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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表表姐

  • 作者:南奕奕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4-16 12:42:08
  • 字数:15718字

正在我悲春伤秋间,程锐走了过来,一身酒气冲天,长长的头发像几天没有梳似的横七竖八贴在头上,一逼被谁伤害了的样子。

他走到我的位置:“你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阴天,最近如同我的心情一般,一直阴天。

我要去晚自习的时候隔壁班的晴晴拉住我:“我听我们班的男生说,是你倒追的程锐?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之越,我一直以为我是了解你的。我还以为毕业后你会和之越在一起。”

是啊,身边的人的青春少年时花红的红,我是血红的红。

我的身体是真的撑不住要走神要发散开来的感觉,学习成绩一直在掉,这样下去,我也考不上大学啊。

喜欢一个人的行为与眼神是藏不住的,我时常上课转过头去偷看之越。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坐在后方的程锐也看到我时常转过头去看之越,导致之越的同桌误会了也给我写情书。他明白之前的所有人跟我表白我都无动于衷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有之越存在。

像我有这样父母的人,没有资格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人,退一步,能永远的朋友,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不是吗?人品越好,我越配不上不是吗?但人品不好的大坑,我为什么要去配上?人就是这样的矛盾体,所以,孤独是必备品,选这,人生妥妥的了。

这都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一副落魄凄惨的样子?我觉得我上一封信,措词委婉,还把责任拦我身上,给了面子还给了里子了,难道这也能伤害了他?而且,要不是他,现在能有人传出我倒追的他?面子全给他了还找我干嘛?

校园生活的又一个倒计时的晚自习。想着要离开了,无比留恋。真正发现不舍的时候,正是你要失去的时候。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父母我不念了,按我父母的性格,他们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毕竟逼问了十几年,我终于松口了。

心中堪感悲凉。

我们走到后门走廊,尴尬中的尴尬。

我也不想再传出点什么更严重的事了,毕竟,风吹草动,我爸妈都能添油加醋把我往死里抹黑。这已经不算风吹草动了,这简直是台风暴雨来临前了。

“你别找我,你不了解我的情况,这样的行为,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你学习好,不该因此而影响你的学习。”我赶紧跟他说,以免事态严重起来。

阴天,晚风轻拂,灯火寂寥。

我本想着告诉程锐,可以说成是我先追的他然后我又变心,反正一年下来总有那么十来个朝我表白,总是传一段时间就停了。我是要不花心,都对不起有那么多人表白了,所以面子给他,我真不能有真正的绯闻,但是,就一天时间,就发展成了全部人都知道我倒追的他,他还真一副被我抛弃了的可怜人。

我已经能想像得到我父母和兄弟骂我下流下贱不要脸自己跑到别人家的倒贴货了。

很多年后我问他,当时他喝酒了吗?他不想回答,只是一脸蔑视的样子看着我说了两个字:没有。

他没有喝酒,这就是他们想出的一个攻心计,装可怜,引取同情心的。

他蔑视我,竟然会信以为真,以为他会因为我去喝酒。

他成功了,我回到教室,内心受到强烈的谴责,好像我做错了事,祸害了一棵前途无量的好苗子。我内心一直跳得不正常,不是心跳的不正常,是怕害了别人的慌乱。

短短两天,我从对校园生活的留恋被煎熬和慌乱冲淡。

第二天中午午休躺在宿舍床上睡着了,做了个梦,母亲光着身子坐在沙上靠椅上指着我骂:“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你勾引男人的懒贱货。我们的丢被你丢尽了。”我在梦里回骂:“你给我死远点,滚开!”

