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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密室谍踪 5

  • 作者:罗渝
  • 类型:恐怖
  • 更新:2021-07-05 00:54:34
  • 字数:9892字

人人不识沧白道,

一入当年二仙庵,

“应该没有,但是缙云山最近十年来恢复了道观,上面有绍龙观和白云观。这个绍龙观的地位也不低啊,在传说中,绍龙观关系到重庆的龙脉。”

“重庆的龙脉?”我又是第一次听说。

“曾伯,那座缙云山上有没有和上清寺有关的寺庙呢?”小敏始终紧扣主题。

草草寻觅蹇家宝,

“那座接龙桥现在怎么样?”我关心重庆的龙脉。

老曾摇摇头说:“早就被泥石流冲垮了,前些时间我去看过,接龙桥上游还有些农家乐排些污水下来呢。”

小洞室启大谍消

话题扯得够远了,密室里也呆得够久,我打断潘天棒的话题:“小敏,快看看另一张纸上写的什么?”

小敏拿出另一张纸条来,念出了一首诗:

这首诗,显然讲的是小敏爷爷寻找密室的经历,可是我却看不出什么线索。

老曾冥思苦想,小敏和潘天棒也在对着纸条发呆。我想了几种办法都解不开这首诗,于是不耐烦地走到密室入口边上查看动静。

拾起地上的铁手柄,我轻轻地打开石门,可石门仍旧发出低沉的声音。探头到室外的地道里,刚才那些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喊那家农家乐把排污搞整一下嘛,再把接龙桥修好,重庆恢复龙脉后说不定发展更好呢!”潘天棒总是那么谜信。

穿过堆满旧桌椅的地方,我带头从侧洞钻了出来。站在原来剪开的灌木丛边,向四周看去,却什么人也看不到,只有周围的深草与大树,在月色中随风轻轻摇晃。

老曾最后一个从洞里出来,四下寻找了一番,突然悄悄说道:“怪了,我留在灌木丛里的花剪和十字镐已经不见了,我们快走!”

夜幕中的仁爱堂后花园,几座楼房都没有任何灯光,有几分阴森。我们飞快地从后花园下到缺口,踏上山城步道。匆忙中,我的鞋带被潘天棒踩掉了,为了系鞋带,我落在了队伍最后。

当我蹲下系鞋带的时候,想着身后的花园中也许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不禁头皮有些发麻。禁不住回头望向操场边的废楼,果然,月光下,一个黑影正在二楼走廊上站立着,对着我们的方向!我急忙跑向山城步道,追上老曾,心脏跳得像打鼓。

步道上,长江大桥北端的灯光明亮耀眼,深夜了,仍然是车来车往,步道上还有附近的居民在漫步。我悄悄松了口气,问老曾:“你认为是什么人把电报室封了?”

老曾摇摇头:“我当然不晓得。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能迅速把墙洞补好,而且地上还整理得和我们没有来的时候一样,不会是一个人做的,肯定有一帮子人啊!不管是正是邪,我们都不宜多管,闪人再说!”

从山城步道出来,从小巷穿到马蹄街,再从马蹄街上行到金汤街,这一带人烟密集。我常常回头四顾,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回到抗建大厦,这一次楼下看电梯的保安很奇怪:“你们每次出门回来都又脏又臭,今天怎么这么干净?”我们不禁苦笑起来。

到老曾家里后稍做收拾,大家一起来到大露台上休息,潘天棒则给我们泡茶去了。

已经是十一点过,夜风分外清凉,我们又开始研究那首线索诗。老曾给我们分了一下工,他负责从字意来解,我负责研究诗里的机关,小敏做记录。

我坚信这首诗不能通过诗意来解,因为这诗的意境感觉比较生硬,非常像机关诗的感觉。可无论谜语、藏首藏尾的几种解法都不行。在我试过几种机关诗的解法都行不通以后,小敏突然提出一种方案:“如果藏头字是一个谜语呢?”

这首诗的藏头是:草、人、一、小四个字,从上到下按照字谜一排,我恍然大悟:“这是一个‘茶’字!”

“茶!”老曾和小敏跟着叫起来。

潘天棒端着茶盘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很无辜地看着我们:“吼啥子嘛,才泡好就端出来了。”

“茶,肯定就是解开11号图纸的方法!”我话刚说完,小敏就高兴地冲向房间,潘天棒急忙端着茶盘让路。

一会儿,小敏从房间出来,取出11号图纸来交到老曾手上。老曾在茶几上放好图,拿棉签将茶水涂抹上去,图纸角上慢慢显出一首诗:

举杯礼罢两江宁

掘出园中珠玉金

月下虎啸声如雷

惊醒岩下十万兵

这首诗写的一定是小敏爷爷的亲身经历!

