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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程 第六章

  • 作者:古月月朱平海
  • 类型:穿越
  • 更新:2022-02-08 00:12:37
  • 字数:17980字

那就接着生啊,一代传一代,基因得到了延续,人类照样生生不息。人口足够多,基因也永生了。

这是群体永生,这是从古至今的存续方式。假如想让某个人永生呢?

可是这是在愚弄大众......

站在你的角度是愚弄。大多数人却需要这样的安慰,他们需要有人来告诉他们可以年轻。就像过去宗教盛行的年代,有的人可以不需要神作为精神领袖也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很大一部分人还真需要相信一切皆有神的指引,一切皆是神的旨意。看宗教时代,如果不告诉世人不要作恶,因为有最终审判,很多人不会用教义束缚自己的恶念。这就是宗教存在的意义之一。你说宁愚弄也好,以此谋财也好,你去把真相告诉大家吧。哎,小鱼儿,你刚刚怎么模仿的来着,我学不来那光屁股小孩儿的语气——你们别高兴了,你们都会死的,你们的皮肤是假的年轻,其实已经长满了老年斑,等那些斑长满了,你们也就结束了——我来我也片了你吃了。我本来对生活很有信心的,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不知道该干嘛了,我明天还上班吗?别上了,反正我都快死了,我的斑都长了这么多了,肌肤也塌陷了。社会还要进步吗?人类还有明天吗?不如现在这种情况的明天好吧?

因为谁都怕死。生无需准备,死却是每个人都确信无疑的。每个人一生下来懵懂无知,懂事起懂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都要死。现在的科技已经攻克了绝大多数疾病,但是只有老死例外。对生的眷恋、对死的恐惧,无人例外。大家都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然而每个人都忙着应付自己的恐惧,没有人站出来安慰大家。宁老板跳出来了,当然是他年轻的时候跳出来,说,来thefifth吧,可以延缓你的衰老。他也做到了,起码他让大家看起来是年轻了吧?只是有的人顺势欺骗自己,哎哟,我真的年轻了,我离死亡又远了一步。你说他是骗也好,是让大家把头埋进沙子里就看不到危险的鸵鸟也好,他确实免除了不少焦虑。人其实很简单,都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每天睁眼一看,皮肤依旧年轻,眼眸依旧有神,每天都是这样,慢慢地就从心底里建立起安全感了。宁老板建立下这个帝国,也是宏大的事业!毕竟如果说这是一种宗教的话,那他教徒众多。而且确实起到了稳定社会安抚人心的作用,这点无可否认吧?

生的也会死啊!

作为朋友我也说句心里话吧。元喜你也说的,活着总得要有改变才是活着,不然和死去有什么分别?我比刚来的时候改变了,是心态上的改变。这次我去总部他和我说,人类的希望还是在基础研究。可是很多人只看到光鲜亮丽,看不到根在哪里。他创立thefifth,不管初衷是要愚弄大众,还是要利用大家对生命的眷恋,现在他在生命的尽头还是想给人类认真做点事。他早就想到应该重视基础科研,以前他派来的人皆是弄虚,他选中我,让我来替他做。他是真想给人类真正的、永恒的年轻,而不是只停留在表象。为此,他愿意倾尽thefifth的全部财力。他什么也做不了了,只是躺在床上。他说他只是为人类贴上了一层年轻的皮,他真后悔年轻时候没把梦做大一点,为什么不梦给人类永远年轻的身体。也许很快我们也就那样老去,那时候我们的遗憾又会是什么?我是真想为人类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以前总有人说永生不符合宇宙的法则,妄求永生是痴人说梦。反正都是做梦,要梦就梦大点吧。就像元喜说的,也许我们都看不到永生,至少能给后代起个头吧。

小鱼儿和元喜听得沉默了,桌上依旧是满满的珍馐佳肴,只是谁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小鱼儿灵活地转动着酒杯,看着里面精致的颜色却并不打算把它喝下。

方案一,那就给他多找几个女人,多生几个孩子,这个人的基因也就永生了。这是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办法了;方案二,一滴水总是容易干涸的,融入太平洋就永远不干了,让他平凡一点,融入人民中来;方案三,我们还可以用艺术的办法......

