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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广告

  • 作者:明灼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3-12-28 13:11:34
  • 字数:17344字

见不是被跟踪的对象发现,男人的胆子稍微大了点,他强自镇定地狡辩道“你胡说什么谁跟踪他了”

女声版贺舒冷笑一声,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干净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胳膊断了还能接回去,你猜脊椎断了,你还能不能站起来了”

掌门究竟是想让他们学太极拳,还是想让他们也有这样一颗强者之心呢

贺舒顶着众道士求知若渴的目光艰难地拍完一上午的戏,陈定看了看回放,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点头放他回去休息。贺舒赶紧松口气,捞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常清微有些茫然。

吓成一滩烂泥的男人浑身一僵,傻眼了,女的

他呆愣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男人警惕地后退了两步,见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半点人声都没有,心里一毛,掉头就跑。

然而他还没跑出两步,一只修长的手凭空从他身后伸出来,爆发力十足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男人疼得差点抽过去,却因为喉咙受制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他在贺舒脚底下疯狂地摇头,脸都被地上的树枝蹭破了也不敢停下。

男人眼前阵阵发黑,满脑袋只有两个字完了。

贺舒像掐着小鸡仔的脖子一样,轻轻松松把吓得面无人色的跟踪者拖到了没人的地方。他随手把人脸朝下往地上一丢,抬脚牢牢地踩住他的后背,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娇媚温婉的女声,“说,为什么跟踪他”

贺舒微微松开掐着他掐着他喉咙的手,“说。”

“咳咳咳,我真的没有跟踪他,”男人咳了个惊天动地,脸红脖子粗地解释“我,我是个gay,看他长得帅,想和他要电话号码,求你放过我吧。”

“哦”贺舒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猜我信不信”

男人惊恐地瞪大眼,拼命地去掰脖颈间铁钳一样的手,想要挣扎着喊出一声救命。然而他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就被一股大力掐着脖子拖进了一旁幽深的树林。

“不过我能猜出来”男人生怕“她”再动手,赶紧着急忙慌地抢着说:“虽然他瞒得紧,不过我之前见过其中一个保镖,应该是周氏的人”

“周氏”贺舒皱着眉沉思,率先把周壑川排除了因为他绝对不会干这么蠢的事。他思来想去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还认识别的姓周的,只能暂且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专心摆平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回去知道怎么说吗”

男人赶紧说“我会说我什么都没查到”

贺舒又笑了一声,惹得男人条件反射性地瑟缩一下,“怎么,想让我暴露的更彻底”

“把他说的蠢一点,”贺舒顺手把他的胳膊接回去,他弯腰凑到男人耳边,轻声一笑,端得是娇媚入骨,却叫人不寒而栗,“记得听话,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到时候别怪我一失手,殃及池鱼。”

男人惊恐地应承下来,“您放心您放心。”

贺舒这才满意一笑,又从他身上把除了钱以外的所有东西都一包收好,转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男人趴在地上半天没敢起来,等他终于确认那个突然杀出来的“女人”真的走了,这才翻个身仰天躺在地上大喘几口粗气,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贺舒走出不远就用内力把手里的东西全部震碎,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他拍拍手上的土,像没事儿人一样把这事丢到脑后,悠哉悠哉地回宾馆。

因为下午没有贺舒的戏份,他又不想在宾馆里待着,吃过午饭后,贺舒换了身运动服,戴上帽子,准备游览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武当山。他先去找常清微要了一份“内部”地图,又用“单独打一遍六十四式太极拳”诱哄常道长给他手写了一份游玩攻略。

由于不是节假日,武当山的客流量并不是很大。游客们带着墨镜遮阳帽,腰间系着长袖衣服,人手一根气势汹汹的自拍杆,像赶场一样脚打后脑勺地在各个景点间奔走。在人们一窝蜂地扎到殿门前呼朋唤友地拍照时,贺舒拿着攻略,从他们身边悠悠闲闲沿着楼梯走上去,偶尔拿出手机拍两张风景图,和周围匆匆过的游客们泾渭分明。