然后,安静午睡的的宿友都听到我大喊:“你给我死远点,滚开。”

同床舍友秋平问:“你这是在梦里都骂程锐死远点?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我也觉得你不会喜欢那样的男生。”

喜欢和咳嗽都是藏不住的,我偷偷喜欢之越,一个课堂我也会有意无意转过去看他好几回。

是的,男生和别的班级的都在传我倒追程锐的事,但我自己宿舍的坚定认为我不喜欢他。

我知道不是程锐的问题,也不是同学们的问题,这会成为我担忧困扰与恐惧,于我而言,我有无法言说的父母兄弟。和长期被打击攻击打压造成的心理问题,和别人无关。

宿舍里也有两三个收到男生的情书,她们可开心了。因为有人仰慕,说明自己有优点可让人欣赏,她们是开心的坦然的接受别人的好意。

周末,下着细雨,在父母急切的追问声中我说:“我最近一点力气也没有,你们一定要我退学,那你们自己去学校把我的东西搬回来。”

在我的记忆中,从小到大,我父母从不去帮我搬东西,求都求不来的。

我没有想到母亲一口答应了,让我先去学校,她准备准备就去。

于是,第二天在上课上一半的我,就被老师叫到年段办公室,看见穿着缝了无数次的衣服拿着丢旁边没有用的破扁担和脏麻袋的母亲,正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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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太雷人了,父母从不给我买衣服,但是,他们自己可是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他们自己每年都买新衣服的,理由是他们是正壮年劳力,好的理应给他们自己。

可眼前这个和乞丐似的,竟然是那个以前穿得跟花蝴蝶一样的母亲。她从来不给我买衣服,我一提起,她就回:“看上我楼上箱子里面的哪件你自己挑,你是要上学还是要卖肉打扮给谁看。想买衣服就不要上学了自己去赚钱买。”楼上五六箱子的衣服就是她不要的过时的,我平时穿的白衬衫其实就是她不要的。

当然,后来她年纪大了,竟专心致志起穿起破衣服,时常不通知我穿得跟乞丐一样出现在我租房的楼下或是公司楼下,可怜地告诉所有人,她在我楼下等了我好久了,她找我。大家都骂我没有良心,父母穷成这样,我咋不给她买新衣服,她不要我买的衣服,手都不会去接,只接钱,拿完立马转身走了。

短短几天,我艰难绝望的生活如霜打雷劈般的。

母亲乞丐般的打扮,来帮我搬东西回去,并对老师说我不想上学,在学校谈恋爱,无心读书,他们砸锅卖铁不敢吃不敢穿省下来的钱,我在学校不好好念,实在失望,还是让我回去好好反省。

我看着母亲,心里恨得滴血。

回去第二天,母亲急急领我去她亲戚介绍的鞋厂面试,幸运地他们不要我,理由是:这是新时代,我们不收童工,你别骗我什么高中毕业,这看起来小学才毕业的吧,我们不担这么大的风险,别的还好,现在抓收童工罚款可严厉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又听到母亲愤恨凄厉地骂:“我是没有给你吃还是没有给你穿?怎么虐待你的吗?是给你的钱都拿去买零食了,你还在舅舅家住过一段时间,他们没有给你吃吗?”

对的,你家那一脉相传的,好吃的长辈都吃了,剩口锅让我洗,因为母亲允诺有活使劲招唤我干。不听话就使劲揍,别客气。

揍他们是不敢的,有一次装能耐手才挥起来,我就问他们:“还要脸不,好意思当什么家长,别人家长辈是养小辈的。从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不要脸的家长的光花别人的钱还让人侍侯还敢打人的,我爸钱没有给够让你装能耐的?”于是,那手就软了下来,找我妈投诉,那次是我爸唯一一次护着不让我妈打的,他也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虽然骂得挺难听的。我有次出水痘发高烧,他们说要照顾我,让我把我的零花钱掏出来给他们买莲子回来煮。没有煮熟,就是水是热的莲子是生的让我吃,我吃不下,饿着躺回去,他们就重新炖熟了自己吃,还说我嘴叼。我才是我妈的兄弟姐妹,我妈说:“我兄弟是老实人不会花言巧语所以没有女人喜欢,女人都喜欢坏男人,都怪他们太老实不会骗女人,不然小日子能过成这样?”

我小的时候就听邻居说:哎哟,听说你妈娘家都是自己家的好吃好喝的都吃了,活要女人干,然后,嫁到他们家的女人都跑了。听说啊,你妈这个小姑子当得可厉害了,啊哈哈,没有想到她那么狠,对亲女儿也这么狠,真下得了手。

当然,在我妈这里都是骂:邻居都是些黑心的货,见不得我家好,怂勇破坏别人家的家庭,哪个人不要干活,嫁到别人家就是要当奶奶侍侯祖宗侍侯了?要不是他们偷给路费,那些破烂自私的女人,能走去哪里?没有钱能去哪里?

