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临走的时候，男人又开了口。

“一切都是报应，都是报应。是他们俩的报应啊。年纪轻轻就送了命，人啊。欲望不能太大，造孽啊。”

男人罕见的再次开口。

“村里的人都这样，你们别嫌弃。不过水是干净的，你们城里经常说的那什么，哦。纯天然的泉水，很甜的。没污染。”

老妇人的手指甲里是满满的泥垢，手很粗糙。感觉到两个人的目光，老妇人羞涩不堪的把自己的手缩回后背。

肖波接过小箱子，然后两个人和两位老人道别。

说李铭的异性缘很混乱，这么多年在外面交过不少女朋友。余转丽是他唯一一个带回过家的，说到最后又说。

家里有余转丽的一些遗物，是她高中毕业后留下的。要是警察顺路的话，可以给转丽的家人带回去。

肖波和穆阳开着车往回走，一路上。穆阳开着车，肖波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偶然的余光看向一旁的小塑料箱子。

不一会儿，老妇人就抱着一个看着很陈旧的小塑料盒子，不大不小。粉红色的表面落满了灰尘，老妇人拿起一旁的抹布就在上面随意的擦了起来。

“有些年头了，一直就在里面放着。搬家的时候那畜生也不让我们动。说是这是转丽的东西，谁也不能动，死也不能动。现在好了，两个人都死了，也没人动了。算了算了，总归是姑娘的遗物。给她的家人带回去，也算是个念想。估计也没啥值钱的，就是一些读书时的课本啊，笔记本什么的。”

穆阳开口。

“你别说，这个小县城还是个安逸舒服的好去处呢？不骄不躁，这里的人们一辈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完一生。也挺不错的，有山有水空气又好。我要是生在这儿还真舍不得出去呢？”

肖波没有回应穆阳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山壑。这个小县城地处沟沟壑壑之中，隐藏在其中。像是一个神秘之地，远离尘世间的一切喧嚣。

肖波想着他们还会去余转丽的家里一次，和他们再聊聊。也就同意了，来都来了。也不差再多跑一趟，就答应了老妇人的请求。

她也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吗？都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肖波不经意的想到了李海蕊，她年少时也会这样行走在沟沟壑壑之间，然后游戏着下面的河水吗？是不是像极了浣纱的古代女子呢？

老妇人很快就从一个铁制的暖壶中倒了俩碗水。然后端出来递给肖波和穆阳。

肖波和穆阳也不好意思拒绝，在两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吹了吹。然后直夸水很甜，确实好喝。

他们又再次询问了关于李铭的一些情况。结果还是没什么线索，只知道这些年李铭好像跟着一个什么装修公司干活。具体他们也不太清楚，再问问关于李铭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和别人结怨。也是说李铭太容易和别人发生冲突。太多了根本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