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了解情况的同学都在传，我伯伯家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家庭背影相当雄厚。

其实他们瞎打听乱传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影是能挂得上钩，是有一个是香港上市医药公司的副总，就是，他们从来不帮我，还有时候因为恨我爸妈，看我的眼神是充满嫌弃的和仇恨，随时准备来给我愣是一脚当头一棒。我们两家的正确关系，是世仇。我的长相给很多人带来许多的误会，怎么看也不像是长时间受压迫的，因为我背脊挺直，脸上光洁，额头宽大没有任何伤痕斑点，最重要的是，眼神清澈明亮。

这个学校的校长的儿子也在我们班。每科成绩个位数，要是考了两位数，那就是破天荒。要么不来上课，要么来上课就是在休眠，放学了去打游戏，第一代网民的快乐，上课流着哈啦子。不巧，他就坐在我前排，高大壮硕地挡着我的视线，我经常让他趴着别抬起头挡我的视线，他脾气挺好的，时常趴着。

只要他一不来上课，班主任就当着我们的面痛斥：“这种缺德的败家子，谁生他谁倒霉，要不是爹是校长，谁认识这种渣渣，我是个公平、公正、不阿谀奉承的人，不因为谁家爹有权有势就附和谁，我不畏强权，活得坦荡正直，他就是个垃圾占地方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我深深鄙视唾弃这种靠关系进我们班的这种行为”，等各种难听的话。只要校长儿子一来上课，课前十五分钟，都对他进行各种夸：“这是个有前途的好青年，未来的种子选手，父母的福星，老师的好学生，同学们的荣誉代表。成绩虽暂时性的不理想，但进步空间极大，这次考试比上次多了三分，不要小瞧这三分，虽然不多，说明有在努力有在进步有正确对待，态度是良好的成绩是看得到的，前途是有的，希望是有的，有望在后面赶上各位同学，成为一匹壮硕的黑马。”

为什么说像吃撑了鸡的？因为有鸡胸，又喜欢昂首挺胸双手夹在背上踱着他以为的彰显所谓的权威的豪迈外八字从小到现在都缺钙的小家子气叭啦步伐。让他本来小而窄的胸显得凸凸高高隆起，着实难看。但是，难看的不止是他的气质长相。

很久以后我经过反思，那就是，无论我咋晒的，虽然不算白，但绝对不黑，除了那些白得发亮的同学，我还是能挤进前几名的麦芽白。我这从小下田夏天一天暴晒12小时的人，脸上没有斑没有点还不黑，脖子细长五官端正，饿得有气无力就是显得娇滴滴的意思。在一群黑鸦鸦的同学里面，脖子细长的我竟然显得有点特别，特别是我还不怎么讲话，穿着白上衣黑裤子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还显得干净有气质。是的，很多人夸我有气质，那时流行一句话是：“如果对方不漂亮就夸对方有气质”，于是我很怀疑可能是我长得丑。

我是在我初中校长的帮助下，没有参加中考，顺利到这个学校上学，并在各种机缘巧合下顺利进了所谓的重点班。

班主任还时不时攻击别的科目长得好看的教师是草包绣花枕头没有水准，小白脸没有好心眼，不像他是科班出身一身正气心眼好，还研究心理学，要是有同学有什么人生疑惑可以找他开导。有女同学愤恨地小声顶嘴：“你里外都是屎，起码人家还绣了花。还开导，开了一定要倒。”班主任自己长得丑，要真有机会放在一起，就算对方初中毕业，大部分也不愿意选个像班主任这种三角眼还凸凸的，脸小、皮肤黑、嘴也往外凸的，丑得实在很明显的。于是他找别的科目老师比较弱的地方，重复强调攻击，每天唾沫横飞。

关于眼神明亮，我总觉得得抑郁症的人，都属于散发出肝燃烧后发出的亮，比如自杀前的陈国荣，比如壬乔梁满脸疲惫但是眼睛清澈透亮，那些有抑郁症的人，眼睛都有一种特殊的亮。当时的我，内心极其时常肝痛痛苦失眠，在别人眼里，我就是有一对眼睛特别漂亮水灵光彩清澈流动。这种发光的眼神持续了很久很久，有十几年，在某天记忆醒来，我不再抑郁迷茫后，瞬间那种光也没有了。

班主任为了摸清各方势力，积极要家访。

我不知道他是咋瞧上我的，非得去我家家访。

班主任把我叫到走廊上向我要地址要去我家家访的时候，我对班主任说：“老师，你不了解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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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我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农民，你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到时候会造成我的负担和你对我的误会的。我一下子也没有办法解释。”

毕业后很久我才知道，我们班还有镇长的女儿和文化局长的儿子和各局长的亲戚呢，卧虎藏龙的。当然，只有校长的儿子比较混学习差，镇长女儿学霸，局长儿子学习中等脾气好嘴巴比班主任还油还能拍马屁。