贺舒看得新奇,毕竟像这种光明正大在正道三大巨头的“老巢”里溜达的机会,几百年前是没有的。

一直逛到夕阳西下,贺舒站在金顶上拍了最后一张晚霞图,正好凑够九张发到微博上。

五分钟不到,他手机一震,贺舒发现赵昀磊不仅转了他的微博,还酸溜溜地抱怨了一句。

赵昀磊v凌教主,您老愿意在游山玩水之后给拍戏累成狗的沈大侠带瓶水回来吗

贺舒笑了一下,手指飞快地回复他。

贺舒v:可以,晚上等我。

常年蹲守在赵昀磊微博底下的粉丝们猝不及防间被秀了一脸暧昧,还没等做出反应,闻讯赶来的原著粉就嗷嗷直叫地杀进来,旗帜鲜明地站了c。

凌霄天什么时候三刷啊啊啊站凌沈c啊

凌霄是我身下受虽然逆了c不过依然萌得不行啊

磊哥冷酷炫我去看了这个贺舒,很帅啊颜值圈粉

管杀不管埋的贺舒极不负责任地撩了一把就把手机一收,吃晚饭去了,留下赵昀磊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爆炸的评论区,满脸郁闷。

晚上七点,贺舒回到剧组拍夜戏。第一场拍的是凌霄深夜来找沈舟,身份已经处于对立面的两个人站在逍遥剑派的房顶上,彼此试探。

吊威亚是一个非常不舒服的过程,贺舒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难受得差点把这东西扯下来,自己用轻功窜上去。后来渐渐适应了,他开始偷偷摸摸使点结合轻功的小技巧,才得以让自己舒服点。

他使小手段,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隐约觉得贺舒飞起来的时候格外自然,颇有一点浩浩乎如凭虚御风的仙气。

贺舒在屋顶轻轻一踏,潇洒地转身,向下面打了个手势示意导演自己准备好了。

陈定见赵昀磊也准备就绪了,就一挥手,“开始”

本来这只是个非常简单的镜头,凌霄背着手站在屋脊上,沈舟抬头看他一眼后飞身落到他身边,两人并肩站在屋顶,这幕就结束了。

可惜被威亚吊起来的时候赵昀磊没有控制好平衡,脚刚落到本就狭窄的屋脊上就直接身体一歪栽了下去。

贺舒让他吓了一跳,也没来得及考虑就算他不“救”赵昀磊也不会受伤,直接伸手一拉他腰带把人扯回来。

赵昀磊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摔到贺舒怀里了。

赵昀磊“”

贺舒站在摇摇欲坠的屋顶扯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男人回来,也就是稍微晃一下,整个人从头到尾稳当得不可思议。他单手搂着赵昀磊劲瘦的腰,微微挑眉,调侃道“美人月下投怀送抱,在下实在惶恐。”

赵昀磊“”

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问题,下面的众人看不清赵昀磊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能看到贺舒在低垂的夜幕下极清净素淡的笑意,恍然间看过去,竟比天边的明月还要醉人三分。

这样唯美的一幕被手疾眼快的林梓立马照下来存到手机里。

也稳稳地落在风尘仆仆、连夜上山、前脚刚踏进片场的周壑川眼里。

贺舒立马移开目光,深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赶紧用场上腰细腿长的小美男洗眼睛。结果他这一看,脸色更古怪了。

要知道篮球选拔主要是考核三个方面运球,三步上篮,投篮。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小孩投了五个一个都没进吧

贺舒正心里犯嘀咕,就看到那小美男可怜兮兮地下了场,上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他顶着一头精心打理到每一根头发丝儿的栗色头发,站在场中伸手扒拉扒拉自己的刘海儿,在原地来了个花式运球,一运就是半分钟。

贺舒“”

半分钟有这个时间都够跑两个来回了到底有什么意义

来参加选拔的奇葩不少,但也有更多的是真心想来打篮球的,贺舒站在场边,耳尖地听到黑熊队长非常欣慰地和身边的教练说“这届有实力的挺多的,训练一年,咱们应该能扒拉出来几个能用的,就是不知道明年能留下几个。”

贺舒听得非常清楚,意识到这次选拔可能只是选肯坚持训练的候补队员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看来又要剑走偏锋了。

没过多久,副队长扬声叫名“八班,贺舒”

贺舒应声而出,从地上捡起篮球。

黑熊队长一看到贺舒那张脸就把眉头皱起来了,他叹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发呆。

副队长“先从运球开始。”

贺舒没有异议,按照流程先是运球,然后三步上篮,再定点投篮。这一连串下来,坐着考核的三个人早不再是之前不走心的状态了,动作高度一致地瞪大眼睛盯着贺舒的动作。

教练“怎么停了三分线投篮呢”

