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玖玖会那么想，因为朝朝对玖玖那是真的宠爱。

这些事情裴铮根本不会想入非非，但是架不住朝朝今日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

景, 他看着他们两个, 说了许多的话。

朝朝总是好脾气的应着, 但因为玖玖说的话太多、太密, 以至于朝，才能够回答他。

, 又看了看裴铮, 别提有多高兴了。

父子俩的口味都很相似，朝朝做的饭菜，都是他们两个爱吃的，于是两人分别觉得，对方是沾了自己的光。

裴铮虽然没有规定玖玖要食不言寝不语，但这般叽叽喳喳的，也多少也让裴铮受不了, 再玖玖又一次说话之后, 他终于出声制止道：“玖玖，吃饭的时候不要这么多话。”

玖玖这才反应过来, 傻愣愣的看着裴铮，喃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裴铮这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至少孩子还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不近亲自给他煮了面条，还邀请他一块儿用晚膳，这在裴铮的眼中，那就是天大的进步，何况桌子上还有许多的菜，是只有他喜欢吃的，也因为这样，裴铮才会想入非非。

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 朝朝从不会插手。

玖玖见没有人搭理他，很快就收敛起了情绪，安安静静的开始扒饭。

觉得玖玖是沾了自己的光。

裴铮从不觉得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些有什么不对的，可巧的是玖玖也觉得没问题，于是两人就这么暗暗的开始较劲，但是朝朝却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感觉到他们父子俩的气氛有一些微妙。

玖玖也并非是不懂规矩，不过是今日见着父亲有些太过激动, 他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裴铮，又将目光放在了朝朝的身上，只可惜朝朝根本就不看他。

甚至于都吃的有点儿撑着。

两人不想被朝朝觉察出端倪来，最终很有默契的手牵着手出门消食去了，至于这些碗筷，早早有人候着去收拾。

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朝朝也没有继续留在玖玖的屋子里，转而回了自己的住处。

裴铮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朝朝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

只是裴铮回来之后，朝朝就觉得有些不合适起来。

她不知道玖玖和裴铮去哪里溜达了，她没有过问，也没有去过多的关注。

只是想着明日玖玖要去书院要怎么办。

原本都是她送去的，如今裴铮回来了，那之后是不是也不需要她送了？

朝朝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纠结当中。

而裴铮和玖玖正走在廊桥上，大眼瞪小眼，玖玖不太高兴的看着裴铮，问亲爹为什么要和自己抢饭菜，“玖玖没吃饱。”

“你都快吃的走不动路了。”裴铮毫不犹豫的戳穿他。

玖玖的脸上露出了羞愤的表情，他瞪着裴铮，自以为凶狠极了，但他生的漂亮，就算摆出这么凶神恶煞的表情。

瞧着也是十分可爱的。

裴铮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被他给逗笑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你父亲，可不是你的仇人。”

玖玖因为今天晚上的事儿，对亲爹别提有多嫌弃了，此番听见裴铮那么说，别扭的别开眼，“我有些累了，不想走路。”

玖玖的精神还很好，裴铮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回去缠着朝朝而已，裴铮的确很心疼玖玖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

但玖玖若是太缠着朝朝，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你娘亲今日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肯定很累，这会儿估摸着已经休息了，你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裴铮毫不犹豫的说道。

玖玖不想和父亲两个人挨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但他是个贴心的孩子，当然不会去打扰母亲。

于是只能勉为其难的和亲爹在一块儿，“那好吧。”

玖玖看了一眼裴铮，眼中的嫌弃都要隐藏不住，“那我就和爹爹一块儿散步吧。”

裴铮听着那勉为其难的话语，无奈的笑了起来。

裴铮相信，在他离开凉州的这些日子，玖玖是很想他的，只不过见了面之后，就没有那么想了。

毕竟见多了就不怎么稀罕了。

他们父子俩的情谊，总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他们一块儿走了很多的路，天色渐渐黑了之后，还一块儿去书房看了书，随后玖玖便自己乖乖的去了院子睡觉。

裴铮看的好生新鲜，还是福财过来告诉裴铮，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少爷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裴铮起初只是觉得新鲜，这会儿就觉得惊讶了，“他怎么忽然想着要自己住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少爷每日都是自己睡，小少爷说他已经长大了。”福财的记性好，玖玖说过的一些话，他全部都是记着的。

裴铮虽然远在京城，但是对于玖玖的事情，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他知道书院的夫子很是能耐，但没曾想夫子竟还能让玖玖主动的改变。