我路过年段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他和别的教师在批判我虚荣心特别强的乱花钱的不知感恩没有孝义的还学习不好的学生，是他的耻辱：“父母培养一个孩子多么不容易，极度疼爱孩子造成孩子的攀比享受心理是现代社会即将面临的严峻问题，她父母说只要她愿意好好学习，他们就是吃糖咽菜砸锅卖铁也愿意民供我上学……教这样的学生我看到就来气，和平年代舒舒服服的吃饱了不知感恩……”

可是真实的情况是，我才是被他们当成锅砸了供我弟的那个锅啊。

地理老师看到我走过的身影，晚自习其间把我叫到走道上对我说：”不要听别人的风言风语，老师是相信你的。你要是有困难可以找老师帮忙，我反正过两年也退休了，我孩子也都长大了工作了，没有什么负担，要是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这几年，多撑几年，以后工作也会相对轻松些。“

我在绝望地想，我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相对轻松些的工作，我父母会让我轻松吗？我不敢花别人的任何一毛钱，我怕还不上，内心有严重的负担和恐惧。

美术老师，一个满脸雀斑的未婚年轻女老师也过来问：”老师是相信你的，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帮不上也可以听你倾诉。”

不知道家访的时候班主任和我父母说什么，此后周末回去，父母都夸，我们班主任是难得一见的好老师，是我的求学生涯里面难得遇见的那么一两个好货色。要是教师都像他这样深明大义有良心有道德就好了，早帮他们解决了我。不像我们以前的校长，多管闲事还让我出乎意思在他们各种为难下不用考试还让升学的，多管闲事纵勇别人家女儿。

从此以后，老师的课堂上减少了对校长儿子的攻击，添上了我，也加上了对班里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同学的夸奖，比如经常考第一名的程锐。一堂课讲知识没有分钟，大多听他在骂我们，骂得同学们精气神满满的，讲课效果倒还是不错的，因为大家都听得挺来劲的。

后来班主任就把所有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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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的同学的家里都踏遍了，前后家访十几家，我就不幸成为其中一家。再后来，他因为夸校长儿子让他少逃课，成绩从个位变成两位数有功，变成了校长专属带课班主任，随校长儿子留级去了，很快成了年段长，连续多年不停连升。不管是在哪里，敢于拍马屁冲在第一线的，是胜利者。

我的失眠更严重了，整夜整夜睡不着，偶尔睡着三分钟就又惊醒，睁眼到亮天亮，头发一撮一撮地掉，只差秃了。一到课堂上我就恍恍惚惚注意力无法集中，脸色苍白中添了腊黄，混身无力酸痛。第一排的同学在说自己生病了，父母打了两千过来让她自己去看病，我在想，我多拿五十元可能都拿不到，一旦开口他们就只问我，到底什么时候不上学？

经过班主任一年的荼毒，我的成绩直接下掉。

为了让我早日实现赶紧辍学去打工的念头，父母积极找关系，花了一万多的赞助费并且每学期三千多的学费，把弟弟送进文武学校了。

此后的对话日常就是：”你说了，把弟弟送进文武学校你就去打工赚钱补贴我们。那你现在是到底要上到什么时候？我们依承诺送建树去上学，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到底什么时候兑现，你给个准话吧！“

我跟父母说我最近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了，太不舒服了，精神恍惚，能不能给点钱我去看病？父亲冷冷说：”你少吃点零食自然就好了。“从家里到学校的车费是三元钱，来回是六元，为了省钱我都是走路。我每周的所有费用加起来他们是给20元，米一斤1.4元，青菜汤只有几根黄黄的菜没有油的是一碗是三毛，一勺没有油的青菜也是三毛，几块瘦肉是一元，扁食汤是一碗1.5元。我时常挨饿，吃最便宜的菜汤，吃足三餐都是不够的。

同桌跟我哭诉说，我爸好辛苦好可怜，上班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四，所以我一周就50元的生活费，偶尔他给了80元。她的好可怜的偶尔就是我一整个月的费用啊。而且我爸是不上班的，他们的目标是让我自己哪里去闯了，不吃不喝不要花，给钱回报他们可怜的天下父母心。

靠山吃山的那些年，我家的果苗收入竟然也是很不错的，虽然不富有，但也饿不着。一下子拿一万多出来给我弟上学是有的，我高中学费加上住宿费是520元，学校说可以给我免的，更多的还是有教师说也可以赞助我的生活费，除了那个长得像黄鼠狼的班主任，他认定我不体谅父母，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我就这么一边听父母哇哇叫着全家最疼最爱我，除了我他们谁也不疼，疼得心肝像电流划过一阵阵麻痹（就是我不肯辍学他们急得上火了），特别疼，心肝宝贝疼啊，我妈一边说一边挤过来使劲掐我还狠狠扭一把。心肝宝贝赶紧回报他们的疼爱，不能辜负了可怜天下的父母心啊，他们的父母心谁理解啊，谁疼谁知道。一边逼我赶紧辍学，哪怕学校免学费也不要上。他们差的是那五百多吗？他们差的是我每个月还可以给钱回去，源源不断的。一边在外面宣传，我在学校谈恋爱，不能好好上学，每个月花他们好几百啊，要真的是愿意上学，那他们砸锅卖铁也是愿意的，可是我不会念啊，那不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吗？他们容易吗？