贺舒站在三分线上朝他们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在中线上站定,篮球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进篮筐,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这一声好像砸在了众人的胸口,篮球队的三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站了起来。

贺舒脚步不停,在这条分割了篮球场地的中线上,边走边投,十投七进

要不是怕太匪夷所思,贺舒完全有能力再退远点十发全中的。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震住在场的所有人了。

吴勋篮球队的朋友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卧槽,你哪弄来这么个牛逼的狠人”

受过刺激锻炼的吴勋表情十分冷静,“哦,出门右转第二个垃圾桶里捡的。”

“”

那边的篮球教练一个劲儿地表示让贺舒先别走,结束后要跟他好好谈谈。贺舒答应下来,回到吴勋他们那,刚走到一半,就有三个人激动地扑了上来。

天知道贺舒是凭借着多快的反应能力和自制力才没下意识地把这仨人一脚踢出去。

“卧槽,贺舒你也太牛逼了吧这他妈都能进”

“没看出来啊你这瘦胳膊瘦腿的爆发力也太强了吧”

“大神跪求教我啊”

贺舒和他们笑闹了几句,继续看接下来的选拔,可惜有贺舒珠玉在侧,接下来上场的人都被他衬得黯淡无光了。

选拔结束后,贺舒还是那几句话时间太紧可能赶不上训练。篮球不比跑步,这是个讲究团体合作的运动,不是你一个人多厉害就能撑起来的,本来贺舒以为会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教练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后来贺舒才知道,也是他命好,篮球队的得分后卫毕业了,一直没能找到取代他的优秀队员,贺舒的出现无疑填补了这个空缺。就算贺舒的出勤率可能不尽如人意,但他这样的人才用好了就是克敌制胜的杀手锏,从教练到队长都很清楚这点,贺舒的留下也就变成了必然。

等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已经是下午五点,贺舒本来是想和吴勋他们去食堂吃的,结果刚走到门口,周壑川的电话就到了。

周壑川“顺利吗”

贺舒示意吴勋他们先进去,才笑吟吟地说“很顺利,你居功至伟。”

“那就好,”周壑川低笑一声,“我去接你吃饭”

贺舒略一犹豫,还没等他说什么,周壑川又说“你过两天就要开机了吧,我明天飞美国,可能没法给你践行了。”

贺舒失笑,只好把拒绝的话咽回去,“那就我给你践行好了。”

周壑川目的达到,自然心满意足,亲自开车来殷勤备至把人接去吃饭,饭间,还不忘悉心嘱咐“剧组有什么事就和李胜说,被欺负了不用忍气吞声,我旗下的艺人不是出去看人脸色的。我已经和光盛的王总交代过了,他会照顾你的。”

贺舒夹菜的手一顿,脸色古怪,“你如何交代的”

周壑川半点不心虚地和他对视,“我就说就像贺舒他们那样重点栽培的演员,要多照顾点。”

贺舒无语,心说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然而此时贺舒尚且不知,他那光盛最低档的五年练习生合约,就因为周壑川这一句话里的“演员”,直接改成了二线艺人才能享受的“银冠合约”。

贺舒斟酌了一下,“其实,你没必要一直这样帮我。”

事实上,贺舒想说的是,“其实你没必要把你有所图谋表现的这么明显。”

周壑川眉头紧皱,一脸正直,“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贺舒“”就这种鬼话鬼自己都不会信的好吗

不管怎么说,表面上看周壑川办的这事是为了他好,贺舒不可能挑三拣四,更何况也由不得他挑三拣四。这顿一团和气的饭吃完,周壑川照例把他送回家,除了第二天早上给他发了一条“我走了”的短信,两人就没再怎么联系。

几天后,凌霄天开机。

剧组的大部分人基本到齐,举行了简单的开机仪式后,就开始拍摄整部电视剧的第一幕。

暂且不提闻风而动的娱记们把剧组人员的照片发到网上,又引发了怎样的一系列关于演技颜值的讨论,单说这第一场戏就足够引起剧组所有人的重视。

陈定挑了一场简单好过的戏,正好是整部的开头部分,男主角逍遥剑派大师兄沈舟在京城郊外的梅林同隐瞒身份的魔教教主凌霄巧遇的那幕。他想的很好,趁着现在主演们还不熟悉,又是开头,比较容易掌握人物情绪,过了也能博个好彩头。