哪有这么复杂,你负责维持人的生命永恒就行。这是你的学识范围吧?

哪有这么简单,要是像做以前的课题一样,我给你弄个不死的人,那性质和那条鳗鱼一样。对不,小鱼儿,我们俩就能做,建立一个生物系统,消化普通食物,然后维持基本的新陈代谢。甚至还可以让他跑跑跳跳、会发出声音、会飞都行。但是要他像一个自然人那样会思考、会痛苦、骗人,那太难了。倒是有个简单的办法,人类已经用了几万年了,找个女人给他生一个。

艺术还能永生?

能啊,找人写一部没人看得懂的长篇,然后写上宁老板著。再趁机造势,找一堆人来宣扬这是传世名著,有的人说能启示未来,有的人说提示了宇宙亘古不变的朴素真理,有的人说预知了未来......让人看不懂然后持续让人来研究,呜呼哀哉,盛世一雄宁老板永垂不朽矣!

说了半天,是这种方式。我认真的说永生。这种艺术形式的也用不着我来了。也用不着你和小鱼儿,比我们会吹大牛的人多了去。那是一套专门的营销学问。说说你和小鱼儿能做的那种永生。

过了许久元喜才说:你说了很多我心底的想法,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大家互相影响,已经形成一种大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了。虽然明天生活可能依旧和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玩世不恭、指点江山,但是这次是心底的对话,我绝对不说一句假话。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怎能不一搏?永生,这正是我在做的工作。我那条鳗鱼确实做得简单,那不是你看看才多长时间?这是一个大课题,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完成的。这可能要把人类所有的学科知识都用上。我自认没有那么大本事,这样吧,你来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知道我的知识构成的,你要是不清楚,我回头再写一份给你。我能做的也就我知识范围内的东西。永生,那是生物第一次自主决定演化方向,这是前所未有的盛事。地球上不管什么生物,无一不是受环境而生、而变。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决定全人类的命运。

宋沉默了,那岂不是白忙一场,到头来只是创造了一个新生的永生人群。自己还得像从前一样死掉。他很快注意到元喜和小鱼儿都在装作不在意,实则暗暗关注着他的微表情,他继续沉默,慢慢地调整呼吸,平复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说道:自然人终将被淘汰,永生人才是未来。这确实是在为自然人造坟墓。这样我们就成为历史的罪人了。

不会啊,我们会成为永生人的奠基人。小鱼儿很辩证地说,不过不知道那帮孙子有没有良心,会不会感激我们。要说被骂,也就顶多当时被自然人骂骂,但是自然人活不了多久,保证全被永生人消灭光光,也算是帮我们报仇了。再说了,历史终将是由永生人来书写的,我们就都平反了。光荣!没准儿还给我们弄个雕像、广场什么的以资纪念!

纪不纪念都是空了,死了还有知觉吗?我是真怕做了叛徒。这个梦倒是做大了,万一是个坏的梦?

害,想那么远,这些都只是假设。很大的可能是我们根本活不到做出这些就挂掉了,对不,小鱼儿?反正我的能力就这样,你知道的。我也不把自己往通了天的说。历史根本不会记住我们,在我们活着的时候自然人还是绝大部分的主体,永生人项目,这别说生辰八字没一撇,就是一部永生人的剧本,也还一撇没有呢!我们也就喝了酒,发挥一下想像力,锻炼一下脑细胞,释放一下多余的能量,免得晚上做那么多梦。

元喜拍拍宋瘦小的肩膀说:别负担太大啊,晚上该睡不着了。哎,你这锁骨这么尖,扎手指头了。对了,我还没在这房子里睡过,要不我们今晚在这里睡吧。家里回去我还得换床单,上次你换下来的给我洗了吗?