也许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在一个能俯瞰两江的山上,小敏的爷爷举起酒杯,喝掉了一杯酒。趁着酒兴,他进入藏宝点开始发掘,找到了上百箱黄金。掘宝的时候,惊动了附近的老虎,猛虎在夜色中长啸,岩下驻扎的军队都被惊醒了。

他后来如何躲开军队?诗里没有提到。

我说:”这首诗里如果是写地点,那一定是能看两江,并且有老虎和驻军的地方。老曾,哪个地方才具备这三个条件?”

老曾从茶几上抬起头来:”两江因该就是指长江和嘉陵江。在重庆主城区,能够俯瞰两江的地方就不少。有佛图关、鹅岭、枇杷山,也有朝天门、江北城和老君洞。解放前很多山上都有老虎,但加上驻军队,这个地方就只可能是鹅岭或者佛图关了。”

小敏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着:”大哥,大哥,你们看诗的第三列!这首诗好象也是藏头诗啊,只不过藏在肚子里!”

我一惊,仔细看去,果然诗的第三列排下来,是“礼园虎岩”四个字!

“对了,就是鹅岭!”老曾一拍大腿,”礼园就在鹅岭。从山上一直到江边,差不多整个鹅岭都是礼园的范围。而且山顶上,确实有一个虎岩!”

潘天棒嘿嘿笑着摸摸小敏的头,说:”厉害啊,曾叔叔和老罗都没有猜出来,还是你行!”

“这个礼园是什么来头?怎么又有老虎?”我问道。

“说来话长。礼园是1909年的时候修的,当时一个叫李耀庭的商人,买下了整个鹅岭,建成他的公馆,称为礼园,又称宜园。山顶上有个洞子,养着一头老虎。”老曾点起烟,在夜色中吞云吐雾:”抗战的时候,蒋介石在礼园住了几个月,英国和澳大利亚的大使也去住过。解放后,刘伯承和*、贺龙这些在人物,也都住在那里,到了1958年,礼园才正式成为公园。其实,礼园的面积远比鹅岭公园大,因为修两杨路的时候,把鹅岭栏腰切断了,两杨路下面现在军区的地方,也是当年礼园的。”

老曾说到公园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礼园多大,但提到从鹅岭山顶一直连到长江边上的范围都是礼园的,才吓了一跳。

“这个李耀庭是做什么的?哪来那么多钱?”我问。

“嘿嘿,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我先去查一下资料。”老曾转身进了书房。

潘天棒急了:”查啥子资料嘛,我们现在就去鹅岭看看,不是更好?”

我说:”以前鹅岭公园晚上发生过案件,所以晚上都有治安巡逻。半夜三更去鹅岭,肯定会被当成坏人抓起来的。还是明天白天去看看再说嘛。”

小敏嗔怪道:”是啊,天棒哥,你不要总是那么莽撞。”

我笑了,很少看见小敏这么当面责怪潘天棒。“这首诗上讲,有”珠玉金”三类东西,如果真的找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搬不完哟。”

潘天棒兴奋地说:”这张图上的宝藏,会不会是李家的财产呢?这个人买得起弄个大一匹山,简直太富了!”

我摇摇头:”当年孔二小姐派徐中齐去寻宝,寻的都是古代留下来的东西。这个李家当年住着蒋介石,还有国外大使,说明他们在政界地位很高,财产是不需要藏在地下的。老曾说我问到点子上了,说不定李家的财富来源和藏宝有关系。”

老曾捧着一本地方志出来,坐到凉椅上,一边翻书一边讲:”这位李耀庭,出生于云南昭通,本来是一个穷人,但他在清朝当过兵,升官到游击,后来还当过马帮,往返云南和重庆之间。1880年他来到重庆天顺祥字号,这是一个有钱庄的商行,他帮老板打理生意,管理重庆分号。由于他才华出众,重庆分号的规模迅速扩大,成为了商行的全国连锁管理中心。当时中国有十八个省,他就把重庆分号扩展到了十五个省,连香港和越南边境都设了代理点!书上讲,他靠这个分得了巨额的红利。后来他自己开公司做盐,他的盐号也成为了川东最大的盐号;他还在四川投资过石油和天然气。这些事情,一步步让李耀庭成为了当时的西南首富。重庆商会成立后,他是当然的首届会长。他的儿子也不简单,出钱出力资助了辛亥革命,其中一个儿子李湛阳成为辛亥革命时蜀军政府的财政部长。书上讲鹅岭上的礼园,是他两个儿子买来给他养老的,因为是孝敬父亲,所以称为礼园。”