我看起来是发育滞后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在学校的时候,我比同学们年纪都稍长,但我小学连坐第一排五年,后来是因为父母基因的原因,我就是发育不良也只是瘦。毕竟父母的身高摆在那里,我就是因为营养不良骨头张不开,也不会比那些父母原来就很矮的矮,但是面黄肌瘦这个特征是明显的,骨头细得比小学生还细。当然,我没有达到我妈的高度,哪怕她老了驼背萎缩了,我都比她矮一些,而我爸1.8米。

在家里的几天,我爸换台词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赚了不少钱养家了,哪里像你,连工作都需要熟人介绍,人家还不要你。想当初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养家养一大批人。”

“在我的记忆中,你从30岁到现在没有上过一天班,偶尔赚钱也是果树苗的,大部分还是家里的女人在劳作的。”我顶嘴,其实我听说过我爸高考连考三年没有考上大学后,有段时间跟人去上海杭州做干果生意,是结婚后我妈怕男人有钱变坏,想办法不让出去的。都不让我上学的,我还能不敢豁出去顶嘴?

我爸手中的梁羽生、金庸的小说朝我脸上飞了过来。

父母对我们的严格控制,连车费都不够,去学校的车费三元,我都得走路才能省下来一天的伙食费。我就是除了走路去学校就是在家里劳作的,我知道我们这个城市有很多的工厂,可你让我这个未出远门的人,上哪去找工厂,如何找,我哪里知道。

一表千里没有多少血缘的表姐过来了,那是我妈娘家的。

表姐亲切地说: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应酬应酬,记得对今天的那些老板客气点,不要惹他们生气,以后会给你介绍好工作。

于是,我跟她去了市区。

表姐借口给我介绍工作拉我所谓的应酬就是在一个破大排档里面,给她的情夫的朋友陪酒。

强横地警告我,要我哄他们开心,不许耍脸色。

这位表姐,是极受我亲阿姨全家夸的有良心有道德会奉献的好女人,牺牲自我,成全家里的人舒服长命百岁。她可以跟着我妈和那些人一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她那一年干不到一个月活的父亲太累了,男人太苦了,一个家不能没有男人,所以她得保住一个家的顶梁柱。

她情夫的朋友,敬酒中嘻嘻哈哈地上下其手,于是我放下酒杯吃饭一半自己走了。

表姐愤怒地骂我:“你都几岁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么不给面子,在社会上混,要记得给别人面子,这样大家都好过。”

事后,我妈娘家的几个亲戚包括她妈都过来问:“我家阿飘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带坏的?她从小就很听话,只有你从小就大逆不道敢顶嘴骂大人。”

花了人家当情妇赚来的钱,装做不知道,我从学校才出来,也才跟她吃几次饭,突然就把脏水往我身上一泼,花那些钱都心安理得起来。

我跑了出来,表姐的一位朋友假装过来劝我回去,左右看一下表姐没有跟过来,就低声跟我说:“你得防着她陷害你,我们几个全被她各种陷害过。我今天就是看到你过来才一起出来找机会跟你说的,我打算搬走了。”我这位表姐积极把自己身边的朋友拉去灌酒,灌多了拉去免费陪睡,然后,骂别人贱免费的鸡,意思就是比她还不如,毕竟睡她是要钱的。

我妈从小就极喜欢这位表姐,发自骨头里面的喜欢,和发自骨头里面莫名对我的恨是一样的。

她朋友说完,假装劝不动我回去落坐。

我迎着寒风,欲哭无泪,又无处可去,在路上徘徊。

灯火可亲,可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表姐突然打电话过来哭:“我也不愿意这样,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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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喝多了脑子不清楚,我也是可怜人,要是家里有钱父母有本事,我也不愿意这样。都是天下可怜人,我们是姐妹,要互相理解支持。”

