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不会是在大楼里被人杀害了，调查过他的同事吗？”莫闲问道。

“该做的调查都做过了。第一个受害者脾气很好，极少跟他女朋友闹矛盾。跟同事相处的也很愉快，一圈问下来，都是好评，长的也很儒雅，那话怎么说来的，唯念君子，温润如玉。”牛总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档案袋，一边看一边跟莫闲说道。

牛总点了点头，一屁股坐进车里，看向莫闲:“愣着干吗？上车啊，还得接着了解情况呢。”

司机满脸微笑的看向莫闲，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尊贵的乘客。豪华专车为您服务。”

“请问是尾号4498的机主吗？”

“是这样的，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大约一个月前。是他女朋友报的警。警方确认失踪已经是第一个受害者失联的第三天了。说是下班后没回家，之后就再联系不上了。一开始警察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男方出走了，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会回事。监控只拍到了他下班的场景，从公司大楼到公寓楼下，所有的监控都查了，根本没有这男人的踪迹。”

莫闲一脸苦笑:“我谢谢你啊。这好像是用我手机叫的。”

牛总一脸无所谓:“都知道你们无常待遇好，别给我来这一套昂。”

“那么是很蹊跷。有没有别的可能。”莫闲还要再问，却被牛总直接打断。

前排司机听到这，很自觉地拉上了前排的挡板。

“瞅瞅，这服务。”牛总乐的大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说领导，你能想到的人家警方肯定也想到了。再说也不止这一个人失踪啊。警方那边实在没办法了，他们领导才找到我们的。然后咱们本部不是刚好发现银杉市有大范围幽能反应嘛。这事就正式由酆都接手了。现在被列为二级灵异事件，所以才需要无常介入。”

莫闲一想也有道理，毕竟已经接连失踪三十三人了，警方肯定该查的都查了:“是不是失踪者都是这类性格？脾气好、人缘好，生活如意，小日子都过的不错？”

“怎么？你怀疑是死宅死后变成鬼后嫉妒现充，然后开始害现充们？”牛总直接翻到最后，仔细看了一会:“很抱歉，不是，受害者各种人都有，最大年纪48，最小15。各种脾气的都有，各个职业也有，学生、白领、司机、无业游民，还有一个破产后的老板。”

“可我还是见习的啊。”莫闲掏出手机，看着这一单豪华专车的预估费用直皱眉:“算了，还是说说案子吧。”

“哈？”

“作为你的领导，我好像应该知道你的名字啊。老是叫你牛总不礼貌吧？”莫闲心想不知不觉给你占了不少便宜。

“那啥。叫我牛总挺好的。”牛总大眼镜不住往下滑，非常心虚的往上托了托。

“那你下车。”莫闲好整以暇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牛总紧咬下唇，双手捏着衣角，眼角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领导，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这套对我没用。我在本部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莫闲说着子虚乌有的话，一脸煞有其事。

“哼！”牛总不甘心的哼了一声，低声切快速的说道:“牛溜溜！”

“啥？”莫闲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牛溜溜脸涨得通红:“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牛溜溜是也！溜溜球的溜溜！”

莫闲立马把脑袋别了过去，使劲憋着笑，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牛溜溜会这么扭捏不愿意告诉自己名字了。

“你欺人太甚！”牛溜溜羞红了脸，挥舞着双人就要朝莫闲抓去。

莫闲一只手把牛溜溜按了回去:“别闹，正讨论案情呢。打不了晚上请你吃好吃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牛溜溜这才作罢，又掏出那本档案，翻到其中一页，是一张地图，上面用各种颜色画满了线条。

“现在是这样的，警方已经把调查出来的所有信息都同步给我们了。”不得不说牛溜溜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警察搜集了所有受害者的日常行动轨迹，基本上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很少有重合，除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地铁。另一个就是第一个受害人工作的大厦。”

莫闲看着地图，推测道:“这些人基本上都需要乘坐地铁出行，行动轨迹在地铁重合很正常。可这栋大厦是为什么？”

“说是大厦，其实这是一个商圈，叫做银杉金融中心，是银杉市有名的综合体，商住两用，这片商区总共有十二座大厦，其中八座是公寓住宅，两座是商场，还有两座是写字楼，受害者或多或少跟银杉金融中心有过停留接触，吃饭逛街上班休息的都有。很难提炼出什么共同点。”牛溜溜同样疑惑。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行动轨迹会在地铁上重合的原因吧？我没猜错的话，这片商圈下面应该就有地铁穿过。”莫闲说道。

牛溜溜点了点头:“银杉市近几年发展很快，不论是地铁还是金融中心，其实都是这两年新建的。”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银杉金融中心是吧？”莫闲问道。

牛溜溜连连点头，解释道:“绝不是因为那里有好几家粉珍珠餐厅。”

“不亏是领导，光听案情就能有线索啦？”牛总睁大双眼，炯炯有神。

莫闲目光炽烈的看向牛总:“话说，你全名叫什么来着？”

“意思是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莫闲有些搞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牛总合上档案:“一般人死后要有很强的执念才会变成鬼。而要是有了很强的执念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随机的行为。除非。。。”

两人正说话间，一辆豪华轿车停到了两人身前，司机西装笔挺带着白手套墨镜，下车后一溜小跑打开后排车门。

“除非这个人生前就有着逆社会性人格。而且是死于某种社会性活动？比如。。。”莫闲推测道。

“比如，游行、庆典、演唱会算吗？我马上让同事查最近的死亡名单。”牛总顺着莫闲的想法往下推理。

“对了！”莫闲猛的一拍大腿。

莫闲叹了口气坐进车里。

牛总在后排兴奋的拍着坐垫:“豪华车就是不一样昂。看着真皮坐垫，车载电脑，啧啧。我说领导啊，你得感谢我，要不然你啥时候才能坐上豪华轿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