“那他的财产来历很清楚啊?”我说。

老曾合上书,说道:”李家在购买了鹅岭后,财产不减反增,好象更富了。重庆商界就有传言,说是李家在修建礼园时,在鹅岭地下挖了宝,而且一时半会儿还挖不完。所以后来就养了老虎在虎岩的洞里,保护地下的宝藏。”

“明白了,怪不得孔二小姐要派徐中齐去鹅岭寻宝,一定和这个传言有关系。”我恍然大悟,进入最接近老蒋的地盘去寻宝,一定充满了危险吧,小敏的爷爷在诗里第一句举杯饮酒,也许是为了壮胆。

“其实,我觉得李家用不着靠什么宝藏,已经足够富了。李家经商,向来善于利用政府资源。庚子年的时候,八国联军侵扰北京,慈禧太后逃到西安,李耀庭资助她大量银两,慈禧后来回北京给了李家不少封赏。在辛亥革命时,李湛阳为国民政府出了大量的资金。这些情况都说明李家在经商的水平上,不是一般的高。对了,李家还投资过媒体,宋育仁创办了重庆历史上第一张报刊《渝报》时,就是李家给的钱。”老曾喝了一口茶,说:”所以,我觉得说李家挖藏宝得财产并不可靠,倒是听说这个事情去寻宝的人有点多,搞得李家伤脑筋。李家在修建礼园时请道士看过风水,非常担心挖宝破了风水,因此养了老虎来吓人,求个清静。”

“如果地下无宝,那么,小敏爷爷诗中提到的‘珠玉金’又是哪里来的呢?”我不太认可老曾的说法。

“我只说李家的财产不是来源于藏宝,并没有讲鹅岭没有宝藏,这是两回事情。”老曾不紧不慢地讲:”宋代以来,关于鹅岭藏宝的传说就有,还记得佛图关那个挖掉夜雨石的明朝总兵刘时俊吧?他就是一个寻宝狂、摸金校尉,在他驻守佛图关期间,不知道在重庆挖出了多少东西。”

我暗自笑起来,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有一天也成了刘时俊的同行。

“曾叔叔,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刘时俊挖了宝,没有带走,留在鹅岭了?啷个可能哟!”潘天棒不相信。

“莫急哈,听我讲。刘时俊在重庆灭了奢崇明的叛乱,本来是立了大功,但部队中有监军想冒他的功,就抓住刘时俊经常半夜出门寻宝这件事,说他通敌,直接把刘时俊送进监牢,押到了北京关起来。因此,刘时俊如果寻到宝物,是不可能带得走的。后来刘时俊在北京平了反,恢复官职,却再也没有来过重庆。鹅岭这里到佛图关都是兵防重地,他又吃过一次大亏,他是一定再也不敢来起他的宝了。所以我认定,第一,刘时俊肯定在鹅岭有东西留下来;第二:小敏爷爷寻到的东西,多半和刘时俊有关系!”

老曾用头一摆,示意我们尽快离开。

向前几步,我又发现:惊吓潘天棒那个装骷髅的箱子已经重新盖上了,周围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潘天棒紧张地绕开那里,拉着小敏的手,紧随着我。

回过头,老曾正好叹了口气:“唉,我们先出去再说,这首诗我也想不透。”小敏和潘天棒自然附和。

收拾好东西,我们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关好石门。老曾把铁手柄插进门上的小洞,然后拾起地上的湿泥,把铁手柄的把手糊了一下,墙上再看不出痕迹来了。

“嘿嘿,对了,道教是中国的国教,天下道士都应该去缙云山看看,这里面旅游业务的机会好大哦!我回去给我们老大讲一下,开一个宗教寻根热线,一定把缙云山弄得嘿火爆!”

我领头向回走,很担心遇到什么事情,因此让老曾他们和我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一路上,只开了我身后潘天棒的一盏头灯,走得非常慢。

原路走向入口都没有动静,但是在经过那个电报室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撞入的那个电报室的墙壁,居然已经重新砌上了砖,墙上糊上了与周围一样的湿泥,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们已经无法确切地找到那个被潘天棒撞破的具体地点。在灯光下,四人面面相觑。

“绍龙观的‘绍’,就是接续的意思,指接续龙脉。很多年以前,有位道士发现影响重庆兴衰的龙脉,从华蓥山一直延续到朝天门,但这个龙脉的脊梁,却在缙云山上断掉了,因此这个道士就修了一座石桥把龙脉接了起来。为了保护这座桥,他在旁边修建了绍龙观,那座桥就叫接龙桥。”

“那我一定要带团去看看,哈哈!”潘天棒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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