接着提出了这次会议的第二个问题:大明爵位制度。

张居正等人快速的翻阅着计划书,一面听着沈觉非的解释,问道:“年金?”

明朝对大臣封爵控制是比较严格的,文官们对此也比较满意。内阁不欲多事,因此张居正才表明了态度。

沈觉非有些意外,他略一停顿,说道:“朕知道。但是祖宗之法度虽善,但是到了今日,时势已经不同,法度当然也得变化变化。”可以预见的是以后大明将征伐频发,没有良好的封爵制度激励将士是不行的。而现在的制度,在沈觉非看来有些落伍了。

沈觉非解释道:“年金简单的说就是俸禄。本来古时授予爵位是要授予土地的。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这样做,朕就决定改成年金。这比发实物也要便利些。”沈觉非看来,使用年金还有一些好处,那就是勋臣们可能用这笔年金去从事工商。

户部尚书张学颜很快明白了使用年金的便利之处,点点头,众人见他认可了,也就不再反驳。

“爵位授予的对象是大明的子民,以及归化大明的外族人。最低等的爵位是‘士’,战士有功,或者平民对国家有贡献,不论出身,皆可以被授予‘士’的身份。被授予‘士’的身份就享有等同于科举秀才的待遇。但是‘士’不可以世袭,也没有年金。”

礼部尚书马自强刚刚去世,礼部尚书空缺,内阁也还未来得及递补人员。因此,内阁四人中最熟悉礼仪规章的张居正说道:“陛下,我大明以军功授爵,皆有定制。何须更改?”

“至于‘王’的第三阶是留给外民族的,比如现在的‘顺义王’俺答汗,凡是归顺中华之外族首领,都可以授予其王爵,使其为国家统帅其部族。但是这一阶没有年金,其世袭也是看情况而定。”换句话说,就是屏实力说话,有实力就继续未亡,没实力就什么都不是。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至于其它公主郡主﹑诰命等也有安排,都写在计划书内,诸位可以详细参阅。”

张居正道:“陛下,兹体事大,臣等还要些时间思考。”

沈觉非点点头,他明白大局已定,张居正他们最终会提出一些小意见,修改修后,就会同意的。

果然,九月十七日,皇长子常洛的满月酒后,内阁就同意了新的爵位制度。在颁布新的爵位制度的同时,另一道诏书悄悄发出,那就是《大明军律》的颁布和军法处的成立。

这一点和原来的制度相同,都是为了限制外戚的势力。

沈觉非接着道:“接下来的‘公’﹑‘王’两等,每等也是三阶。‘公’分成‘县公’﹑‘郡公’﹑‘国公’,非有绝大功勋不得封。一般来说只有开国功臣和再造功臣能享有。年金礼遇比照二品大臣,可以世袭五代。至于‘王’分成‘王’﹑‘郡王’﹑‘亲王’三阶,其中‘亲王’为皇子,世袭不替,年金待遇比照一品大臣,世袭不替。‘郡王’封‘亲王’子孙,待遇比同从一品大臣,其爵位世袭也是五代。”明代藩王是政府的沉重负担,万历二年后,沈觉非和张居正致力消藩,裁减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宗室,但仍然支出巨大。而皇子王孙又不得不封,实在让沈觉非头疼,最后忍心做出了现在的决定。待遇比照一品大臣,看来以后的皇子王孙是风光不起来了。摇摇头,接着说道:

“‘士’以上的爵位依次是‘男’﹑‘子’﹑‘伯’﹑‘侯’﹑‘公’﹑‘王’,六等十六阶。阶位不同,年金的情况就不同,世袭的特权也就不同。”

张居正说道:“这与从前有什么不同么,请皇上详细解说?”

万历六年八月十七日,皇长子出生,三日后赐名常洛。母王恭妃也因此晋封为皇贵妃。因为万历还没有立皇后,先封王芸为皇贵妃,在礼法上是说不过去的。但在沈觉非念着王芸的功劳,坚持不让步,礼官最终屈服在皇权之下。

“具体来说,‘男’﹑‘子’两等都分成两阶,称为一等‘男’二等‘男’,一等‘子’二等‘子’,是没有封号的。在年金方面,大致相当于六七品官员的待遇。世袭方面,这两等都允许世袭一代。”

申时行道:“世袭一代,是否少了些?”

“这两等爵位是比较容易得到的,两代人数十年受国家俸禄,已经恩遇非浅了。不过所有的爵位世系完后,其直世后裔都可以获得‘士’的称号,保持其礼遇。”沈觉非道,爵位是要国家奉养的,太多了,国家的负担就大了,不得不预先谋划。“再上去就是‘伯’﹑‘侯’两等,每等都是三阶,开始有封号,分成‘乡伯’﹑‘县伯’﹑‘伯’,‘乡候’﹑‘县侯’﹑‘侯’。其年金礼遇比照四五品官员,世系三代。这两等爵位主要授予军功。外戚也可以获得,但外戚之爵位不能世袭。”

九月初一,朝鲜,琉球使者来朝,并祝贺皇长子出生。琉球使者报告说东瀛屡次侵犯,请求天朝出兵保护。沈觉非愉快的接受了请求,诏令俞大遒的江南水师将防卫的范围扩大,将琉球包括进去。帝国的水师不能老在家门口游弋,也该远行了。

九月初二,辽东李成梁再次报捷,这一次的对象是女真人。同时李成梁的长子如松次子如柏已经赶到京师,准备到禁卫军任职。少子如梅进入致德公学学习。对李成梁的知趣,沈觉非还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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