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交易市场买点修炼材料？”空青又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遍。

“嗯！好啊，正好我也想去。”刘煜微笑着。昨晚的事，他有些恍惚。记得与不记得，现实与虚幻，只在一念之间。但是有一件事他非常确定，那就是最近将要发生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如果从自然界中弥散的稀薄混沌道灵之中提取阳灵，那么修炼就是一个伪命题了。所以那些富含混沌道灵的天材地宝，乃至奇珍异兽，就成了修炼者们理想的提炼阳灵的材料。

由于社会的分工，稷下学宫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交易市场。不同于登冠城的世俗，在那里交易的都是富含混沌道灵的宝贝。不过这个灵力的交易市场跟登冠城也有相同的地方，通用的货币是金子和银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御灵者的赏赐。

“嗯？”他终于回过神来，笑着对空青说：“怎么了？师姐？”

天色也快要哦擦黑了，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

空青修炼阳灵的材料不多了，想邀请师弟一起去交易市场，用东林学院给每个弟子分发的月钱，去淘换一点材料。但是刘煜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两个人肩并肩往交易市场走，空青像往常一样，不断地找话题跟刘煜聊着，但是刘煜的回答始终很单一，“嗯！”、“好！”、“没有！”、“随便你！”、“都可以！”。他的脸上始终是笑眯眯地。

空青又问了一遍，但是他依然没有反应，嘴角反而微微上扬，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师弟！师弟！”空青又推了推他。

“师弟？”

“嗯！”

“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师弟，要一起去交易市场吗？”

每一句的回答有形无神，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

“哼！你一个人去吧！我不去了！”空青有些生气，又开始使起小性子。

刘煜也暂时从六神无主的状态回过神过来。

“师姐！别！既然已经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刘煜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他连忙找借口解释：“别生气，刚刚只是在消化葛丹大师兄说的话，一时间走了神，师姐莫怪啊！”

空青见他终于回神，刚刚又是因为修炼的事情走神，原谅了他，说：“真的？有什么心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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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话，深奥难懂，短时间也难以有所领悟。还没有心得。”

“哼！快说，别想一个人偷偷进步！”

“真没有！这么敢骗师姐！”

“真的？”

“真的！又到那家店了，师姐，一起去看看，走！”

因为修炼的特殊性，每一位修炼者的精力要比正常人强大的多，他们的作息时间，自然不用像凡人一样，受日月星辰的影响。所以交易市场是不闭市的。

“呦！这位公子，这位小姐，看点什么啊？”掌柜热情的招呼。

人类用“命”这个单位来计量灵力的多寡。一命的灵力约等于一个正常人走完一生所需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人类用“命”来计量灵力。

“孙掌柜的呢？”刘煜看着这个胡须花白的掌柜有些眼生。

“孙掌柜的这几天回家探亲去了。”掌柜的说。

“哦！也是，人之常情嘛！他祖籍哪儿啊？”刘煜又追问。他平日里跟这个孙掌柜的聊的还不错，一听说他回家探亲，想起自己连他祖籍在哪里都不知道，有些惭愧。

“听孙掌柜的说，好像是一个叫宝瓶镇的地方。”

“宝瓶镇？”刘煜合区空青异口同声。

“怎么？两位客官的祖籍也是宝瓶镇？”老掌柜的问。

“不是，不是。这个地方，略有耳闻，可是出了名的艰苦啊！”刘煜一声感叹。

“是啊！孙掌柜的也是急急忙忙的，具体什么事情也没问清楚。只是说探亲。唉！话说多了。两位客官看点什么？”

“老板，我们道行还不高，有没有一命的货？”

“一命？好好好！客官稍等，待小老儿去看看。”掌柜的说。

“多拿几件来，好挑一挑！”

“好嘞，客官！”

蕴含充沛混沌道灵的宝贝，它们的体型通常不会袖珍，店面的柜台自然不能展示，它们只能放在库房里。如果要看些蕴含着巨大混沌道灵的材料，自然要跟掌柜的去库房参观。但是想要买一命材料的修炼者，是没有资格参观库房的。

不一会儿，老板拿出一只角，一片疑似鳞片的东西，一根金黄色的毛发。

“客官，请上眼！这是裂天兕头上的角。这是蛟龙身上的鳞片。还有这跟毛发，是金毛吼的鬃毛啊。这三样都是绝顶的宝贝啊！”