第二天我们就在她租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有点破的房子里面呆了一天,到了晚上他的情夫带着酒友拎着卤肉菜和饮料酒过来喝酒。其间故意指着旁边一个已婚的男人说:“你看这位小伙子如何,介绍他给你当男友如何?靓仔一个。”

我看一眼那身材已经走样的变形的明显已婚的毛孔粗大眼尾下垂男人,再看一眼她那个脸已经发皱满脸中老年斑的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反击。毕竟,三个人对付我一个人,我也无处可逃,何况还是熟人,别人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们劝酒,我不喝,喝饮料,表姐热情地抢过瓶子说是帮我开,自己到厨房去开。我只好低头吃东西,又怕他们往食物里放药,不敢多吃。

因为身体差,我爸那卖不出去的中药时常让我乱喝一通,外加什么中西结合地把剩下的药随便让我吃,身体吸收差,造成我抗药性极高。没有多久我就发现,这酒菜里面真的有药,血往头上冲,有点发昏,放哪道菜我一时也不清楚,是我的碗还是我的茶还是饮料。于是我就跟他们说肚子不舒服,不想吃了,我想回房间睡。

他们面面相觑那么一会儿,眼睁睁看我进房间一时反应不过来。杂物间里面放一个床,就是给我睡的,之前说过了,我进去后立刻把那些他们淘汰的桌子椅子都顶在房门上,没有一会儿,那个所谓的靓仔和情夫就在门外喊:“你人怎么样的了,我们进去看看,我们不放心你。”一边喊一边推门。

我反锁着门顶着椅,整个晚上我没有睡。

刚开始的一小时,血液逆冲倒流像是高血压或是严重低血压的那样整个人全身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但是一小时后我就整个人好了起来,就是肚子有点饿,口渴,我也不敢出门喝水。他们一个晚上都没有走,隔一会儿就喊要进来看看我人好不好,理由是他们担心,然后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推门,我在门后门使劲按住卡住门,到了早上六点左右才走的。

等那个人走之后差不多半小时,我听到她情夫也进了她的房间去睡觉,我开起门就往外冲,头也不敢回。

回到家,我就把我妈出门前塞给我的30元钱,花光了,全花在来回车费上。

母亲过来问这几天找到什么好工作了没有?

我看了一眼母亲,眼眶发酸,她不知道那表姐是这样的人吗?之前让我去广东洗头发,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这表姐不就是洗头发出来的,回来就是这样子了。

父母心心念念的隔壁的两个女儿不上学去广东洗头两年回来给父母盖了三层楼,他们没有想过她们在外面干嘛吗?

这是我的亲生父母,就是这么对我的。我盯着母亲,盯着盯着,我就凄厉地大声哭起来,我胸口郁郁,人生绝望。

见我没有回答反而哭了起来,母亲看着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我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凄厉,来自灵魂深处绝望的呐喊。

晚上表姐打电话过来语气忿忿:“你这人怎么回事?一起吃饭你自己跑进房间了不管我们,回家也不跟我们说?亏我好吃好喝伺候你。”

我没有回答,我家的电话扩音挺大声的,父母应该都是可以听得到。

我没有回答,表姐继续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家大小姐,现在要出来上班,你不哄好这些老板,你会有什么好工作?你以为就你高贵永远当小姐让父母养,不用看脸色,你当你是什么人?全世界得围着你转?要不是姑姑托我照顾你,我用得着这么费心思替你着想。”

母亲听到了,脸上出现了微微笑意。

“我自己找工作吧,不用你介绍。”说完我就挂了。

“她没有给我介绍工作,拖我去给她的情夫的朋友陪酒,那些人看起来就是混混自己也没有工作的,”我朝他们说,看都没有看他们的脸自己就上楼去了。

第二天,他们马不停蹄地让我挖士挑土挑石头,到了晚上,又有一个所谓广东的开发廊的老板来问,愿不愿意跟他去广东轻轻松松赚钱过个好日子。

我内心是愿意去工厂车间的,但是,那个时候,进工厂是需要熟人介绍的,工位稀缺,与十几年后工厂招不到工人不一样。

我望着浅蓝的天空,看着发白发亮的太阳,心头有点痛。

以我父母的人际关系,没有人愿意介绍我去工厂车间,他们更愿意看到我流落风尘。上次那个说我看起来小学没有毕业的不招童工的一表千里的亲戚,大意也是如此。他们不收我,就是不愿意给我工作,让我去当服务员或是洗头妹,才是他们乐见其成的报复我父母的方法。

