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龌龊的勾当？”空青还问。

“豢养这颗蓝星的土著。”刘煜平顺呼吸，吸收整个仓库里强大的灵力，即使是霸天暴君，也需要短暂的时间，去吸收的。

可是，太阳已经不再庇护这个世界不受魔鬼的威胁了。

但，即便是魔鬼，也有他的承诺。

灯火辉煌的库房里面，老掌柜的起了杀心。店铺的秘密绝对不能外泄。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龌龊的勾当败露了，想杀人灭口罢了。”刘煜回答。

“嗯！”空青不愿意在看见这个世界的肮脏。但是，她的耳朵里面还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那是碰撞、闷哼和肢体碎裂的声音。

“别睁眼！走吧！”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漫无目的在灵力的交易市场里面闲逛。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空青有些好奇，忍不住问。

出了那间店门，刘煜依然不打算从自己的怀里，把空青放出来。看着星星点缀的街道，他有些兴奋，居然在正餐之前，上了一道开胃菜，也是美滋滋。

“原来，原来，是真的？不是你砍价的手段？”空青才恍然大悟。

“当然是真的了。”

“那，那，那岂不是更好？以后获取灵力倒也方便，为什么要藏着掖着？”空青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刘煜搂着怀里的空青，按照原路走出来库房，留下一个满是齑粉的晦暗世界。整个库房的混沌道灵居然都被刘煜全部吸收了。

“呵呵！刘公子，这些一命的材料可否入您的法眼？”掌柜的说。

“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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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部打包，帮我送到这位小姐的家里去。”刘煜转身对空青说：“师姐，今天先到这里吧，盯着他们把这些材料送回去。师弟还有事，先告退了。”刘煜的语气有些急急忙忙的。

“这么多材料！师姐，师姐······”空青不好意思说自己买不起。

“掌柜的，给，多余的钱找给这位小姐，”刘煜扔给掌柜的一锭金子，转头看着空青，“师姐，先帮我拿着零钱，师弟有点急事，先走了！”

“钱，以后会还给你的。”

“又说傻话！走了。”

刘煜出门而去，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那个小二坐在一辆马车上，他不敢挥舞马鞭，用温柔的声音驱使那匹瘦马。奈何马车上的货物太过于沉重了，那匹瘦马很是吃力，马车的轮毂也很吃力。整个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交易市场，出了稷下学宫，在漆黑的官道上，像一个瘸子一样，一扭一拐的往登冠城的方向行去。

突然，马车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小二连忙拉住缰绳，那匹瘦马很快便停了下来，不断地扯动着缰绳，它也被道路上突然出现的人吓到了。

今天是满月，能见度还算高，只能看清那个人的身影，但是看不清脸。

那个人去由远及近，靠近马车。那匹瘦马，后蹄刨地，前蹄高抬，呼吸急促，摇头晃脑。它的不安，让小二也满头是汗，不知道来这是敌是友，是奸是善。

知道，看清他的面容，小二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刘公子，是去登冠城找乐子的吧！顺路捎你一段吧！”

“滚下来！”刘煜用着冷峻的语气。

“啊？”

“找你半天！杨保余说金子在你这里。他的金子，是从我这里偷走的，现在小爷只是拿回自己东西。回去就宰了他！滚下来！”

小二怎么能拗得过刘煜？直接被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回去就宰了那小子！”刘煜嘴里咒骂着，架着马车，又回稷下学宫，回到自己的住所。

马车依然摇摇晃晃，驾驭它的人不再是一个夹缝中生存的人，而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刘煜已经受够内丹中封印的东西。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俗语嘛，请神容易送神难。从现在开始，不对，应该是从昨天开始，这副身躯白天归你，晚上归我。小子，你最好早点适应！”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别人？”刘煜不像有任何人被他自己，或者说被这副身躯所伤害。

“小子，你太嫩了。这不叫伤害别人，是帮助别人。”

“胡说！强词夺理！”

“我强迫谁了吗？没有！是他们主动来求的我！”

“你是趁人之虚！卑鄙！”

“卑鄙？连你父亲都不敢这么说我！要不然，也跟你打个赌吧！”

“不要！”刘煜不想跟魔鬼打赌。

“嗯！你没得选！杨保余此刻一定守在你的门口，求你办事！”

刘煜不相信：“怎么可能？他输了赌约，怎么还回来？”

“还记得，他如果输了赌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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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什么代价吗？”

