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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枭姬 谭烬

  • 作者:千斤坠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4-25 22:46:42
  • 字数:4316字

我见过静妃姑姑的挣扎与无奈,当今陛下以年过半百,后宫佳丽无数。进宫以后就一辈子都是那城墙里完美的傀儡。侍奉讨好君王,为家族做一个听话的玩意儿。宫中人人相斗,勾心斗角从未有一刻停息。静妃姑姑早先的身体是极好的,怀过两个孩子都小产了,此后身子就彻底垮了,次次皆因意外。而她为了不失宠,每日涂厚厚的脂粉盖住自己的倦容。这种荣宠来的真是可笑极了。

“成璧,我很羡慕你。你的胆量比我大,你的家族不需要牺牲你去助力。可百越谭家需要一个后宫的娘娘替他们打开升官的青云梯。就算我不愿,可我的父亲也一定会这样做。为什么女子就一定要这样......”她怅然若失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来也怪,谭烬明明长得像个文弱书生,说话也文邹邹的,这身手和衣服下的身材却好的可以。他一手扶正我的腰身,一手将我拿弓的臂膀伸直。我身上的栀子花膏在来猎场前刚刚涂上,是我娘从襄阳送过来的皇宫里的贡品。百越景好人好,可唯独这天气不是很好,干燥的大风时常把我的皮肤吹的干裂。这花膏效果是很好,只是太过粘腻又干的很慢。

谭烬的手很自然的就碰到了我皮肤上滑腻未干的栀子花膏。随即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一颤,手葛然疆了。

“不过想起了一句诗词,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好一个人面桃花相映红。不过,为师记得我说过很多遍了,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己正而后发,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固。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此可以观德行矣。”

“谁说入宫为妃便满门荣宠?宫中虽是百花争艳,但那宫墙就是这世间最坚不可摧的牢笼。你满腹的才华,会变成媚人讨好的陈词,你绝伦的技艺,会变成献媚取乐的小曲,你有过人的胆识,会变成卑微低下的臣服。自此以后一切都与你这个人无关了,你的一切都要围绕着君主的喜好,变成一个完美切合的玩具。青芜,这是你想要的吗?”

谭烬自己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将帕子递到他手上让他擦干,谁知这人竟支支吾吾找了个不成样子的借口跑了,如若不是他耳根红的和天边的霞一般,还是有一些让人信服的。

转眼间到了夏季,我的轩辕弓法也练得愈发纯孰,百越的日子似乎就只有三件事可以做,练功习兵法,时常戏谭烬,谭青芜夜话。

我明白她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我也改变不了她的人生,她父母的决定。

青芜是除了戎柯以外我唯一的朋友,但是她许是百越上下并没有与她同岁之人,自我来以后就缠上了我,每天絮絮叨叨不停。

“成璧,我听说余家的姐姐今儿出嫁了,嫁的是太守的三公子,听说她们余家老太君给了她两个选择,入宫和联姻,她想做正妻,就选了那个纨绔。你说,我们女子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吗?我爹还在房中和我娘抱怨,说余家的姐姐不识好歹,入宫为妃才是满门荣宠。世间女子皆想寻一好男儿,可这好男儿岂是那么容易的?”谭青芜少见的情绪低落,依旧趴在那个熟悉的青塌上。其实不难看出来,在她平静的面容下,深藏着内心的忧愁和焦虑。

北辰明于旷野,今宵星辰灿烂。

“师傅?”

谭烬回头,看见我翘起了嘴角“成璧,你怎么来了?”

一天的烈日炎炎,烤的就连窗外的知了也不大愿意叫,时不时的应付两声。

“你想让我变成那样吗?折掉我的翅膀,泯灭我的心胸,就此终老,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

谭烬的喉头颤动一番,也不知是酒醉还是夜晚星河如醉,他看向我的眼神极为复杂,“为师...我,不愿。”

“哼,别说师傅,我自己也是不愿意的。我见过百越的沙漠孤烟,登过襄阳的万仞之峰,读过诸子百家的经史策论,学过可万人敌的精湛兵法。我生来便为了征服高山而非顺应溪流,我欲绝眦于群山之巅而非埋于沟壑。”

谭烬极为认真的看向我,好似从未认识我一般,眸中却向那星子一般,更加明亮耀眼。他拍拍我的肩膀“吾徒由此凌云壮志,吾之幸也。”

“成璧如此心胸,不做官可惜了。”

“我不做言官,我要像你一样,做将军,我要上阵杀敌,守卫四方,让着天下太平起来,也让这天下看一看,女子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那梨花白味道甘美,但后劲极大,很快酒劲上来,我便有些迷糊。

模模糊糊中有些摇晃,我仅剩的神智猜想一定是谭烬在背我回去,借着酒劲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在他耳边吐气。

“谭烬,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了。我最想嫁给你了。”

可惜,说完以后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到最后也没听到什么回应。

“师傅。”

“我在,怎么了?”

“睡不着,出来走走,师傅也睡不着吗?”

“是啊,出来散散心。”

我回头,看着那个深蓝色的身影愈发接近,都看了快一两年了,他接近时心中的悸动竟从未变过。

我拍拍大腿坐在了他身边,于他叙说青芜的事,是不是蹭他一些酒壶里的梨花白。夏日炎热,这深夜到难得几分凉爽,夜风吹拂这让人舒适的很。

我因青芜一事本就闷闷不乐,沉闷这喝酒。

高远的天,灿烂的星,朦胧的银河,偶尔一颗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光。

“这,这,此为何物?”他睁大着眼睛,一项清朗的嗓音也险些破音,脸涨得通红,就连手指尖儿都有些颤抖。

“噗,哈哈哈哈哈。师傅,不要紧不要紧,栀子花膏罢了。”我很少见到他这般窘迫的样子,当真是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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