事实证明,事情比他想的还要顺利。

陈定一喊开始,从工作人员到演员全都进入状态。

大师兄沈舟和小师妹陈黎欣并排走在梅林中,陈黎欣穿着领口缀着兔毛的粉色披风,还没稳稳当当走上两步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沈舟抱着剑只穿了件蓝色棉衫在后面无奈地看着陈黎欣,眼神温和。

他轻声说“师妹,你慢”

还没等他说完,古灵精怪的陈黎欣突然转回身来,略带急迫地朝沈舟“嘘”了一声,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指了指梅林深处,面颊绯红,可爱的不行。

沈舟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微微一怔,握着剑的手猛地收紧。

不远处,一匹浑身没有一点杂色的白马正悠闲地刨着地上的白雪,在它旁边,一个身穿一身雪白狐裘的男人站在梅树下,伸手掐断一支盛开的梅花,静静地举到眼前欣赏,黑色树枝与莹白的手指,火红的梅花与精致秀美的五官,再配上这美不胜收的梅林,竟美得好似画一样。

陈黎欣压低声音跑到沈舟身边说,“师兄,不如我们请这位公子一起喝你酿的梅花酒吧”

沈舟回过神,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好笑道“你才多大就知道找俊俏男人喝酒了”

他话音一落,还不等陈黎欣炸毛,凌霄就好像能听到一样,微微偏头朝两人看过来,通身的漫不经心中又带了几分矜贵傲气,冷不丁看上去就像是豪门贵族出来的公子哥。

背后点评人家容貌还被现场抓包的沈舟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凌霄还是那个动作,只是从眼底开始一层层漫上戏谑的笑意,瞬间把他的如覆冰雪的五官生动起来,他轻轻笑了,只是眉梢一挑这一个动作,就好像将他骨子里的桀骜潇洒一齐勾出来一样。他手一扬,披风抖开,其下绣满精美暗纹的白色袍袖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他手里的那支红梅也随之激射而出,直奔沈舟的面门而去。

凌霄看着沈舟错愕的脸,低笑一声,声音如美酒般醇美。

“好花赠美人,君以为然否”

“咔嗒。”

众人转头看过去,就见林梓把笔往桌子上一丢和回过神的陈定一起看向贺舒,面上都难掩激动。

陈定有些感慨地说“贺舒,你演的很好。”

林梓更直接些,直接拍板“就你了,你”她想说你简直就是个活凌霄,没人能比你演得更好了,不过看向贺舒宠辱不惊的样子,又了憋回去。

算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别给他招恨了。

导演让人去拿合同,贺舒在原地等着,卫致新走过来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他非常友善地朝贺舒伸出手,“恭喜,我是卫致新。”

他这一摘下眼镜,饶是贺舒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他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眼,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卫致新的手,又十分自然地放开。贺舒的个子比卫致新要高出个四五厘米,在这个高度他半垂下眼看人的时候,略略上扬的眼角会将他那双桃花眼再度拉长,波光半掩,绵长,格外的有味道。

“谢谢,我是贺舒。”

卫致新往回收的手一顿,莫名觉得自己这只手的掌心微微升起一点燥意,这点燥意在接触到贺舒的眼神后激起一串噼里啪啦的小火花,一路沿着胳膊而上在耳后才偃旗息鼓,消失于泛着粉色的耳廓。他晃了一下神,有些摸不准的想这个贺舒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微不可查地打量了一下贺舒的表情,发现人家神态举止都很正常,完全看不出来有那方面的暗示,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没定力还疑神疑鬼别人,真出息

卫致新又笑了笑,“你演技真好,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机会合作,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贺舒“再见。”

卫致新戴上墨镜转身走了,贺舒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他毫不客气地从人家纤细的腰一路看到修长笔直的腿,末了还轻“啧”了一声,满意地挑了挑眉。

“贺舒,过来。”

贺舒把他一脸风流不下流的表情收起来,装的像个人似地转身朝陈定走过去。

陈定把合同交给他,让他拿回去给经纪人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尽快和他联系,然后又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就让他回家了。最难搞的男配角定下来了,很多准备工作就要开始了,陈定之后的几个月会很忙。

等贺舒和李胜从试镜的酒店走出来已经傍晚了,他俩正要开车去吃饭,贺舒的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愣了,上面只有两个字。

班长。

一旁的李胜见他半天没接电话,好奇地探头去看,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懊恼地一拍脑门,“哎呀,这几天光顾着忙乎试镜的事情了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在校生了,”他一推贺舒,“愣着干嘛,赶紧接啊”