刘煜努力回想昨晚的事，终于有了一些头绪：“你说，他要付出的东西，对他来说不重要！”

“我是这么说的！他来求你送他死！”

“不会的！不会的！为了一个女人，不可能去死的！”

“看来你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我的存在啊！那晚，就是你跟那个小妮子去怡红院的那晚，小二跟你，不对，跟我们说的话，还记得吗？”

“小二！小二的话！”瞬间，那晚的记忆瞬间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些记忆让刘煜还是不明白原因：“那个女人的胎儿之灵不是被她移植到她的琵琶之中了吗？”

“那个女人还真聪明！知道用木之躯豢养胎儿之灵。不过很可惜，木之躯与胎儿之灵太不匹配了，需要大量的灵力来滋养，靠母亲的能力，已经养不活了。所以那个女人要吸取客人们纯洁的阳灵。”

“那又怎么样？既然胎儿尚在，他更加没有求死的理由啊！”

“那个女人是个聪明人。为了保住琵琶之中胎儿，那个女人一定不会告诉杨保余流产的事情。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反而坏了事！”

“所以呢？”

“这个聪明的女人，哪怕是让杨保余知道流产的事情，也不能让他知道琵琶之中胎儿的事情。你说，如果杨保余知道她流产的事情，但，不知道琵琶之中胎儿的事情，他会怎么办？”

刘煜吸一口凉气，杨保余只能求死了。

“好！跟你赌！你要赌什么！”杨保余对那个女人怀孕、流产、藏胎儿于琵琶之中是否之情，全是猜测！不可能被他猜对，起码不是必输的局面。

“好！最喜欢跟别人赌！就赌你身体晚上的使用权吧。你要是输了，就乖乖接受这个现实吧！”

“好！”刘煜想，反正这已经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了，“那你输了呢？”

“小子，随便你！我不可能输！”

小二行走在荒无人烟的田埂里，嘴里不停抱怨着杨保余，抱怨着刘煜，抱怨着那个让不详的女人，转而抱怨自己那个灵力的交易市场，抱怨店铺里老板的狗眼看人低，然后抱怨稷下学宫，抱怨登冠城，最后开始抱怨他自己悲惨的人生。还好，虽然今天晚上是跟老鸨请的假，但是从那袋金子里拿了一块金饼做补偿。

终于，他耷拉着脑袋回到了怡红院，回到了那个女人的房间。那个抱着琵琶的女人，今天晚上没有出去接客，因为今天有个重要的事情，让她坐卧不安。

“回来了？东西放在哪里了？”看到小二两手空空，那个女人隐隐又不详的预感。

“被刘煜抢走了！”

“刘煜？刘煜是谁！”

“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人。那天晚上你晕倒在他房间里，是他救的你！”

“是他！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凭什么？就凭你那个姘头的金子，是从人家那里偷来的！”

“偷来的？”

“刘公子很生气，已经抓住他了。说回去就宰了他！”

“什么？宰了他！”那个女人听闻此话，抱着琵琶，夺门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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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贼头贼脑的身影，扛着一麻袋东西，在各个店铺之间来回穿梭。那个麻袋，刘煜认识，是杨保余从他家里抗金子的麻袋，里面装着的，自然也是金子。而那个贼头贼脑的人，正是怡红院的小二。

既然杨保余的金子在小二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不出霸天暴君所料，杨保余输了，那个女人拒绝了他。

“这件事本身是没有错。但是饲养这些土著的灵力哪里来？”刘煜说。

“用奇珍异宝饲养啊！”

“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情吗？”

“奇珍异宝都是抢手货。他们这样的买卖人，最注重成本。不会用奇珍异宝去饲养土著的。不要再问了，再追究下去，这个肮脏的世界又会呈现在你面前。既然师姐没有买到称心的材料，再去那边看看吧！”刘煜说。

对于这些做生意的修炼者来说，人类才是最廉价且高效的饲料。大量的普通凡人比较容易补货，有修为的人类更加理想，但是他们有抵抗能力，成本比较大，但收益也很大，一样会有被拿去当饲料的风险。所以豢养土著，一直被禁止。但是，规则建立的同时，便为打破规则的人留下巨大的利润。人性，欲壑难填总是免不了的。

在车水马龙的交易市场，刘煜的注意力，大部分给了空青师姐，还有一部分注意力给了一个贼头贼脑的身影。

空青说：“记得！”

刘煜还是那一副好像得逞的微笑：“那就把眼睛闭起来，躲在我的怀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