小鱼儿叫我赶紧撤,什么也别动你的,我就扔那儿了。宋觉得元喜这话题转得太快,这么严肃认真的事儿,她怎么就跟说着玩儿似的。

你不了解我了啊,小鱼儿,多年的交情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你撤什么撤,我说了保密就保密。

你那儿哪敢待那么久,时时刻刻有危险。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少女等着我,人生苦短,我可不想浪费。想像着那一茬接一茬、如青葱般嫩绿嫩绿的少女......我愿为了人类基因永生,不遗余米和青。

还有少男。你不能挑食不是?宋,你别放心上,他只是随口说说,心里还是爱你的。你也是男的,你知道的,男的都这样,心里有什么嘴上是肯定不肯说出来的,要装着什么都不在乎才比较酷。

这话怎么越听越变态呢。还特意提醒我俩都是男的。我也就是没力气了,不然弄死你。

我也没力气,刚回来特别想睡觉。元喜已经缩在一张宽大的老虎椅上了,她半闭着眼,像是在说梦话:你们说未来,是什么样子呢?假如我们真做出了永生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永生人和自然人肯定只能有一个盟主。小鱼儿说:自然人对永生人只有干瞪眼羡慕的劲儿,也许那时候我们的孙子被揍了会哭哭啼啼地回来说爷爷爷爷,我被永生人24601欺负了。

你偷看我实验记录啊!嘿,这是我最喜欢的实验编号。那时候估计那帮孙子就想着怎么穿越回来弄死我们。可惜他们活在永生人黑暗的统治下,好不容易读了小学、大学、研究生、博士,哎,快三十了,再迷茫几年、彷徨几年,搞清楚社会的游戏规则,哎呀,四十了还接近一事无成,理性地判断自己是打败不了永生人了,赶紧生个孩子吧,把理想一起传递给下一代。可惜下一代比永生人又少了几十年智慧了,子子孙孙,一代不如一代有优势!想想都绝望。

有这么恐怖吗?自然人就永远被永生人奴役了?宋很疑惑。

这用得着说。如果我们造出来的永生人还干不过自然人,那费这多劲儿折腾!可是要是我们造了一个比我们更强大的种族,我们就要消失啦!我们就要被淘汰啦!这就好比提拔一个手底下人一样,你当然希望他能力出众,但是你会希望他被提拔得超过你么?对生物,超过就意味着淘汰、二等公民。人类将重回奴隶时代。

所以说,别费那么多精神喽!有这脑力,还不如想想怎么多谈几个女朋友。保持一个季节一个的节奏,人生才不虚度。小鱼儿把酒一饮而下,大有喝了这口上床睡觉的意思。

那只造一个永生人不行吗?他再强大,也就一个人。自然人数量多,总能制衡吧?宋的这个意见,很容易暴露。比如这个人是你?

我不会是。别说是我,就是世界上最伟大、为人类贡献最多、牺牲最多、品德最高尚的人,也不应该这样。极端条件下活不下去的时候,人吃人是迫不得已,那也是极度残忍的。永生恰好相反,说到底永生只是一种概念。子子孙孙一代延续下一代,仍然是一种永生。我们大可选择另一个方向前进,何必那么残忍。哎,你说宁老板这么好心让我们研究永生课题,不会是想他自己想……

你别把人心想得那么黑暗好不?好像他已经没有力气像我们一样有热情的想像力了。他也许年轻时候是疯狂敛财,才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现在应该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幡然悔悟了吧。他应该也更深刻地知道了财富是带不走的,死前元知万事空。

虽然我这么揣测也没有丝毫根据,毕竟我与他素未谋面。不过,要是你说永生实现不了,他要是断了资金支持,基本可以这么认为吧。小鱼儿说。

我和他说过,也许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只是为后世开个头。我们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人类可以,总有一天可以。抛开道德,人都是自私的,假若同样的选择放在你身上,你愿意为人类这个种族牺牲到什么程度?宋说。

我不高尚,我觉得个人意志大于群体利益的。所以,就算是为了蝶人整个族群,也不应该让祝英台嫁给一个人类是不?除非她自己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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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任何条件的愿意,没人威胁她、引诱她、骗她。元喜说到。

如果你真这么想,这个人是你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你该有多孤独。到时候我和小鱼儿都早没了,你愿意成为这个唯一的永生人吗?

