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继续解释道:“之后，我就在想怎么跟你坦白，怎么才能在不伤害到你、不让你误会的情况下把事情说清楚。”

“嗯。”杏泽淡淡地说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不是担心我，是担心欧阳才对吧？你们不都是想我消失么？......”杏泽平淡无波地说道。

莫筱听他说完这些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这个不能怪教授，做我们这行有规矩的，他也是怕你不肯接受治疗，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

杏泽挽唇一笑，好像是释然了。

闻言，杏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珠里是让人分辨不清的情绪。

“继续。”杏泽轻轻地说道。

莫筱:“然后就是我发现你禁锢了欧阳，我们吵架，再然后……就是张兰的事了。”说完之后，莫筱就没有再说话了。

杏泽语气突然变得急切起来，他着急地说道:“为什么干不下去了，快说。”

莫筱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杏泽，道:“因为我不想你消失。”

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交给杏泽来决断吧。

杏泽看了眼眶微微红肿的女人一眼，薄唇轻启:“说完了？”

莫筱轻轻点点头:“说完了。”

莫筱深吸一口气，道:“在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之后，我就去找了教授跟他坦白，说我干不下去了。”

是啊！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是欧阳？

——还是杏泽？

这个问题，系统九九曾经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其实，不管九九问过她多少次，她的答案却始终如一......

莫筱开始给小屁孩做治疗了，她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慢慢说，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杏泽声音变得冷静下来，少了之前的急躁和不安。

莫筱点头，轻声说道:“其实在我眼里，你们一直都是同一个人。不要急着反驳，听我慢慢说。”

杏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决定再相信莫筱一次。

见女人不说话，杏泽的心撕扯般疼痛无比，“你竟然，一开始就知道我和欧阳是不一样的！”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主人格——欧阳，还是身为副人格的我——杏泽！”

杏泽:“不要避重就轻。”

莫筱皱眉:“什么嘛！你想暗示什么？或者你想问什么？”

杏泽点点头:“很好，果然是外公（欧阳杏泽跟妈妈姓），他也参与了。”

杏泽猛地靠近莫筱，把她推到巷子的墙上，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暧昧姿势。

杏泽在莫筱的耳边痛苦又绝望地低吼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筱微微怔愣片刻，他，自然指的是主人格——欧阳。

见女人流眼泪，杏泽有些手足无措，他故作凶巴巴的样子道:“继续说啊，为什么不说了？！”

莫筱平伏了下心绪，她努力将夺框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继续说道:“一开始，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你们的病情。可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