父亲在我印像中就是一直不工作,一年365天在家,他根本不知道工厂在哪里,而且那个时候,进车间不是招聘来的,大部分是熟人介绍的,算是好工作呢。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就开始吹牛吼骂:“我十几岁的时候养了全家,你怎么就这么没有用,还念了那么多书浪费那么多钱。赶紧想办法赚钱找工作去。”我明明听说他在外面跟别人合不来,时常要打架的,要么就是被人追着打的。

父亲一年365天在家是因为我妈年轻时为了控制他,理由挺好的:文化比90%的农村人高还长得180的帅,要是出去被人勾搭走了,赚多少钱有什么用,家庭没有了就相当于零,等年长后没有要了再让他出去赚钱。于是,我妈制造成恐吓吓人的事件,走夜路就会有人抢打我爸。本就胆小懦弱窝里横且长相不错的父亲从此就不出门了,我妈很满意。从此就是一辈子在家横不赚钱了。

我妈自己经常全城跑,但跑的都是她的一表千里的各种亲戚拉关系,把我爸这边的亲戚全都使法子得罪了绝交了,她一手掌控家里人的关系。真到有事的时候她的那些亲戚全都在背后捅刀子,硬刀子不行就捅软刀子,倒是后来遇到真困难的时候,那些被我妈使心计断绝关系的我爸那边的亲戚,稍微拉了一把。

只要不是智商有缺陷的,整天生活在一起,久了就不会不知道,毕竟连当时是小孩的我,到后面都瞧出问题了。但软弱贪懒的我爸,可以天天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饭有人端上桌给他吃,人有侍侯家里的一切功劳归于他,什么事也不用做,他也就假装不知道,听老婆的有舒服的日子享受。

我小的时候试探过我妈问为什么不让我爸出去做生意,我爸高考考了三年没有考上后,就跟着熟人东南西北跑了一段时间。所以他说了十几岁赚了很多钱养了全家也不全都是假的,就是没有赚到什么钱还在外面跟别人合不来吵架打架,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

我妈举例:“你表叔长得那一个说是狗,狗都觉得委屈的样子。他也没有本事赚钱,外面工地打零工,都能在外面找情妇都嫖出梅毒了去看病,再说了,他赚的钱有一分落在家里吗?天天忙有钱吗?你表哥没有比你还惨?你爸这模样气质,年轻时一表人才的,他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找他,在家里赚的钱少,但是,家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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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挺喜欢你挺欣赏你的,但是,现在是学习的时候,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成绩,我肯定不想别的。放开,赶紧的,我得回教室。”我急急说,然后,不顾他扯我的衣角,使劲跑回教室。

事情朝最不理想的恶化境界发展。

他歪着头,扯着我的衣角,我尴尬想甩掉他的手,又没有甩掉,而他一副酒气冲天的感觉,让我觉得好像我做了错事。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别伤害我好不好?我从小到大没有被伤害过,你不要成为伤害我的第一个人好不好?我知道我还小我幼稚,但是我会成长的,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他开口了,一副被我抛弃的可怜样。就是这样的拉扯间,他的阿姨也就是我们的英语老师,从前面的走廊走过,刚好瞧见他拉我的衣角。

我觉得我可能不用跳黄河了,已经被定在泥浆里了。

很久以前的一首歌,唱的是: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

按我以往的经验就是,不管是谁对谁错,一定是我的错。要是叫上双方父母,一定是别人的父母替自己家的开脱,我父母使劲抹黑我。

更何况程锐是学霸,我更是错上加错。

他从来没有受过伤害,我是一直受伤害的那种,从来没有人对我好过。

“他们说什么不重要,我可能明后天就不来上学了。”

晴晴笑得眼睛找都不到:“这我就放心了,我就觉得之越比较好,真的,为人真诚老实,不是反义的自封的那种猥琐的那种老实,就是真的性格真诚的那种老实,和这种人在一起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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