我愿意啊!前提是如果所有人都愿意要一个永生人,然后还不剥夺了他们的肉丸子。如果世界一定要有一个永生人,我应该比......比如说,宁老板更适合吧。首先,我对繁殖没兴趣,我不像病毒一样到哪儿就拼命地复制自己的种群。我会主持正义,不会只想到自己。等世间和平,我就享受一下混在人中当个普通人的感觉。

哦,像那个牧羊人一样,是不是?小鱼儿指着她,他是在嘲笑她盲目崇拜牧羊人。

元喜也猛然发现这点,想睡觉的时候不能讨论问题,否则她很可能不小心就透露了那个人的秘密。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我现在是这么觉得,也许到时候我变成独裁者,狂妄自大,暴君,也说不定。到那时,人类就非要经历残酷的革命和牺牲来推翻我了。那将是一场浩大的革命。

我不愿意,孤独的永生,是人间炼狱。宋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高高在上或卑微到泥土,都没有目的或意义。我小时候就体验过这种感觉了。那时候还是有盼头的,我想着也许我长大了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现在觉得,也许我老了才不会有这种感觉,要是没有做永生人这个课题,这就是我活着的盼头吧,让这种感觉消失。

啊?你内心这么贫瘠啊?这样的永生当然没有人想要,那不就是一座监狱么。元喜觉得不可思议。

我很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内心,就是这样的。而且我有经验依据,近年来的衰老经验越来越表明我是对的。

看来有钱人也有烦恼啊。你肯定不知道,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我要是出生在富豪之家该有多好。穷人的梦想就是变得有钱。

所以说,有钱人剥削走了穷人的钱,钱又剥削走了有钱人的梦,是吗?宋说。

晚风透过轻盈的清灰色纱帘吹进来,吹在身上很舒服。元喜呼吸放缓,她决心顺从激素带来的感觉,睡觉吧。

沉默了好久,小鱼儿突然冒出一句:宁老板当然愿意,为此他可不惜吃了所有人的肉丸子。

宋为之一振。他是如何发现的?自己刚才说的话里?

不然他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派你来吧?小鱼儿声音很轻。他不想吵醒元喜。

他年轻时候确实赚了不少钱,老了想着总该做点实事了。

年轻时候就是坏人老了只会更坏。要不你等元喜醒了,问问她,这话不是我说的,我是照着她的想法说的。小鱼儿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先沉默着。

我就说怎么有这么好事,想要什么给什么,原来是要一步步引导她给你们造永生之躯。宁老板想永远统治人类?一百好几十岁了还没统治够?权力的欲望、控制的欲望就这么让人着迷?

你怎么这么想?老头儿活不久了,他现在的岁数已经远超平均寿命不说,已经比有记载的最长寿者还要长寿了。现在才来造永生之躯是不是太晚了?我只是给他办事的其中之一,也许他吩咐了别的人造,那我就不知道了。人的心思很难猜,老头儿的,更难。

小鱼儿确实没有理由这么想。他刚才只是试探性地一问,宋毕竟不是傻子,巧妙地掩饰过去了。

说句直话你有点惰性,也许是你内心不想做,所以大脑自动收集拒绝的理由。也许你的理想就是趁年轻,多玩、多乐。我和元喜都想做点什么,在此之前,元喜是想做而没有条件。我是想做但是不知道做什么。现在元喜得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也找到了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我希望你也加入到这个事业中来,别懒惰啦!实现永生了还怕没时间找女朋友吗?