结果福财告诉他，这事儿和夫子没有太大的关系，都是朝朝的缘故。

“小少爷起初是不愿意去书院的，若不是柳姑娘一直耐心的劝着他，恐怕这件事儿，还没能那么快的了结呢。”

裴铮这才知道玖玖一开始根本就不愿意去书院，他第一天的时候很是新鲜，可去了几日之后就渐渐的厌烦起来，因为玖玖觉得这和自己以前以为的很不一样。

他在府中，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睡到什么时候起，根本没有人会去喊他。

但是去书院之后，他每天都要早早的起来，背一些自己都已经学会的东西。这样的行为对于玖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他很不习惯，也很不喜欢。

那个时候，裴铮还不在凉州，玖玖满腹心思无人诉说，只是情绪一天比一天不好，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

若非朝朝发现的及时，及时的开解他，之后会发生什么，那是谁都不知道的。

“柳姑娘那些日子就每日都陪着小少爷，早晨送小少爷去书院，晚些时候去接他，傍晚时分便带着小少爷出门，去了许多的地方，让他自己去看，自己去感悟…”福财那些日子，也一直都陪着他们女子俩，所以有些事情。

福财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故而由衷的感觉到佩服。

裴铮讲这些事情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的情绪渐渐蔓延，对朝朝更是生出了诸多的感激，他一直以为，玖玖和他小时候一样，只要去书院，就能够自己适应。

不曾想还有这些事儿。

“大公子，柳姑娘那些日子当真是辛苦。”福财轻声说道，可这些话不需要福财特意的说起，裴铮也是知道的。

可福财特意这么提了，裴铮总不至于还要反驳什么，便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裴铮许久没有说话，可福财还一直守在边上，等着吩咐，他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之后，打发了福财离开。

翌日一早，朝朝如同往常一般，要去玖玖的院子喊他起床，到了之后才发现裴铮比她还要先行一步，“你，这么早吗？”

“是。”裴铮随意的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说起自己的借口，“玖玖去书院那么久，我也只有头一日才送他去过书院，所以…”

裴铮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朝朝已经听明白了，当爹的因为先前没有顾得上孩子，如今终于回来了，所以想着要补偿孩子。

这本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朝朝轻声的说道。

裴铮本想邀请朝朝一块儿去，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朝朝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看的裴铮无奈不已，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进了院子去找玖玖，但让裴铮没想到的是玖玖早就已经醒过来了。

“你醒的那么早？”

“唉，怎么是爹爹？”

父子俩同一时间开口，看着对方纷纷陷入了沉思当中，玖玖甚至都往裴铮的身后看了过去，“姨姨呢？我刚才听见了姨姨的声音。”

“她不在，有事先离开了。”裴铮淡淡的开口。

玖玖看了一眼爹爹，漂亮的眼睛里面满是埋怨，“爹爹，你为什么在这里呀？是不是因为你在，所以姨姨才不过来的？”

玖玖猜测的很准，朝朝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不出现的，但是这件事裴铮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孩子越大就越麻烦，很多时候都忽悠不过去了。

而裴铮也不想这时候和他讨论这些，免得自己又被嫌弃，于是他换了一种法子，轻声的问道，“爹爹陪你去书院不好吗？”

裴铮没有解释朝朝为什么不在此处，反而说起了别的来，玖玖看了亲爹一眼。

倒也是说不出什么太伤人的话，“也不是不好。”

玖玖偷偷的看了一眼裴铮，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就是有点儿不习惯，之前都是姨姨陪着我的。”

裴铮听见这个答案并没有太过于意外，“那今日爹爹陪你去书院。”

玖玖听见这话，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过意外，便答应了下来，“那，姨姨能不能一起去？”

裴铮从来都不会替朝朝做出决定，认真的看向他，“这你要自己去问了才知道。”

玖玖高高兴兴的点点头，他跟着裴铮一块儿出现在堂屋的时候，春荷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他左顾右盼都没有瞧见朝朝，心中别提有多失落了，“春荷，姨姨呢？”

“柳姑娘出门去了。”春荷看着玖玖轻声的说道，“好像是因为徐姑娘过来了，柳姑娘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便决定立刻出门。”

春荷口中的徐姑娘便是徐云，玖玖也知道那是云姨姨，娘亲和她的关系极好，若因为云姨姨，她不在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玖玖的心情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随意的开始扒饭，等吃过了之后，就牵着裴铮的手出门去了。