电视上轰轰列列地演着容嬷嬷用针扎紫微，言谈间大家都笑开了，我妈就是容嬷嬷的前身或附体。因为我们小时候哭，张开嘴她就针拿着扎舌头，直接捅进嘴里，扎到我们不敢哭为止。她还得意见洋洋跟别人宣传打小孩心得，说用会扎不会受严重内伤，用木棍拍下去有可能受内伤。当然，她也只扎过我和我那些死去的姐妹，是没有扎我弟的。她的至理名言就是：”我生的我养的我还打不得，我找根针扎一下，不然你那破嘴一直在哭，我们干活那么辛苦听了烦。谁家不打孩子的，这么打只疼不会受严重内伤的。

我是唯一活下来的女娃，她的如何打自己的娃不会受严重内伤而死去，全是在我身上亲测的。我的舌韧带受伤，舌头都伸不直，到现在都是。

有虚伪的村里人对我妈说，你年轻时就跟小燕子一样风风火火啥都敢闯啊。我妈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跟自己就是女侠一样，笑开了花。

大概看谁的作品也靠缘份，从小到大看的小说有上千部，琼瑶的小说我从来没有看过，连她小说改成电视剧我也完美错过，电视一部也没有完整看过，偶尔路过电视闪过几个画面倒是有。但这容嬷嬷的段子隔段时间就会在网络上宣扬一翻：容嬷嬷扎他们几个是扎对了。电视刚演完的几年，她还挺坦然地说她没有错，那样扎不会出现严重内伤死掉，谁家还不打孩子的。到后来十几年下来，时常有人拿这事来嘲笑她，她就否认她干过这事。特别是我弟后来xd闯祸各种被人朝笑后，她开始美化她的各种行为，我是她抚摸长大的，当然，手上带针对摸。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羡慕着所有人，不管美的丑的高的矮的富的穷的，因为他们都有父母的爱护疼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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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走在校园碰到班主任，我问侯他都翻那黄黄的眼白不回我的话，还冷哼，重点还”卡退“地吐啖以表示对我的行为的不满，上课时不时拿我当反面例子，痛斥我的不孝不义以便夸他父母的不容易和他对父母的感恩之心。

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掉。

”你自己给我地址去，还是我去向同学打听了再去也是一样的。你自己给还好，你要是不给，我到时候给你记上。尊师重道你懂不懂？班主任就问你家的地址你都不给？这是什么学生？你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跟老师说？“老师鸡胸挺一挺，脸更黑了眼黄转一转连赤色都出来了，有点激动亢奋地半威胁地说。走廊上是尴尬的我，教室里是不明所有的同学。

“你家附近还有什么同学没有，”看我不回答他追问：“你刚才不诚实，现在不将功赎罪老实说，我也是可以找别的同学问情况的，到时候你就知道的了。”这完全当年批d组长家培养出来的后代的作风。

刚上高中没有多久，原先的一个憨厚的班主任没有多久就换了，中间来了一个长得像吃撑了鸡的黄鼠狼一样的三十几岁的黑油油的男士，当然后来又换回来。

我被父母恐吓威逼太多年了，以至于我遇到老师威胁我，我竟然最后选择老实回答，像以往妥协父母那样，选择先忍着。他去威胁我另一个在家里备受宠爱的女同学，她翻个白眼气呼呼就回教室，然后哭，班主任给她道歉并从此以后不敢惹她。

班主任家访过后的第二天上课，对着课堂骂指桑骂槐地骂了我半个小时，放过了没来上课的校长儿子：”有些同学还读什么书？虚荣浮华爱享受不顾父母的死活，父母家里也没有多富有，辛辛苦苦供她上学，她回家也从来不帮忙父母干活，一周还花了两百元（我一周花20元包括米油菜车费，弟弟一周50或60元），一周两百元还不够，你们要过什么浮华的生活，到底是怎么花的？我们是来学习了，不是来挥霍父母的血汗钱的。学习成绩不咋样，父母反应整天知道化妆打扮。我们中国有传统，凡事孝道为先，要体谅父母，不孝的人就算考上大学念上研究生也是败类。这种吸父母备汗不知感恩的不会很以前途。我们这辈子最该感谢的就是母亲。我家要是没有我母亲辛苦为我付出，哪里会有我的今天，我打从心底感激我的父母，特别是母亲。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女人。你们能舒服坐在教室里，最应该感谢的首先就是父母，周末回家也要适当帮帮父母，没有谁理所当然该为你们付出的，父母容易吗？你们不知道我父母当初多辛苦供我，我内心一直非常感激，而你们呢……“

老师批评了有半个小时，我知道他是在骂我，还不是往我这里翻翻他那凸凸的黄色的眼白一直往我这里瞪，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少部分同学知道他前天上我家家访，也知道他是在批判我。

那时候进步空间大十几年后才流行这个词，他这拍马屁的话就张口就来，我怀疑他可能是原创。

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脸的明目张胆，当着几十号的人的面时常说着不同的话，夸起自己毫不留情、丝毫不要脸，什么正直、正义、公平公正的伟大的教师，跟他有半毛钱关系?无耻得坦荡荡，不要脸得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