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的名字是——顾踏雪。”

没记错的话，夏南儒的妻子就叫这个名字。

“全都在了吗？”

秦海欲言又止，萧顾接过文件:“有话就说。”

a市c县是个小县城，那里的健康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特定日子出车祸的人，还只限女性，查出来发现还真不多。

萧顾一脸漠不关心，直到秦海说。

“但是去查关于她的车祸记录，却是一片空白。”

“肇事司机、目击证人，甚至备案记录，全都没有。”

萧顾抬起头，把手上的文件放了下来。

“因为找不到支付医药费的方式，她差点被医院决定放弃治疗。”

“就在危急关头，有声称是她家人的人找了过来，把人带走。”

顾踏雪，顾夏。

他的脑中忽然冒出个荒谬的念头。

“继续查，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全都查清楚。”

“她伤得很重，一度被确认无法醒来。”

萧顾见状嗤笑一声:“怕什么？”

就是这种笑容！

张晓花想跑，但腿是软的。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当，当年可没把你供出来！”

萧顾可没有叙旧的意图。

“重复一下你捡到顾夏的情形。”

张晓花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萧顾长腿交叠，秦海上前:“让你问问题了吗？”

张晓花眼珠子贼溜溜转，一看就是在想歪点子，萧顾亲自上前，从腰间拿起一把银色的小东西，扣动扳机后怼在了她脑门。

“要帮你回忆吗？”

张晓花立刻老实了，并且竹筒倒豆子似的开始交代。

那年她听说儿子逃学打架打进了医院，吓得赶紧扔下做了一半的农活跑来找他，结果发现虚惊一场，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端着碗粥晃晃悠悠往病房那里走。

她正好渴了，见没有大人跟着，就一把抢过来喝了个干净。

娃娃立刻哭了起来，吐词不清地说“是妈妈的”，说她是“坏人”，然后就跑了。

她儿子当时看娃娃长得漂亮，就追了过去，结果意外发现小孩儿妈妈一身是血躺在病床上，他们躲在病房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得知小孩儿和她妈妈刚刚出了车祸被救护车送来，家里一个大人都联系不到。

两人起了歹心，当下就把还穿着染了血衣服的小孩抱走……

这人在看见别人血的时候，是笑着的！！

她还没说话，嘴皮子就开始哆嗦。

“另外，去把张晓花弄过来。”

秦海的办事效率极高，两天不到，人就被带到了萧顾面前。

几天后，萧顾收到了秦海拿来的名单。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明星，张晓花这样的浑人才不会怕，但一看到面无表情的萧顾，最近刚刚回忆起来的当年那个小哑巴的模样就逐渐和他重合。

她最先记起的，就是小哑巴面不改色割断别人手筋脚筋时候的模样。

顾夏那时候年纪小可能记不清楚，但张晓花在梦里都重温过好几次那场景。

“有个人……资料不全。”

“说是在出车祸后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身上的手机、钱包、证件全都找不到，也联系不到任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