裂天兕、蛟龙、金毛吼都是蓝星的原始土著，珍贵异常。但是沉睡中的裂天兕已经被刘煜的舅舅灭掉了。蛟龙与金毛吼，早就在昊君尚在人世之时，被昊君解决。

而老板拿出来的角、鳞片和毛发，只不过是这三种强大的原始土著，和其他劣等土著杂交的品种而已。

拿出裂天兕、蛟龙、金毛吼的名头来唬住初学者，是掌柜的常用招式，这样才能卖的更贵。这就是掌柜的生意经。

刘煜拿起来仔细端详，一命的材料确实没有错，但是吹嘘成这样，也太过了。

“掌柜的，虽然我们初入修炼的道门，但也算是你们这儿的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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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劣种吧，虚头巴脑儿的少来。这三个，小爷都很中意，开个价吧！”

“瞧您说的，本店向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这三个都是一命的材料，这位公子经常来，应该知道一命材料的价格，一共三十两金子。”掌柜的说。

“一命材料，十两金子，是这个价格。但是，掌柜的，这三个材料不值。”刘煜发觉出了问题。

“灵力绝对够一命，本店的材料都是经过精心筛选的，灵力绝对充足。”掌柜的怕刘煜真的看出破绽，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十两金子，是野生的价格。可是这三个劣种，是你们自己豢养的吧！”刘煜说。

“公子说笑，这些土著生性顽劣，怎么可能豢养呢？”掌柜的忙解释。

“你们那些勾当，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野生的劣种经常用这个角剐蹭数目石头，怎么会如此光滑？还有这个鳞片，同样的毛病，一点细微磨损的痕迹都没有。还有这个金色毛发，毫无光泽可言。”刘煜说。

“唉！唉！这位小爷说的是。”掌柜的脸色有些凝固：“不管它们的生长环境如何吧，一命的灵力是绝对不会错的！”

“好！那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刘煜拉着空青，转身想走。

老掌柜的运起灵力，起了杀心。豢养土著的事情，是他这个店面的绝密，是万万不可能被别人知道的，莫不是孙掌柜泄露的？

不！不可能，孙掌柜把那些豢养的畜牲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这次去宝瓶镇，就是为了豢养在那里的土著。

眼前这位公子和小姐既然知道底细，自然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店门。但是刘煜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老掌柜的又不敢在明面上行动。

“客官！请留步！”掌柜的上前几步拦住了他们。

刘煜和空青回头，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说：“这位客官，价格，好商量！既然这些公子都不满意，不妨去库房看看！”

“好！”刘煜答应。

“请！公子这边走！”

“前头带路！”夕阳的最后一点余光，照在刘煜脸上。

空青还在小声夸赞刘煜懂的砍价，第一次见识他的砍价功力，完全不知道豢养土著，意味着什么，还以为只是刘煜的一个砍价招式。

老掌柜的把他们带到门后的封闭库房里：“公子！这些都是一命的材料。那边是五十命以内的材料。那边是一百命以内的材料。要是有中意的，跟小老儿说一声，小老儿帮您介绍介绍！”

刘煜和空青被琳琅满目的商品给震惊了，各种各样土著的尸体被肢解后，排列在仓库里。各种怒放的艳花奇草，放在陈列柜里。原来这些便是强大的混沌道灵！

趁着刘煜和空青眼花缭乱的时候，老掌柜的运转灵力想要从背后偷袭。

日落日出的美景让很多人为之疯狂。看日出的意义在日出之前的等待，而日落的意义便是日落之前的余晖。而日落与日出本身，十分短暂。

老掌柜的不知道，现在已经日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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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

“都可以！”

“嗯！”

“什么事情？”

登冠城的世俗是现世，稷下学宫的灵力是未来。这两座双子城，便是渺小的人类给自己建造的最大乐园。

“没有。”

“那怎么这么开心？”

“没有。”

“师弟，还有提炼阳灵的材料吗？”

今天又是葛丹大师兄授课，又是昏昏欲睡的内容，充满了大人的自以为是。师弟和师妹们也不敢怠慢，终于把大师兄的课程硬抗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