父子俩登上了马车，一同往书院去。

早上的街市就很是热闹，有赶集的，有出摊的，还有许多送孩子去上学的，人满为患。

裴铮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而玖玖却坐在马车里面背书。

这勤奋的模样看的裴铮差点儿傻了眼，他当真没有想过，玖玖竟然会有那么自律的时候。

裴铮心中有好奇，当着玖玖的面，自然也问了出来。

玖玖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脸色骤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飞快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很快的低下了头去，一直都没有说话。

裴铮心中就愈发的好奇了，看着玖玖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些话难道都不能和爹爹说了吗？”

玖玖不是不能和裴铮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裴铮说，索性就不开口，有些别扭的别开眼，“爹爹，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背书啊？”

裴铮：“……”

他敢说，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

好像他们重逢之后，他就一直被玖玖明里暗里的嫌弃着，裴铮知道这一点之后，心情就愈发的不耐起来。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背书背到什么地方了？”裴铮笑着问他。

结果裴铮不问还好，他一旦问出口之后，玖玖的脸色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更加不爱搭理他了。

惹得裴铮愈发的莫名其妙。

裴铮看了一眼玖玖，全然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玖玖，你能不能告诉爹爹，爹爹到底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玖玖看了亲爹一眼，慢慢吞吞的蹭了过来，那一眼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深意，玖玖想成为爹爹的骄傲，一点儿也不想爹爹记住他背不出书的样子。

只是这些事情，玖玖不好意思说，裴铮就更加猜测不到。

于是一个不说，一个猜不到。

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最后玖玖很认真的告诉亲爹，他真的很喜欢他，一点都没有讨厌他。

“爹爹一直都很相信你。”

玖玖觉得自己是不是方才的反应有点儿太激动，所以惹得爹爹不开心了，但他还是不想提起缘由来。

等到好不容易到了书院，玖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和裴铮一块儿下了马车，父子俩走在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他们或多或少都看到了裴铮和玖玖，一个个投来了不一样的目光。

然后裴铮就发现，玖玖的表情就变得愈发骄傲起来，惹得裴铮忍俊不禁。

他们只能将孩子送到书院门口，之后孩子们会自己找到学堂开始上课，这里的孩子都不例外。

裴铮并不是头一回过来送孩子，但因为许久不曾来过，到底还是有些生疏的，等好不容易将孩子送去书院，才松了一口气。

“朝朝每日早晨，都是这么送他来书院的吗？”裴铮忍不住的问道，这一路上外头叽叽喳喳的，马车行使十分缓慢，裴铮都忍不住担心会迟到，怪不得他们要提早那么久出门，裴铮原本还在想会不会来得太早。

福财在外头驾车，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柳姑娘每日都会陪着小少爷的。”

书院刚刚开课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寒冷，小少爷本就有赖床的习惯，冬日里就更甚，根本就起不来。

朝朝每日里都早早的起来去等玖玖，陪着玖玖一块儿去书院，一开始的时候，很是艰难，玖玖每天起床的时候都是泪眼婆娑的。

坐着坐着就会睡过去。

用早膳的时候，一直都眼泪汪汪的，看的人心疼不已。

但他们都知道，不能任由玖玖这样子下去，有些习惯总是需要一点一点的改变。

福财有些话不太敢说，他们家世子爷从前还是挺惯着孩子的。

“小少爷一开始根本就不肯早早的起床，但是后来就好了许多。”福财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如数家珍，裴铮听得认真。

只觉得朝朝很不容易。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已经好上许多了。”

裴铮听得分明，大致明白这几个月以来，朝朝是怎么过来的，光是听着福财诉说，裴铮都觉得艰难，“可知道朝朝去了何处？”

“徐姑娘的消息是早上送来的，柳姑娘只说要出门一趟，但没有交代去什么地方。”福财飞快的回禀道，“大公子若是想知道柳姑娘去了何处，奴才得去查一查。”

“不必了。”裴铮开口拒绝，不是不想知道朝朝在什么地方，只是裴铮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患得患失下去，朝朝既然已经交代过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就应该相信不是吗？

“去见一见刺史。”裴铮如是说道。

曾经的郡守变成了刺史大人，他心中惶恐极了，还时不时的给裴铮送来书信，问他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应当好好的去解决一番的。