大概率是活着的时间就用来寻找永生的办法了。我没你们的梦。小鱼儿拒绝得有点调皮。

是啊,你们得赔我一个。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脑子有了一个主动去做一件事的主意,心中才有点热情,你们又跟我说没戏了。你知道心中有一个伟大的事业去做的那种使命感,是什么感觉不?是活着的感觉。

哟,那现在你是死了的感觉了?

半死不活吧。你看元喜睡得多香。

宋轻轻地走到墙边,把室内的光线调暗。元喜仍旧蜷缩在那张宽大的老虎椅里,两条小短腿儿从皮裙下伸出来,她腿上的皮肤很白,反射着光线,竟然像在发光。脚踝上的伤疤异常明显。

她这疤怎么来的?早说啊,这白花花的腿儿倒是挺好看的,怎么不做个疤痕组织修复,把这个去掉,完美!

她说是撞伤的。她喜欢疤痕,你不知道吧?变态的家伙!

还是你和她在一起久了,她什么都和你说。她和我就没这么亲近。

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说不上......只是不讨厌。

这简单,你想睡她不?你就明白告诉我想不想睡。

这.....我有过很多女人。已经麻木了。

那就是不想。再告诉你一个,你知道元喜在这种情形下会怎么回答吗?

怎么回答?

她会说,文化人的事儿,怎么能这么表达。我们讲究含蓄的。我们和喜欢的人也就说说今晚的月亮让我想起德彪西的月光,哪能直接说爱不爱的,不讲究,不讲究。小鱼儿想起元喜那高高扬起的脸,还有说这话时的语气,他是个天才的演员,模仿得惟妙惟肖,深领精髓。

你喜欢她。你看你对她这么了解。

小鱼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停了好久才说:我喜欢换。再有趣的灵魂,久了都是鸡毛蒜皮。

宋看着小鱼儿淫而不荡地说:那还是喜欢了。

谈不上,她要是真跟我在一起了,我也就烦了。别的女人也一样,丑的美的,未知之前总想看看脸,再看看腿,再看看进一步的地方。真看到了,也就没有那种冲动了。现在给你个机会,把她抱上楼去睡觉吧。

元喜比宋还壮实,他委实抱不动。

小鱼儿不耐烦地冲他挥手: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一个女人都抱不动,多吃两碗饭吧!看我的。他袖子都没撸,用个轻松地姿势就抱起她朝楼上走去。

元喜呢喃了一声,他没听清说的什么,他也难得对她温柔一回:睡吧,是我们抱你上去睡觉。

小鱼儿为了在宋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抱的姿势其实很费力,加上元喜确实魁梧,放下她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喘气,他顺势也躺在床上,挑衅式地看着宋:喂,看着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什么感觉?

宋知道他的意思,忙说:没感觉,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你看元喜怎么睡得这么死,像小孩儿一样,这么抱都没醒。

是没醒,刚刚咕隆了一声,然后又睡着了。以后你们生个孩子肯定睡觉也很乖。

宋不再反驳。他只是笑笑:她睡觉就是这个样子啊,你看她姿势,像不像个原始人,还穿着个小皮裙呢。

小鱼儿也支撑着头看她,他轻轻地把她的手手脚脚重新摆放位置:这才像个原始人,还是只张牙舞爪的原始人!

元喜像是弹簧一样自动地又弹回自己喜欢的姿势,仍旧睡得很快乐。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夜晚的风掀起轻盈的纱帘,宋轻轻地把窗子关上,然后给小鱼儿打手势。

走吧,困了,找个房间睡觉。

我不去。我就和她睡一起。

不太好吧?宋面露难色。

好歹是个女的。机会难得,好久没和女人一起睡觉了。小鱼儿这话说得好像多可怜一样。

那你怎么不找个女人结婚呢?

谁说没找,一直在找......

