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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评论破1000加更)……

  • 作者:晏舒舒
  • 类型:穿越
  • 更新:2023-09-25 17:12:17
  • 字数:8654字

祝卿若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与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不妨事...我...”

慕如归打断了她的解释,“你的身体本就不好,嘴上说着要隐居养病,你就是这么养病的?回京后定要让管家好好管住你,不可再有此等伤身之举。”

她低头梳理着发丝, 猜测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有人来找她了。

卫燃此举就是为了阻止她回上京, 慕如归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随行的属官不会同意将她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带在身边。

因为天还没亮,所以她没有打扰晓晓和岁岁,自己换下了那身湿透的衣物。但头发长不容易干,她只能打开窗子让风吹进来, 一点点晾干头发。

他刚放下心头大石,转眼便注意到祝卿若湿润的头发,他几不可见地皱起眉, 打量了一番大开的窗口,“凌晨时分天凉,你落水方起,怎么能在窗边吹风?”

他如今也算与她有几分面子情, 不会将此事盖棺定论到她身上,旁人最多也就是猜测, 没有实际证据,于文家没什么妨碍。

所以她只要等来人质问的时候, 佯装震惊毫不知情就好了。

他的话里暗含着一个讯息。

听到声响,祝卿若回眸看向门口, 看到慕如归时, 她有些讶然道:“国师?”

慕如归脚步匆匆,快步走近她身旁, 上下左右仔细查看着她的身体, 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松懈下来。

他还没放弃要带她回上京的打算。

祝卿若心中奇怪,难道他还不知道小皇帝落水的消息?

但他连她落水了都知道,肯定是从小皇帝那回来的。

她正想着该怎么演, 慕如归就已经推门而入。

慕如归的话堵住了祝卿若即将说出口的辩驳之语,她惊愕抬眸。

她...救了卫燃?

祝卿若怔然道:“是...陛下说的?”

慕如归点头,“是,陛下刚醒还有些懵懂,但确确实实记得是你救了他。”

祝卿若握紧了拳头,将将忍住心中怒火。

这卫燃怎么回事?不是要诬陷她吗?怎么转头就说了实话?

这叫她怎么顺利脱身?

祝卿若咬住唇肉,努力抑制住想要去揍卫燃的想法。

慕如归嘱咐道:“日后不可再如此吹风,等年老时会有头风之疾,疼痛无比。”

他取来长巾帕递了过去,“就算费工夫也只能用巾帕擦干。”

祝卿若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才能不回京,她不知道卫燃为什么突然放弃,改口称她为救命恩人,但既然卫燃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她自己想办法了。

她看着递到眼前的白巾帕,眼底飞快地划过一缕微光。

无法被动待在这,就只能主动待了。

再一眨眼,她已隐去谋算,抬眼对慕如归露出一道浅笑,柔声道:“国师可否帮帮我?”

慕如归看着眼前如花美眷的温柔笑颜,有一瞬间的怔然,随即微微颦眉,有些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祝卿若点了点他手里的白巾帕,轻声道:“晓晓和岁岁在睡觉,我也不好打扰她们,国师既然来了,可否帮帮我?”

慕如归顺着她手臂的线条看见了仰在他手心的白巾帕,一只浑白如玉的纤细手掌轻轻点在上面,隔着巾帕,与他的手掌短暂相触。

看上去,就像在接受他的邀请。

慕如归迟疑着没有回答,窗外正好吹来一阵风,他看见祝卿若颤抖着肩膀,虽然很快就稳了下来,但很明显能看出来她受了寒。

慕如归手指微动,收回了巾帕,在祝卿若的目光下走到窗边,抬手将窗子关了下来。

他冲她摆摆手,唤道:“坐到这儿来。”

他指的是刚刚祝卿若坐着晾头发的位子,祝卿若自然不会拒绝,缓缓走了过去,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坐了下来。

窗边小桌是相对的两个位子,二人对面而坐,他们之间的距离恰好是慕如归半臂长,他将巾帕落于祝卿若发顶,带了少许的力道为她擦干水渍。

他倾身的动作拉近了与祝卿若的距离,慕如归这几日已经习惯了与她亲近,所以此时也没有觉得怪异或无措,只认真地帮她擦头发。

祝卿若乖巧地任他擦拭,没有出言打扰,安静地抬眸看着他的脸。

慕如归一个错眼,便发觉一双笑眼始终盯着他,眉眼弯弯,眸光温柔如水。她安静地让他擦拭头发,发丝凌乱地贴在她脸颊处,令她少了几分距离感,多了些可爱乖巧。

慕如归手指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只是微不可查地往后挪了一些。

在他以为二人不会有什么交谈时,被他用白巾帕包住头发的人温声开口道:“回京以后,国师有何打算?”

慕如归感受到她的气息打在他手腕处,烫得他一颤,他稳住手腕回道:“祭祀、教习、理朝事。”

祝卿若想摇头,又怕打扰他,于是缓缓道:“这些是国事,理当如此。我问的...是你我之间的事。”

慕如归下意识低头看向她,撞进一双好看的圆眼中,他在里面看见了稍显失神的自己。

他的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你我之间...何事?”

祝卿若不错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在文家的这些日子幸得国师眷顾,愿与我做一场戏令我外祖安心。”

慕如归颔首道:“我既为文家孙婿,应当如此。”

祝卿若略吸一口气,仿佛在鼓励自己,随即开口道:“国师聪慧,定然知我心意,我于年少时便倾慕国师,数年不曾改变心之所向,我本以为此后经年都无法得到我所求,可这些日子国师的亲近令我再度升起期盼。”

在慕如归惊愕的眼神下,她定定地看着他:“我爱慕你,你可愿与我...假戏真做,当一对真正的夫妻?”

