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花有点儿吞吞吐吐地说:“发现了，但是她，她发烧了……”

萧顾的脸色阴沉，把枪放了下来。

张晓花吞了口口水:“我骗她说我是她妈妈的朋友，还，还拿走了她妈的钱包。”

“她就追着我出来了。”

萧顾把冰冷的枪口又往她额头使劲压了压:“怎么带走的？”

秦海又问:“那后来呢，顾夏就没反应过来你是骗人的，没想跑？”

她试着想给自己辩解:“我那不是也听说她妈妈快死了么，那留下她没人养肯定死路一条，我带回去，好歹也能给她一口饭吃。”

“我这可是做善事！”

张晓花以为这人打算放过自己，松了口气。

屁嘞，当时她就想着这小孩儿长得好看，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但是当着这个人的面，她是死都不敢把这话兜出来的。

谁知道这口气才喘一半，就见萧顾随手拿过一把水果刀，眼都不眨的切掉了她的小指。

“别考验我的耐心，从现在开始，你每停顿五秒，或者撒谎一次，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

“切完了你的，隔壁还有你儿子的手指可以继续。”

给她饭吃？

再一摸脑袋，张晓花发现人在发烧。

生病的小孩儿没人买，她只好把人先关在厕所里。

好在顾夏命硬自己挺了过来，张晓花也是后来才发现顾夏身上也有伤，就简单包扎了一下，回来路上挣扎的时候全都崩开了，衣服上还溢出来好多血。

这下子张晓花就更不敢把人放走了。

万一让人看见，那说都说不清楚。

母子俩商量着把小孩儿再藏几天，要是死了就找个地方埋起来，活着就再卖掉。

结果高烧之后顾夏就开始上吐下泻，这样的小孩儿根本没人买，她只好又把人继续藏着。

连着烧了好多天之后，张晓花确定小孩儿只会哭着喊妈妈，说话结结巴巴什么事儿都讲不清楚，就大着胆子把人给留下了。

那时候，她本来想着病养好了再带去乡下卖掉，后来发现小孩儿挺能干，长得又怪漂亮，就又动了别的心思。

听说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好赚钱……

先让她给家里干活，养大点就让她去那些歌厅舞厅上班，反正偏远地方没人管不是？

那顾有志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东西，跟着起哄说要让顾夏当他的童养媳……

张晓花再不敢胡咧咧，老老实实把自己的丑恶嘴脸拱了出来。

她本来抱走顾夏就是想卖掉的，走半路上发现小孩儿没动静还以为她是哭累了，谁知道带回家之后就发现她居然晕了。

“把你干的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不要想着隐瞒。”

张晓花惨白着脸，疼出了气音:“我说，我说！”

听到这里时，秦海连连冷笑:“你们倒是胆子大，光天化日的，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就敢抢孩子？”

“不要动我儿子！”

萧顾面不改色把水果刀移到另一根手指:“你刚刚撒了一次谎。”

……

“她好像不太会说话，结结巴巴只会喊妈妈，我就捂着她的嘴把她抱走了。”

小孩子没力气，连反抗都跟只猫崽子似的，她双手一箍，谁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