宋不便评价。他也顺势躺下来:那就一起睡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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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否定得这么快!在发明录音机前,大家不觉得记录声音也是不可能的么?还有影像,谁会觉得一个小盒子里就能装下会动的人呢?有钱还有什么不行的,我去找人来造船,造很多船,就像人类基因计划一样,当时也是大工程,也建立起来了。总有一天!现在有宁老板的巨大资金支持,兄弟,我们很幸运啊!宋很乐观。

一个人就是一个汪洋大海。人类基因毕竟有很多共同的,这不可同日而语。也许搬一个人的海就要穷尽人类社会大半的财富了。这个人倒是爽了,全人类供养他一个。不值得为此耗费巨大。就是法老,也不过是动用他自己的奴隶来给他修金字塔,这个传输意识的永生人,可是抓了差不多大半个地球的人作奴隶来给他修意识数据库。不行,不行,太残忍,皮鞭子晃悠悠,呼哧呼哧抽在肌肉上,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奴隶们终日做着苦役,这场景换到现代,那就是无数人终日绞尽脑汁只为服务于一个人的无聊思想,数倍的残忍,不敢想象。元喜直摇头:不值得为此付出这么多,人皆生而平等,我们活着都只为一个思想,那就是自己的思想。为了别人的思想而活,那不是彻头彻尾的奴隶吗?原始人都接受自己只有十几岁的寿命,现代人活到一百好几十,在每个时代都要有每个时代的知足,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有个偶然的发明,能够容易地实现意识储存和转移,就像发明录音机、电视那样,但是不是现在,刻意地去穷尽全人类的力量,只为一个人服务。我是觉得不管一个人多么伟大,他把人类整个文明史炸的肉丸子都吃了,让大家伙儿都饿死,是不对的吧?

也许我和小鱼儿,再招募一大批人一起,穷尽毕生精力,能通过基因编辑制造出永生的人。不过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像我们一样思考和困惑。尽管,结构上我们可以做到和自然人一模一样。关于意识,现在的研究还不够。其实要是我们编辑的永生人真成功了,对自然人来说那是在自掘坟墓,永生人生命无限,自然人却会死去。两种人的冲突,后果不敢想象。也许很快永生人就会建立一个自己的组织,可以肯定的是,永生人不会吃亏。倒是自然人,消耗不起岁月。

那意识转移可行吗?把自然人的意识转移到新培育的永生人身上,永生人就像是我们的意识容器。你看现在器官移植多普遍,自体培养的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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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排斥反应,保证原装正版。

你问问意识研究方面的人,据我所知是不可能。毕竟意识这东西太复杂,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做一条数据线,把一些东西比如语言、基础知识、基本定律、甚至法律、音乐甚至运动技能等传输到新脑子里,但是现在这条数据线还没有影,接口要怎么造都不知道。人脑如汪洋大海。这难度就好比在工业社会,人类是能造各种轮船了。但是要把一个海搬到另一个海域,还要保证里面的一草一木,一鱼一虾还像以前一样游动。谈何容易!

这是元喜第一次被说服。宋没有激烈的言词,却言之有理。

其实就像你说的,你奶奶管理着炸丸子的钱,她不让大家去买小蛋糕、小裙子,而是存起来让你们完成学业。宁老板和你奶奶一样,骗着大家努力干活,他也就是管理着社会的一大部分财富。他一个老头儿,房子是大点儿,女人是多点儿——不过他并不一直占有那些女人,他也没干什么豆芽里塞肉丝儿的事儿。也许以前你们遇到的宁代表让你们失望了,不过要管理这么大一个社会确实是相当难的。元喜、小鱼儿,你们不比宁老板聪明吧,这点不用怀疑,你们说说要怎么管?只能不断尝试,错了再改,改了还错就再改,社会前进一步,就多改一个错,社会再前进一步,再改一个。如此往复,螺旋式前进。他也是凡人一个,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最正确的该迈向哪里。只能试错了。想我刚来分部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怎么想的,这明明就不该把我拨出去总部。所以我和你们一样,嘲讽他这里没做对那里老糊涂。记得不,我刚来的时候,你们说的那些苦水儿话特别对我的心坎儿。所以我和你们很快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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