贺舒接起电话,对面问“你好,请问是贺舒吗”

“我是。”

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有一点紧张,语速很快,“贺舒你好,我是你的班长,我叫吴勋。那个,你最近有时间能来学校一趟吗”

学校贺舒不动声色,“何事”

吴勋“是这样的,现在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你一直也没来上课,虽说你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但是还是和上个学期的长期假不一样,总不来不是那么回事,对你毕业也有影响,当然,这也是班导的意思。还有一件事,因为六月末学校要举办运动会,近期就要开始运动员选拔了,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参加。”

贺舒想了想,“请稍等,我征询一下我经纪人的意见。”他转头去看李胜,把吴勋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李胜不知想到了什么,问贺舒“你体育好吗”

贺舒心说体育是什么,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装傻,“啊”

“啊什么啊”李胜翻个白眼,“我问你跑得快不快”

贺舒严肃地想了想,虽然他在轻功上的造诣比不上剑术,但应该也是一流高手行列的,应该不算慢吧他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应该算挺快的。”

“答应他。”李胜想也不想地说。

运动会就是比轻功贺舒默默记下这件事,在电话里答应了吴勋,吴勋表示会把运动会的具体项目发到他的手机上,让他好好考虑,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贺舒同他道了谢,挂断电话就和李胜去吃饭了。

周氏天穹大厦。

谢绡把一打资料递给周壑川,“老板,这是贺先生的资料。”

这已经是针对贺舒的第二份的调查了,第一份被老板以太粗浅给打回去了。

周壑川接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没去动它,他目光落在上面,良久,才说“你对贺舒的印象是什么”

谢绡一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板,正对上周壑川暗沉沉的目光,她微微撇开眼低声说“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

周壑川不置可否,“怎么说”

“您还记得他那天在走廊里用一个袖扣打得关佑鸣站不起来的事吗”谢绡皱眉,“像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而且每一个都是武术界声名鹊起的嫡传弟子,而这位贺先生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师承流派全部无迹可寻。”

“天上掉下来的,”周壑川低笑着咀嚼这几个字,神情变得晦涩不明起来,“一个两个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得是什么样的运道,才能都让我碰上。”

谢绡微讶。

周壑川笑了一会,又问“你说,如果一个人被断言五脏衰竭,油尽灯枯,无力回天了,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谢绡“请问我能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吗”

“少林续烛大师。”

谢绡轻吸了一口凉气后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那就有意思了,”周壑川饶有兴致地笑了,眼神冰冷彻骨,“一个早该死透了的人,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是闹鬼了吗”

谢绡那和手脚同样发达的大脑高速旋转,只消片刻就从周壑川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您说的可是那位”

周壑川漠然,“就是他。”

谢绡修剪精致的眉毛轻轻皱起,露出一个既心惊又忧虑的表情,“恕我直言,这件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他是,或他不是。如果他不是还好说,这不过是个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接招便是;可如果贺先生就是那位,事情就麻烦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恐怕都有待商榷了。”说着,她偷觑了周壑川一眼,考虑到老板和那位之间的爱恨纠葛隐下一句话没说从事情结束到现在总共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那位贺先生又经历了些什么呢

“我、我也不太清楚。”

“好,”贺舒说,“你连这个都不清楚,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真,真的啊”

贺舒出手如电,连点他后背五个大穴。男人疼得一绷,整个人像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连叫都没叫出来,就直接白眼一翻疼昏过去了。他昏了大概十几秒,才渐渐恢复意识,贺舒见状轻轻一笑,听在男人耳朵里简直比女鬼的阴笑还可怕,“还想再来一次吗”

贺舒发现现在很不对劲,可能时间到了会好起来。“当一个人对自身的强大足够自信时,他永远不会害怕别人的赶超。”

男人心有余悸地打了个激灵,赶紧满头大汗地失声叫道“我说,我说,别来了。是有,有人想打听他的情况”

贺舒倒是没想到现代也有这种打探消息的营生,他不屑地瞥了一眼抖如筛糠的瘦小男人,心中冷笑派这种连武功都没有的废物点心来调查,是有多瞧不起他

“谁派你来的”

他背着包走在回宾馆的路上,正神飞天外地想着下午休息要去干什么,突然脚步一拐,消失在小路的转角处。

十几秒后,一个瘦瘦小小、帽檐压得极低的中年男人站在贺舒消失的地方一脸茫然,他四下看看,觉得奇怪刚刚还近在咫尺的目标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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