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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短命隋糖

  • 作者:养猪工仔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2-02-23 03:15:32
  • 字数:5152字

但这次很奇怪,坟头前点着还未烧尽的香,还排满了黄酒坛子。

咦?

清明扫墓,本是平常,家家有逝去的老人,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启朝幅员辽阔,民族众多,十里不同风,一地一个讲究,各地习俗不同,具体扫墓的时辰也不定,有乘着旭日归的,也有面着夕阳来的。

乌金镇,东山公墓。

他爹是一名乌金客,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这些人回来后,没几年都死了,后代也成了短命鬼,没一个活活不过十八岁。

隋家七代,在这乌金镇务农为生,生活也算美满。

直到隋糖的他爹这里,出现了变故,他爹觉得隋家现在生活太苦了,他儿子一定要活得甜一点,故取单字——糖。

“怎么有人来过?”

隋糖心想,今年恐怕是他死去的爹,能最后被活人祭奠了。

隋糖是隋家最后一个人了,也命不久矣。

隋糖挠挠后脑勺,十年了,父亲的坟头从来只有自己来扫过墓。

“难不成上坟还能上错?”

隋糖没有细想,需要赶紧行动,因为他不能长时间呆在外面。

隋糖裹着一袭黑袍,提着祭品,偷偷摸摸的,就到了这乌金镇的东山公墓,这一身穿着和行径,倒像个盗墓的,而不是来扫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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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自己来上坟,就是清明这天,下着小雨,来到这坟头。

那时候这坟头已经立了碑,但是没有字,父亲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大缸子黄酒和一条红烧大鲤鱼,他说躺着的二位,这喜欢喝着黄酒,吃这大鲤鱼。

隋糖不喜欢吃鲤鱼,倒不是觉得鱼肉不好吃,是因为吃鱼太麻烦了,刺太多,嗓子不知道被卡多少次。

但这还不是最烦的,最烦的是,每次卡到,父亲都逼着隋糖喝醋。

醋喝了不少,鱼刺纹丝不动,根本不起作用,而且那牙酸的,一天都吃不了饭。

而他爹隋源就不一样了,吃鱼从来都是大口,也从不吐刺,从没说过被卡嗓子。

每当隋糖问起,他爹都说:“吐刺,干嘛吐刺?那刺不是鱼长得,和鱼肉有区别吗?你啃这地瓜也没说吐出点什么?”

是的,隋源不仅不吐刺,吃鸡也会把骨头吃光,他爹还说,这下面躺着的两位,牙口比他还要狠几倍。

就说隋糖他娘华氏,真女中豪杰,喝酒如喝水,据说结婚那天,十几个陪酒的大汉,愣是挡不住她一个。

要是潵起泼来,更是了得,骂的隋源,缩在墙角,一个屁都不敢放,他爹还说,你娘那口樱桃小嘴,长满了铁齿铜牙,连锄头都能嚼烂。

想到这,隋糖情不自禁的想磕头。

随后,隋糖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想了想,又重重的磕了三个,额头上都沾上了泥。

隋糖起身后,对着墓碑,自言自语,“老隋呀,你说我要是能活下去了,肯定给你断不了鱼刺和鸡骨头,也断不了酒。

“要是我明个就嗝屁了,那索性您老就先喝个痛快吧。”

说完,隋糖单手提起一缸黄酒,撕开盖,向着地面倾斜,倾倒的酒水,映着跳跃的火光,随着泥地溅起水花,火也慢慢燃尽。

隋糖自己也掏出一壶酒,三两口喝完,他不常喝酒,不觉得辣口,只是喝得太快,只觉得肚子胀。

喝完酒,隋糖盯着火苗,心情居然有点沮丧,想不到啥话说,就提议:“要不我给几位,看看我练的刀,练了十年,也算小有所成了。”

说着,右手抱着酒缸,左手伸手去摸背上的刀,没有摸到,隋糖恍然大悟,随后笑笑。

“我现在可不敢拿这刀四处瞎晃了,自从听了你的建议,办什么传刀大会,人人都知道我有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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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糖放下酒缸,坐在了地上。

“唉,你也不说话,真是怪没劲,你是不知道,自从别人知道我这把刀,现在我都不敢白天出门,每天东躲西藏,连给你扫个墓,也得晚上来。”

隋糖直叹气,顺便压压自己的袍子,隋糖自嘲,一个扫墓的像个盗墓的,大孝子快要变称土夫子了。

他是真没谱,不知道办这个传刀大会,是否真能抓住他爹说的救命稻草。

“哎!老隋,你说,我这刀真能救我命吗?是不是真会有炼丹的老头,来喂我吃颗仙丹,我就不死了呢?”

“算了,问你们也是白问,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隋糖踱着步子,缓缓走进镇子,突然尿意十足,酒还是喝得太多了,但到他住的地方,还得有一短距离,隋糖实在是憋不住。

他看了看四周,前面有个面馆的门面正好凸出,眼下也正好下无人,隋糖索性小跑过去,面对拐角的墙壁,释放尿意。

“爽——”

突然,隋糖听到屋檐上有瓦破碎的动静,隋糖赶忙提起裤子,后退几步,向屋檐上面望去,想瞧个明白。

“喵——唔,喵——唔”

隋糖借着月光,看到屋顶跳出一只白色的猫,少有的白色,镇上实在是不多见。

“嗨,原来是只发纯的猫!”

隋糖笑笑,转身离去,在乌金镇,养猫的是越来越多,真是见怪不怪了,无非就是白了点,生得好了点,遇到爱干净的人家罢了。

隋糖到了家中,先锁上大门,再关上屋门,直奔屋内的柜子,柜子是个装衣服的立柜,杨木所作,已经有些年头了。

隋糖轻轻打开柜门,发现门缝夹的叶子还在,然后拔开柜子下面的衣服,蹲下身子,伸手去摸,接着摸到一把粗糙的刀柄,然后长舒一口气。

默念:还在,还在。

夜。

翻来覆去。

睡不着。

头脚换了方向,还是睡不着。

隋糖躺在床上,他一向入睡快,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异常清醒,脑海里总是那只猫的样子。

“我老是想那只白猫干嘛,是在哪见过不成?”

隋糖喃喃道。

失眠到天明。

(本章完)

.

“先父隋源之墓”,还有等高的两行字,名为是千氏和华氏,是父亲的两任妻子,隋糖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父亲提起。

隋糖记得,父亲最后一次

趁着月色,隋糖把石碑前杂草,土块悉数清理干净,摆上两碗酸枣糕,那是父亲最爱吃酸的东西。

还有整整三条鱼,后面倒满三杯酒,一侧摆了三幅碗筷,最后点香,插到碑前。

大启三十年,清明夜。

虽然看不清,但这些事,隋糖动作娴熟,他从七岁开始,已经独立扫墓整整十年。

每年清明鬼令,七月鬼节,父亲忌日,寒冬春节,从没有缺过一次。

隋糖用火折子点燃了烧纸,终于可以看清碑文。

但是夜间扫墓,实在是忌讳,阴气太重,不是命硬的真不敢这时候来。

可是十七岁隋糖,他只能夜间上坟,虽然他的命,是一点都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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