福财应声之后，便毫不犹豫驾车去了。

而在凉州城的另一边，书院里。

因为今日是裴铮送玖玖去上学的，并且还有许多人瞧见了，于是爱看热闹的小孩子们，就全部都围来。

纷纷的问玖玖，今天早上送他来的人是谁。

“自然是我爹爹。”玖玖骄傲的抬起头来说道。

裴铮离开凉州几个月，他们一直都没有见过玖玖的爹爹，所以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这会儿听他说是爹爹送来的。

一些和玖玖关系好的，自然是高兴的。

而一些和玖玖关系恶劣的，则是咬牙切齿的看着玖玖，其中以常常和玖玖过不去的胖墩最甚。

“呵，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玖玖抬起头看了过去，发现是一直以来和他不对付的人。

玖玖只觉得莫名其妙，“爹爹还有假的吗？”

“当然有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玖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瞪着面前的人，“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是假的？”

那个就是他的爹爹，不过是之前没回来而已。

面前的小胖墩被一阵抢白，心中愈发的不甘心起来，他看着玖玖咬了咬牙，“就算你有爹爹又能怎样？你还不是没有娘，你是个没娘的小孩！”

不得不说有的小孩子做起恶来，那是信手捏来，在这种歪门邪道上面，脑筋更是动的飞快，玖玖在书院里偶尔会提起自己的爹爹，所以他们对这些都不陌生。

有人编排玖玖是没爹没娘的小孩，其实也是没人相信的。

更多的是恶意中伤。

但他们从来都没有听玖玖提起过自己的母亲，故而小胖墩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玖玖，仿佛是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玖玖见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没有娘？”

“我要是没有娘，我是怎么来的？”

玖玖仗着自己比他们多读几年书，对着一群小豆丁们，极其的不耐烦，“夫子不是都说过了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我怎么可能没有娘亲，我都是我娘生的，难道你们不是吗？”

一个个小孩也没搞明白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逻辑，但因为玖玖前头搬出了夫子来，一个个小豆丁们也就纷纷的点起头来。

毕竟在书院里，夫子的威严是很大的。

唯有小胖墩这个不喜欢学习的，在这个时候，没有被蛊惑，尚且算清醒，“你说的倒是轻巧，有能耐你把你娘亲喊过来。”

玖玖才不会听这些激将法，无论小胖墩说什么，他都没当一回事。

只是神神秘秘的说以后有机会他们一定会见到他娘亲的。

玖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当真不知道这个机会很快就出现了，在他们吵吵嚷嚷的时候，夫子过来了，只见原本还吵闹的人，全部回到了座位上。

但他们不知道，这一次来的不仅仅是夫子，还有书院的山长。

山长笑眯眯的告诉他们，因为有一些学子们要参加结业考试，他们虽然还是启蒙班的，但结业考试这样的大日子，倒也是可以提前去观摩观摩。

给以后积攒经验。

那日会很热闹，同样也会很混乱，所以就要求父母陪同他们一块儿出席。

小孩子们的心思总是很简单的，根本不知道结业考试是什么东西，只是想着可以到处玩，但小胖墩的目的就很明显，他得意洋洋的看着玖玖，神情兴奋的不得了。

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

授业结束之后，小胖墩更是迫不及待的走过来看着玖玖，“这一回，你娘总会来了吧？”

“要是你娘不来，你就是个没娘的小孩。”

玖玖完全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爱跟他过不去，看着那人得意洋洋的表情，玖玖就更加无奈了，他当然是有娘亲的。

只不过他们暂时没有相认而已。

玖玖单手托着下巴，有点儿苦恼的想着，若是回去求一求娘亲，她会不会愿意假装一下是他的母亲陪他来书院？

惹的朝朝都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做的饭当真那么好吃，可是为何自己一直都没有觉察出来？

玖玖虽然抢不过裴铮，但也不至于没有吃饱。

父子俩吃饭的速度极快，但却一点都不粗俗，朝朝看着他们两人吃饭的时候。

心中泛起了许多的喜悦，试问有哪一个人不乐意看见自己做的饭菜受欢迎呢，她自然也不能免俗。

一家三口坐在一处用膳, 此情此景，算得上是其乐融融，他。

满桌子的菜肴全部都被吃完了，朝朝的心中得到了不少的满足。

原本都是玖玖吃的多些，但是今儿个晚上，玖玖却抢不过裴铮。

两人到最后差点儿杀红了眼。

也因此，往往还没吃上一口饭菜, 就要被迫停下。

玖玖尚未觉察到，而裴铮已经看的分明, 拧起了好看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