面对这样直白的示爱,慕如归震惊地向后退去,巾帕从他手中滑落,吸入水渍的巾帕打在地上,带出一道轻响。

祝卿若不解地看着他,却没有出声打扰,安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慕如归脑中划过许多画面,五岁与她在祝府初相见、十一岁她在上京城郊送他出行游历、十六岁她穿红衣嫁给他、国师府门口一日不落的灯笼、桂花树下一双朦胧泪眼、病榻上她一句坚定的‘百姓更重要’...

还有现在,她难掩忐忑却鼓起勇气,向他表达自己的爱意...

面对那双眼睛,慕如归几乎要答应了。

千钧一发之际,慕如归想起自己十年的向道之心,想到先皇临终托孤,以天下社稷为由将陛下托付给他...

慕如归惊觉,自己竟动了念。

慕如归握紧拳头,视线从祝卿若的脸上移开,冷冷道:“此生我都不会爱人。”

祝卿若苦笑道:“这话国师说了千八百遍了。”

慕如归无情道:“既然知晓,就不该飞蛾扑火。”

祝卿若脸上是掩不去的失望,“既如此,我便不随国师回京了...”

慕如归横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不解道:“这跟回京有什么关系?”

祝卿若自嘲道:“本以为国师会爱....”她咽下了后半句话,接着道:“我不愿回去当名不副实的国师夫人,国师自行回京就是。”

慕如归听出了她那句没说完的话,也沉默下来。

二人安静许久,慕如归才道:“国师夫人的名号与权力永远都会是你的,不会名不副实。”

祝卿若轻笑着,带着抹不去的苦涩,“我以为的国师夫人,是国师的妻子,而非某个大人的夫人。”

她抬眸望向哑口无言的慕如归,“国师离去定会引得旁人注意,未免外祖担心,还望国师莫要告知原委。就说...就说我不慎落水感染风寒,国师急于赶往景州为百姓祭祀,这才先行离去。”

慕如归见她如此伤心,还要打起精神为了文家人考虑,害怕他们因为自己而再次受到别人的嘲讽轻视。

慕如归没有理由不答应,“好。”

祝卿若笑了一下,“陛下不通水性,此次受了大罪,国师还是去看看他吧。”

说完,她弯腰拾起掉落的长巾帕,转身出了卧房。

慕如归站在日渐熟悉的房间里,晨光已经出现,他们仿佛还是前几日一样,刚刚起身,一人出门,一人等在房中...

慕如归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从梦中惊醒,快步走了出去,迅速离开了这方小院,离去的背影颇有些狼狈。

祝卿若就站在墙壁后目送慕如归远去,对付慕如归的招数不用多高明,只要主动对他表明自己的心迹,他就会瞬间远离,恨不得将银河搬到身前。

但这样一个对感情有着无限抗拒抵触的人却拥有极强的责任感,在他眼里,只要不与他谈感情,误了他的道心,其余的什么都能做到。

她也是重生后才发现的,从前只想让他爱上自己,没有想过对他而言爱情就是毒药,他对她这个国师夫人是避之不及。

如今褪去爱意,她发现慕如归对她还算不错,他把她当做亲人而非爱人,只是他不善言辞,从未向她表达过这个意思。

她目前还需要国师夫人这个身份,所以不能与他撕破脸皮,只能通过这样的手段将他推开。

有一样东西,她要用国师夫人的身份去换。

祝卿若想到这几天与慕如归如此亲近,白白被卫燃设计一场,结果什么都没换到,还得她自己来。

要是早知道卫燃这么不靠谱,她一早就用这一招了,还平白跟慕如归假意亲近这么久,每天都要想无数招数激卫燃出手。

这个法子虽然好,但不宜多用,一则难免慕如归厌倦直接与她划清界限,让她失了国师夫人的身份,得不到她想要的那个东西。二则她接受不了自己仍然对慕如归如此情深缱绻,就算是假意,也无比难受。

她能忍受这几天跟慕如归做戏,是因为双方都知道这是假的,那这就是假的,不需要在意。可刚才她的假意慕如归却以为是真的,以她的假意去骗取别人真心,她不喜欢这样。

可纵然不喜欢,她为了达到目的还是做了,这让祝卿若心中出现几分负罪感。

她想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们,不想用些鬼魅伎俩,也不想只靠旁人的怜惜获得她想要的。她曾对夫子说过,一时的怜惜或许能得到不小的利益,但怜惜只能短暂达到目的,却没办法让她登上那个位子。

但以她如今的实力,不足以对抗他们,她再如何不甘,在获得足够的权柄之前,她也只能如此。

祝卿若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冷色。

幸好,此行虽然麻烦不少,但总算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祝卿若不再纠结,转身进了卧房,她要好好想想该如何与外祖合作盐矿一事了。

祝卿若眸光闪动,小皇帝醒了,那慕如归一定已经知道了!

没等她说话,慕如归接着道:“你救了陛下,于大齐有恩,等回了上京,陛下定会有赏赐。”

可他既然已经去过小皇帝那,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关心担忧的表情?

难道小皇帝还没醒,没来得及暗戳戳阴阳她?

另一边, 祝卿若正坐在窗边晾头发。

祝卿若谨慎道:“国师怎么会知道我是落了水,而不是濯发?”

她这难得的童稚之语让慕如归微微勾起唇,反问道:“哪有人半夜濯发的?”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是陛下告诉我的。”

卫燃也许不会直说她就是凶手, 但几番考虑下来, 慕如归也只能放弃带她回京。

更何况,慕如归身为先皇钦定的国师, 一切都以小皇帝为先,不会冒着风险带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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