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牧羊人拿起一杯鲜红如血的美酒碰了一下元喜的杯子：最高级的问题也许要用最原始的思维去思考还更接近，我们知道得太多，还变杂乱了。我的小原始人，活着的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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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有很多种形态啊，不是只有动物、非要进化出大脑、神经系统。地球人觉得自己是智慧生物，然后照着自己的样子画了个圈去套宇宙中智慧生物必须具有的组织形态，全宇宙都得和地球人一样才行啊？

元喜当时一脸茫然，没有脑子拿什么思考？虽然我们还没搞清楚这团脂质如何产生意识，如何建立严密的逻辑思维，但是......

元喜一直伫立在那里思考，思考的人是不需要穿衣服的。她此刻已经变成一株植物，植物是不需要衣服，但是她仍然有意识，能像智慧生命一样思考。她想起她第二次去找到牧羊人时他说的话。

这对我来说太难了，你比我们先进这么多尚且不明白，我这原始人思维更不明白了。

告诉你个有趣的事儿，还有气态的智慧生命呢！

一团气！被风一吹都换了组成部分了，这......也行？

何智慧程度对这个问题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是又都不是终极答案。就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也有自己的答案啊。

那生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嗯，这是个好问题，这个我就回答不了了，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是生命的终极问题、终极答案吧，值得每个人去探索。

元喜抿了一口酒：我猜茹毛饮血的人觉得生命就是图腾崇拜，生命来自于神赐。

牧羊人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也可以这么说，不断找到自己图腾，不断更新，生命不息，更新不止。你想想你的图腾是什么，什么让你觉得找到了生命的出路？

元喜想起上次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挣扎着最后一丝力量爬出了树林，然后看到了那座爬满了爬山虎的木屋，是的，那一刻，她觉得找到了生命的出路。

当然行了，核心的能量部分没变就是。人不也是每时每刻在新陈代谢，老的细胞死去、脱落，新的细胞又生成，对气态生物来说只是这种速度更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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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深的夜色中这片爬山虎原本黑暗的角落里亮起了一道强烈的光，然后迅速地扩散、融入，最后朝着元喜的房间直奔而去。

她做到了！这不可思议、这天方夜谭、这宏伟的一步原来只要踏出去了，就是飞跃，是智慧生命的形态自由、是物质与能量的可控转换。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她多想此时牧羊人在那里看着她，像一个孩子刚迈出了一步路，就急于向大人询问：我走得对吗？是这样走的吗？

大人并不在那里，她只能自己庆贺那成功的第一步，那在大脑指导下成功走出的第一步。她咧开嘴笑了，赶紧找了件睡衣整齐地穿上，然后钻进被窝里，明天就装作自然地醒来，若无其事地去实验室。

要告诉小鱼儿吗？她变了这么多，实现了这么多当代人认为的不可思议。尽管她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实现的。也许小鱼儿是唯一一个也许能理解的。

肖医生的严密生物逻辑自然是无法理解的，他会用现有的检查手段都给她上一遍，然后......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可能，医疗有程序的，不过你这不是病，所以也不用治。生活快快乐乐地就够了，走完这一生，然后体面地告别。

至于宋，那就更不必说了，他都不在这个体系内，他更擅长的是管理，管理thefifth，管理宁大老板的商业帝国。

她突然又感到无比的寂寞和空虚，这么大一个世界，她就算能无穷无尽地转换自己的形态，竟然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说说。人果然还是社会的生物，一个人无法走出那片山林，总得有几个同伴，大家一起争争吵吵走哪条路，一起寻找食物和水源，才能找到生命的出路么？想当年，那也是一群生龙活虎的小伙伴，走到后面一个个都散了。还在一条路上坚持的人也就是她和小鱼儿了。她决心要好好珍惜这么难得的一个小伙伴，要对他好，迁就着他，让着他，不然真的就孤独一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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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何变成一株爬山虎的，好像是这样......她在意识里指导自己全身的细胞发生变化，然后就真的发生了变化。那么她如果......像牧羊人说的那样，核心的能量部分保持不变，只是其余部分的形态发生变化......

大使馆人忙碌于在各监控器中寻找逃离的元喜，却没有人注意到在

好啊，那你就崇拜我这里的爬山虎吧。敬畏它，从它那里汲取神一样的力量，然后激励你的人生。

元喜果然怀着崇敬的心情，带回了一株与他同枝同源、沾染了他灵气的爬山虎。

第四章

数年之后，当她与宋鱼讨论如何为索伦星人树立生命的激励时，她也问了宋鱼同样的问题，他们一致认为元喜佝偻着枯瘦的身躯如猿猴一样的身形很好的诠释了生命的出路，当作为新生命的图腾。

好不容易又等到夜幕降临，经过一天一夜的彻底搜寻，小助手确定元喜已经不在大使馆内，她心情焦虑、阴沉，大功率的灯终于灭了，只是仍然全馆戒备，守卫森严。

元喜自然无法出现。她正奇怪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那颗要保持体面的心如何在这里挺过了一天一夜也不觉得累不觉得饿，她才意识到真不是他们瞎，而是自己真的已经变成了一株爬山虎。牧羊人诚不我欺啊！

但是什么？但是不和人类长成一样，或者不类似，就不是智慧生命？你们以为的智慧行为，对别的生物来说就是一种本能而已，就像睡醒了伸个胳膊、腿儿一样。生来就会，或者生来就是，全宇宙就都得是？

元喜并不以人类形态自居是智慧生命的必然唯一形态，但是当时仍然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